?周宏和潘芸去旅行还没有回来,事务所就只有庄严和两个律师。
那两个律师手里都有自己的案子,在所里的时间不多,倒是庄严就显得比较轻闲了。
坐在办公桌前,庄严翻看着周宏留给他的一份卷宗,周宏说了,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就拿给独自庄严练手。
“庄律师,有老大的包裹。”前台的文员拿着一个包裹来到了他的面前。
庄严接过裹竟然没有快递公司的运单号,只是写了收件人的地址和名字,庄严用手掂了掂,像是一本书。
“谁送来的?”庄严之所以这么问就断定这本书肯定不是快递公司送来的。
文员摇摇头:“不知道,是大厦的服务总台给我的,我问过他们,他们也记不得是谁送过来的了。”
庄严皱了下眉头:“这样啊,行,你去吧,我一会给他放到桌子上去。”
文员离开了,庄严拿着这包裹犹豫着要不要把它给拆开。
包裹里面是一本类似于书的物品,这一点是不会错的,送包裹来的人为什么要搞得这样神秘呢?
庄严脑子里闪过了一种可能,最后他忍不住还是把这包裹给拆开了,虽然这样做有一些不合规矩,这东西可是寄给周宏的。
当庄严剥开包装,一本书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是日文版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轻》,庄严并没有感到很吃惊,因为在拿到这包裹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他慢慢地打开扉页,又看到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图案。
这已经是庄严见到的第四本这样的书了,先是父亲的那本,可是父亲死后那本书就不知道哪儿去了,接着是向天笑的书房里看到一本,再说是萧家也出现了一本。
原本他以为周宏与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周宏也陷入了其中。
父亲、萧震雷和周宏是大学同学,而且三人的关系匪浅,他们肯定是一起卷入了某个事件,从而成为了对方的目的,包括那个与父亲他们并不相识的向天笑。可到底是一个什么事情呢?为什么无论是萧震雷还是周宏竟然都记不起来了,这就让庄严感到很是费解。
他拿起手机给周宏打电话。
“庄严啊,有事吗?”周宏他们的假期还有差不多一个星期,庄严给他打电话他以为所里有什么急事需要他处理。
“周叔,是这样的……”他把有人寄这本书给周宏的事情告诉了周宏,周宏听了也是一惊,庄严说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只是希望周宏能够小心警惕,既然收到了这本书那说明危险正在向着周宏一步步的逼近。
“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现在在国外呢,他总不至于追到国外来害我吧?再说了,你不是说他有他的游戏规则吗?我还真就不信他能够把我怎么样。”周宏很是豪气地说。
庄严苦笑,周宏这个人平时看着是随和,但骨子里却很是傲气,这样的威胁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不过给他提个醒也不是坏事,周宏也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庄严放下了手机,点上一支烟,望向了桌子上的这本书。
他已经没有兴趣去追查是谁把书送来的了,因为他知道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
对方很狡猾,做每一件事情都经过了精心的布置,周密的算计,不会给自己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而且这个人仿佛就在某处偷窥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没能够瞒过对方的眼睛。
手机响了起来,是萧雪燕打来的,庄严拿起电话说道:“我这还得一会,你先过去吧。”
从天福回来已经三天了,今天萧雪燕约他见个面,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那日在天福萧雪燕在电话里说她是被威胁的,让庄严不要怪她,她既然主动打电话,说明她的心里已经松动了,想要继续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他没有把这本书拿到周宏的办公室,而是随手扔进了自己的抽屉里,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离开了事务所。
和萧雪燕约的地方是胖子虾酸牛肉火锅店,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店,萧雪燕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地方的,可偏偏庄严说他好久都没有吃吓酸了,萧雪燕想想吃不是关键也就没有再坚持。
现在她坐在这儿的时候有些后悔了,她很受不了虾酸的那股味儿,像是馊臭了一般,而且这味道还熏得人整个身上都是。
“我说庄严,你怎么这么重的品味?”萧雪燕见庄严坐下,她皱眉道。
庄严笑了:“这有什么不好啊,如果连虾酸你都吃不成那就枉为黔南人了。”
虾酸确实是黔南的特产之一,它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就像长沙的臭豆腐一样。
萧雪燕哪里吃得成,她又自己点了几个小炒。
“最近萧叔还好吧?”庄严问道。
萧雪燕淡淡地说:“他很好,我很佩服他,心很大,出了这么多事情他就跟没事人似的。”
庄严笑道:“那是他的人生智慧,与其整日的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坦然去面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除非是抓住那个人,否则就只能永远生活在不安与惶恐之中。”
庄严说话间已经点上了一支烟。
萧雪燕说道:“你是在暗示我应该继续查下去吗?”
庄严耸了耸肩膀:“我可没有这么说,查与不查都是你说了算。”
他身子向后靠了靠,双手抱在了胸前。
萧雪燕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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