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至夜深,青帝仍旧没睡。
“不是让你在家禁足好好陪着你嫂嫂照看孩子吗?”青帝拿着折子,看霍长泽一眼,说,“怎么也跟着锦衣卫乱跑胡闹啊!”
霍长泽拧干身上的水,此刻身上真是又冷又冤,说:“指挥使大人叫微臣前去,微臣以为是传陛下的口谕。”
“那你去了之后又办的如何呢?”青帝看着他,目光中透露着一丝难以琢磨的表情。
隆正青趁机跪下来,说:“回禀陛下,国子监在学的学生不知受了谁的指使,不仅忘义国事,诽谤陛下,还对顾公公动起手来,场面乱得很,微臣想要拿人,但是霍大人却不肯。”
那岂止是打滚,简直跟他们主子一模一样,耍横专心,不让拿人,就差在地上打滚儿了。
脸皮比城墙还厚,那个脸皮比城墙倒拐还厚。
青帝问着霍长泽:“你干嘛拦着锦衣卫拿人?”
“回禀陛下,都是一群学生,若是入了诏狱,多半生死难料,这命就算了,坏了皇上贤名怎么办?”
“他们结党营私,勾结阴人分明意在祸乱朝纲,这种人不审,日后锦衣卫还干什么?”隆正青愤怒地说。
青帝咳嗽良久,说:“长泽,办的好?”
隆正青一脸震惊,难以置信:“陛下!”
自己费了口舌说了半天,陛下居然一句话都不听。
“陛下。这群学生闹事,他们聚众闹事,连谋反二字都敢喊了,若是不言败,危急的是江山社稷啊。”
“那也是被逼到了紧要关头。”青帝不冷不热地说,“若不是他们放着好好的学不上与锦衣卫动什么手,喊什么话,萧兰佐就不该放,若非……”
青帝撇开折子,咳了好半天才有所缓和,恢复正常之后又说,“无论如何,该罚的还是要罚折减一半,国子监的粮银,罚上半年。”
隆正青心之青帝意已绝,也不再开口,他虽跪着,青帝却知他在想什么?
“时刻明白,锦衣卫乃是朕的狗。”青帝盯着隆正青,“你身为锦衣卫的指挥使,认什么干爹,平日朕就不提了,是谅你还算恭顺,这次,朕要你好生安抚太学学生,听明白没有?”
隆正青叩首:“微臣遵旨,锦衣卫只效命于陛下。”
出来时雨已经小了不少,办差房来了个小太监,给他们两个打伞。
隆正青脸色不好,看着他那混账模样,简直有气没处撒,胡乱点点头就让他赶紧走。
霍长泽握着伞:“不过你看看我的禁军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无非就是群赖子跟着你更不成样子了。
“这精气神儿比从前好很多了。”
“是吧。”霍长泽恬不知耻的说着,“我也觉得只不过我们那个叫长太小了施展不开,要不你替我给都指挥大人说一声,看能不能再给我们拨个地儿?”
隆正青听闻,他带着禁军在那叫厂里玩马球,没想到他还真敢开口要地方,明面上也不好拒绝,“怕是不好办了,如今场地空虚,也是差的很,我们上哪儿给二公子你找好地方再说了,就算城里边有位置,那也得批给八大银,不是?”
“诶,城里的轮不上城外的也可以啊,只要地方够大,玩的尽兴就可以了。”霍长泽笑道,也不嫌弃。
隆正青这才从话里听出个意思来:“原来二公子你早就相中了,一块地是不是还跟我打马虎眼?”
“我这不是就来拜托你了吗?”霍长泽说,“这庆祝你呀,就你最得面,你要是对都指挥使大人开个口,他哪里能拒绝呢?事成之后咱们好说。”
“跟我就别提什么银子了。”隆正青缓和了态度,“只是我那边有个侄子,也算是热血年纪,偏偏就喜欢骑马,我正寻思着,从哪里给他配个好马来说道,马谁会比二公子更懂不是?”
“不如我送他几匹马玩玩!?”霍长泽说,“珠玛峰配出来的马,不比我那匹差,过几天我找人直接送你府上去?”
“那等我回头跟她提一声,校场多大点事儿,你就等着消息吧!”
两人分开时,雨也停了,霍长泽坐上马车,晨阳看着他的轿子,说:“二公子真要把府里的那马给他?可惜了!”
“毕竟拿人手短。”霍长泽脱掉靴子,里面早就湿透了,“校场必须有,这些日子雀楼的人来过不止一次了,庆都里又太扎眼,他要是收了马办不下来事儿,就让它那侄子去见祖宗。”
马车晃了一下:“安南呢?”
晨阳道:“坠子姐姐把他接回去了,这么晚了,在外面总归是不安全的。”
“那就好。”也真是自己又一次让他这么担心受怕了。什么好事儿都让他回来,遇上了从前自己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至少没什么顾忌,可现在他居然开始掺和自己的事了。
或许真的可以像以前那样。
“还有那人呢?”
晨阳说:“那…那人?哪人啊!”
“萧兰佐。”
“公子他早就回去了。”晨阳给他倒茶,“我看他那个样子脚不舒服的很这样的身子,还能在锦衣卫当差吗?”
“你觉得这样弱的身子能经得住几下打呢?”
霍长泽接了茶一口饮尽:“这样也好,闭秧子一个,省得以后难得对付。”
偷懒的人坐在旁边打了个喷嚏,猜想着自己是不是受凉了。
师父过来说了句:“天凉,披这个衣服吧!”
萧兰佐顺手接过来:“师父,唐安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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