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一惊,压低声音问:“你干嘛?!”
南慕白轻轻松松的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往西宅走,不冷不热的反问:“你干嘛?”
“我去跟婆婆解释啊!说我误解了她的意思!”
“她不会见你的,从今天开始到约定的那天为止,她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跟她说话,除非你要跟她说的话是你已经怀孕了。”
“那怎么办?”
“我只知道,如果我们交不出孩子来,后果会很可怕。”
郝小满想了想,没想出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南夫人脾气太好,就算再生气,还能真的动手打他们?
“比如呢?”
“她会跟我爸哭诉,你知道我爸会怎么做吗?”
他垂首,给了她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恐怕我们到时候就不止是生一个孩子那么简单了……”
……
夜已深,人却未眠。
外面的积雪还没有消融的迹象,皎皎月光洒落下来,映着白雪,将夜晚照的亮如白昼。
今晚回家,林晚晴一直没有现身,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出去了,不过看今天下午她穿的那么单薄,又坐在冰天雪地里歇斯底里的哭喊了那么长时间,应该是身体不舒服,早早睡下了。
郝小满满脑子都是她的声音她的样子,她一拳一拳无力又伤心的打在南慕白肩头的画面,想着想着,头都开始疼了。
躺了一会儿,她实在睡不着,索性想起身找本书看一看转移注意力。
身子刚刚一动,搭在腰间的手臂便忽然一紧,传来男人清晰低沉的声音:“睡不着?”
郝小满敛眉苦笑。
离婚在即,她能睡得着也算她的本事。
“可能是咖啡喝多了,还不怎么困,你先睡吧。”
她没有看他,将腰间的手臂移开,穿上鞋子下床,刚走没几步,卧室外忽然响起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而且敲门声响起之前,外面的人明显的是先转动了几下门把手,没打开,才不得已转而去敲门的。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整。
不知道这个时候谁会过来敲门。
狐疑的走过去,手指刚刚转动门把手,外面的人却像是已经等不及了似的,用力的把门推开了。
郝小满毫无防备之下被实心的桃木门重重拍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后腰重重的磕在了门后的装饰柜上,那尖锐的棱角险些扎进她的肉里,痛的她闷哼一声。
林晚晴明显是匆忙中从床上起来的,身上还穿着一件连身睡裙,乌黑的发丝瀑布般垂落在身后。
她笔直的向着床上的男人走过去,步伐踉跄又急促,温婉柔和的嗓音里满是惊喜:“慕白,我听她们说你今晚又回来了,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呢!……你是特意回来看我的吗?”
这几年来,南慕白鲜少回家,南家家规规定他每个月月底要回家,他就以工作忙为由,真的只在每个月月底回家一次,其余时候,几乎从来不过来。
南慕白蹙眉起身,下意识的抬手隔开了她试图抱过来的手:“大嫂,你……”
“不要叫我大嫂!”
今天的林晚晴却格外的敏感,男人习惯性的一个称呼,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她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出声:“慕白,再也不要叫我大嫂!我已经听够了这两个字!我不是你的大嫂,我是你的晚晴,慕白,我是你的林晚晴啊!”
说到最后,声音因为哽咽而微微变调。
她的那声‘不要叫我大嫂’尖锐的足以被主楼的南政桥跟南夫人听到,郝小满敛眉,不想把事情闹大,默默的抬手把门关了上来。
很轻的一声关门声,却让坐在床边的林晚晴双肩一颤,吃惊的转头看了过来。
她似乎没想到今晚他们是一起过来的,也没料到这个卧室里还有第三个人。
可吃惊过后,她脸上随即浮现出的是释然。
“小满。”
她起身向着她走去,美丽的容颜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更显娇柔无力:“小满,算我求你了,你放了慕白,成全我们好不好?”
泪水小河一样的滑落脸庞,她失血的唇瓣微微颤抖,带出一阵难掩的悲伤:“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到我跟慕白之间的一切,我不相信你不清楚慕白爱的人其实是我!你真的要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过一辈子吗?”
已经有多少人告诉过她,南慕白爱的人是林晚晴了?
多到数不清。
可没有一刻是像此刻一样,带给她这样深入骨髓的颤栗。
好像一个不断被人提出的疑问终于被证实了一般,那种再也无力反驳,再也无力挣扎的绝望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淹没了她。
---题外话---昨天忘记说元宵节快乐了,补上一句大家元宵节快乐!你们要原谅一只单身汪作者不过各种节日,每天忙于昏天暗地的码字的生活,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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