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她惊叫,抬头看他,却没从他脸上发现哪怕是半点正在强忍疼痛的痕迹。
邓萌闻言愣了下,绕过去一看,脸色顿时就不怎么好了。
他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运动服,几乎看不清楚伤口在哪里,这会儿天色又未完全亮起来,楼梯口处还是一片隐隐绰绰的暗,如果不是他的手太过白皙,衬得那血色太过惊心动魄,郝小满也是发现不了的蠹。
“你、你受伤了怎么不吭声啊?髹”
邓萌咬唇,明明还是责怪的句式,语调却明显的软了下去,带着一丝歉疚跟不安,顿了顿,才道:“你先等一等,等安全了,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想了想,又补充:“嗯,至于赔偿金……我们再协商协商好不好?”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跟郝小满都不愿意去动那笔存放在南氏集团里的资金,总觉得……别扭。
所以平时她们的花销还是都是靠自己的,她还是经常出去打工,郝小满就幸福多了,她的钱包里永远都鼓鼓囊囊的。
最近她渐渐的开始理解南慕白执意要她花他钱的心思,便也不继续排斥了,他给她零花钱她就收着,钱包里也有好几张卡,她虽然从来没用过,但也能猜到里面的钱,够她花好几辈子了。
但邓萌的手头还是比较紧的,要拿赔偿金会有点困难。
“赔偿金我给好了。”郝小满主动开口。
“算了,我自己惹的祸,我自己收拾,你再这么继续帮我下去,早晚得把我贯残废了!”邓萌哼哼唧唧的,抬头看了医疗费,再额外给你……”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下什么决心似的,咬咬牙,才吐出一个数字来:“五千!好不好?”
这种时候,站在这个男生立场上的人,通常会有两种反应。
第一种,嫌钱少,趁着自己是受害者狮子大开口,抱着能多要一点是一点的想法讨价还价。
第二种,不在意,看在她还是一个学生的面子上,又愿意主动承担医药费,就这么算了。
可这个男生却还是选择了一条不寻常的路,他微微颔首,不甚在意的道:“好。”
干净利落的一个字。
不知道是真的对这个赔偿很满意,还是……觉得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
十分钟后,南慕白亲自找到了她们。
在一起这么久,郝小满也不止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被激怒后流露出暴戾血腥的杀戮欲.望,可每看到一次,却还是忍不住的胆战心惊。
饶是看到她完完整整一根头发没少的站在他面前,男人眼底的那抹猩红颜色却半点要褪去的痕迹都没有。
凌晨五点。
突遇追杀,郝小满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回到病房后便进了浴室洗澡,洗着洗着,又忽然有些不放心,关了淋浴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把卧室门开了一道细细的缝。
窗帘合着,光线黯淡,男人周身无形中像是缠绕着一团融不化的冰雾,语调低沉狠戾到让人心惊:“你想跟我玩刺激的?呵,不怕你辛辛苦苦培养了20年的组织折在我手里的话,就尽情的再往孤城调人,看是你调人的速度快,还是我清理他们的速度快?嗯?”
总统套房。
此时的北梵行,同样站在落地窗前,唯一不同的是,他面前的窗子开着,沁冷的风吹动白色的窗帘,房间里冷如冰窖。
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薄毛衣黑长裤,却似乎一点都不冷,气质被暗黑的颜色衬得越发神秘莫测。
眯眸看着脚下还未苏醒的孤城,他表情寡淡,声音也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这件事情是我们北家内部的事情,不需要你出手,我会处理好,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哪怕此刻他们已经站到了敌对的立场上去,但多年来的默契还是在的,他们之间的斗争,不需要动用血腥的力量。
并不是手软,而是这种方法是绝对的两败俱伤,北梵行培养的这个组织本就只是为了拓展国外的事业而准备的,更何况,南氏在黑白两道的势力一旦启动,对他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威胁。
“慕白,我们本可以不用走到这一步。”他语调淡淡的,听不出太多的无奈或者是惆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南慕白漫不经心的点了根烟,语调比他更冷淡,更没有情绪:“剑,是你想先拔的,我只不过是拔剑的速度比你快了一点而已。”
“或许,是你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既然已经在我这里了,不论是东西还是人,自然也都是我的。”
电话里传来打火机发出的清脆声响,片刻后,男人才徐徐淡淡的道:“所以,我才需要掠夺。”
他北梵行,从来就不是个甘愿屈居第二的人。
但从他出生之前,北家跟南家的关系就已经相处的极为融洽了,这段融洽的关系,还有他跟南慕白投缘的性格,无形中将他与生俱来的征服欲.望封锁在了体内。
直到现在……被彻底的激发出来。
他现在已经不想去追究那个女孩子究竟是不是他正在寻找的了,是也好,不是也罢,或许起初还能以意志力去忽略那股想要靠近她的欲.望,可是如今,他已经不想克制,也克制不了了。
不论她是不是她,他都要得到她。
南慕白似是嘲弄的笑了一声,云淡风轻的丢下一句‘那我拭目以待’后,便挂了电话。
郝小满听不到北梵行的话,单从南慕白这些明显是隐喻的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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