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政迈开步子直接越过他们走了。
顾予苼皱眉,他着急去追苏桃,但又不能丢下箫随心不管。
咬牙抱起她,越过苏桃时,低声警告:“不准答应。”
感情就像一盏沙漏,正在无声无息的流逝。
他或许已经察觉到了,只是很多时候,他都被迫无从选择。
.....
“苏桃,你已经二十六了,该结婚了,我能给你的承诺是,娶了你,这辈子绝不动离婚的念头,也不会在外面找女人,不会让你吃苦受累,婚姻,不就是这样吗?”
这是霍启政跟她求婚时,说的话。
也是她听过的,最质朴、最直截了当的承诺。
无关爱情。
婚姻,不就是这样吗?
苏桃拒绝了霍启政想要送她的好意,独自徘徊在繁华的大街上,想着父母的婚姻、朋友的婚姻、周围邻居的婚姻。
在合适的年龄嫁给一个合适的人,不离不弃,为了一个称之为家的地方努力拼搏奋斗。
以后会有孩子,夫妻感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演变成亲情。
经年之后,再去回想当初,会庆幸的叹息——
幸好,我当初选择的是他。
这种经过岁月打磨出来的感情,此时,却是苏桃唯一能描摹出的,属于婚姻的幸福!
但是,心里有个隐隐的声音在叫嚣,在不甘,在疯狂的想要冲破禁锢。
苏桃走累了,坐在街边的椅子上休息,双腿伸长,让被高跟鞋包裹的脚能够更好的休息。
这一坐,就是三个多小时,她全身冰冷,打了辆车回家。
在小区楼下遇到一身燕尾服的季景初。
她知道他在等乔默。
平日里,她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估计今天正好心情低落,多嘴问了一句:“值得吗?她现在,挺幸福的。”
季景初笑了笑,很多时候,他温润的让人没有压力。
“感情,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事,我期待她的回应,但并不是必须要她的回应。”
苏桃张了张嘴,有种不该有的、醍醐灌顶的清醒。
感,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你爱他,他并不一定非要爱你,每个人,都有追逐爱人的权力。
***
苏桃早上上班,闹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她在床上赖到实在不能再赖了才起床,镜子里,皮肤苍白干燥,眼睑上有明显的青色。
眼袋很重,整个人都憔悴的苍老了好几岁!
苏桃用冷水洗了脸,镜子里的人看上去好了些。
昨晚她失眠了,躺在床上一直在纠结婚姻和爱情这类深奥的问题。
乔默和乔乔搬到慕锦年那里了,四人居室的房子显得很空旷,她吸了一口气,看来,又该换房子了。
她从衣柜里挑了件白色雪纺衫、白色铅笔裤、黑色长款的羽绒服,配了双短靴!
化了淡妆下楼。
楼下,顾予苼倚着车门抽烟,凛冽的寒风将他的头发吹的凌乱不羁,他眯着眸子看着苏桃下来的楼道口,神色阴暗不定。
他在看着苏桃。
她好像愣了一下,唇瓣因惊讶而微微开合,几秒的时间,足够她控制好情绪。
眉目低敛的从他身边走过!
顾予苼觉得,心里有根紧绷的弦刹那间断了,呼吸中带着浅淡的痛意。
犀利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真的一声不吭的从他身边擦过,顾予苼才伸手拉住了她,“不准答应他。”
他的语气执拗。
苏桃抗拒的皱眉,挨得近,还能闻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我的事。”
她的声音温温淡淡的,这比歇斯底里的讽刺他更来的让人心生恐慌。
他抿着唇,依旧霸道执拗的拉着她,“我不许。”
苏桃想笑,最终没能如愿勾起唇角,太僵硬了,她试了几次后只能无奈放弃了!
低头看了看腕表,“我要迟到了,可以先松手吗?”
“我送你,上车。”
他看着她白皙的皓腕,眼眸中的颜色越发的暗沉。
那晚酒店的房间里,她的手腕在自己的脖颈后交叠,仰着头,压抑的呻吟。
原本不清晰的细节在这样拢着白雾的早晨突然浮现在了脑海里。
女人柔软的身子紧紧的缠着他,最后实在被欺负的惨了,发狠的咬着他的肩膀,低低的啜泣。
从未有过经验的他紧张的手足无措,一听到她呼痛,便立刻不敢有所动作,只能压抑着俯身不停的亲吻她的眉眼、唇瓣,试图让她放松。
那时,他庆幸,苏桃喝醉了。
看不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
他已经尽量压制了,但还是伤了她,知道她去取证,他一面愤怒羞恼,一面又担心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的问了医生,说她伤的不轻。
隔着薄雾,他幽冷的目光看着苏桃憔悴的脸,薄唇抿紧,压制着身体表现出的、最原始的反应。
他的声音沙哑异常,“上车。”
“有什么事,能不能等我下班了再说,我现在赶时间,要迟到了。”
慕森的制度,一点都不比顾氏松懈。
这个点,已经有不少晨练的人开始在小区的空地打起了太极。
“上车,送你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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