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挡掉荣驰砸过来的抱枕,连俢肆面不改色的冷笑,眸底燃烧着仇恨的烈焰,“你不要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拜许博年和湛名都所赐,我的父母和弟弟死的异常惨烈,连尸骨都无存。”
“这个我理解。”对他们一家的遭遇深表同情和惋惜,看他一脸痛苦,荣驰感同身受的抿紧薄唇,语气也不自觉的柔了下来,“可是……”
“没有可是!”不及他说完,连俢肆就疾言厉色的将其打断,“自古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父债子偿!现在我把它改一下,父债女偿!”
“你!”一句话差点没把荣驰气死。
若非考虑到他也是情非得已,早就把他一顿狂扁,他这么说太对不起翩跹那丫头的一腔深情了。
叹了一口冗长的气息,连俢肆苦笑着摇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外乎就是想替跹跹开罪,说她无辜……”
觉得他用词欠妥,这次轮到荣驰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开个毛线的罪,翩跹她本来就没错,本来就无辜!”
“你喜欢那丫头,心疼她,我能理解,但你们谁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过?”
“我也不想这样,就像她说的,折磨她的同时我也不好过。可我不那么对她,心里更难受。我一想起家人的死,就恨不得将许博年和湛名都五马分尸挫骨扬灰,顺便再掐死那个丫头!”
“如果早知道她是许博年的女儿,我他妈的死都不会救她,不会对她那么好,更不会无可救药的爱上她!”
从对面来到他身旁坐下,荣驰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肆,别说气话!”
“不是气话,是心里话。”偏头看了他一眼,连俢肆笑的无力。
“灭门之仇是该报,你放心,以前我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你的仇就是我的,许博年和湛名都那两条老狗我一定亲自把他们押到你面前任你处置。”
感激的冲他笑笑,连俢肆本来说声谢谢,但考虑这么说太见外,他便没说。
搂着他的肩膀轻轻的晃了晃,也知道他说的话阿肆未必听得进去劝,荣驰还是想劝他一劝,“阿肆,你不能被仇恨冲昏了头蒙蔽了双眼。且不说翩跹的身份还没被证实,就是被证实,你也不能把她算进去。你家出事的时候,她都还没出生。如果她知道自己即将投胎的父亲,是害死她未来爱人的凶手,你觉得以她那个性格还会投生到许家么?”
“不会。”连俢肆出乎荣驰意料的答了一句,且答的利落至极。
这么半天他终于说了一句理性的话,荣驰深感欣慰,不免戏谑的勾唇,揶揄他道,“你也知道不会啊?”
连俢肆失焦的望着手中的酒杯,并不回话。
跹跹的心思他最清楚不过,哪怕他现在很矛盾,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再去面对她,但他不会因此而否定她对他的感。
她很爱他,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他也同样爱她,深爱。
玩笑过后,荣驰开始一板一眼的帮连俢肆分析起了问题。
“好吧,现在我们假设翩跹就是许博年的女儿。”
“我是不清楚翩跹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浑身是伤的掉进海里,但许博年这么多年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是事实。在翩跹的眼中,你才是又当爹又当妈的那个人。就算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她是许博年的女儿,你觉得她会认许博年吗?”
“自然是不会轻易地相认,那丫头一直不能理解她父母的作为。”放下手里没喝完的半杯酒,连俢肆稍显冷静的捏起了眉心。
“这不就结了。”荣驰好笑的倪他一眼,就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敢打包票,如果翩跹真是许博年的女儿,一旦她知道了许博年是害死你全家的元凶,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这边。”
薄唇微抿,连俢肆表示赞同的点了下头,“这一点我倒是不怀疑。前几天我把我家里发生的事笼统的讲给她听,听了以后她气得不得了,一直嚷着要替我报仇,还说要掘了他们家的祖坟。只是她不知道,她想掘的可能是她自己家的祖坟。”
倍感讽刺的挑了挑唇,想起那日跹跹心疼他以及发誓为他报仇的样子他是既感动又内疚。
“但是如果我杀了许博年,情况可就没你想的那么乐观。”
苦笑了几声以后,连俢肆继续,“跹跹嘴上说恨她父母,但我知道那不过是一时的气话。她这个人很感性,外冷内热,总是喜欢替别人着想。就算父母再怎么对不起她,诸般不是,她还是会念及他们生了她一场,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们,关键时刻她甚至可以以命相搏。”
忽然觉得事情真是复杂,荣驰一向嬉皮笑脸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忧色,“这倒是个问题,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如果知道你杀了他父亲,肯定会跟你分手的。”
眸色深沉的盯着地板发起了呆,连俢肆的心情再度因为荣驰无心提及的‘分手’二字而变得愈加沉重。
他暗暗在心里冷笑,他怎么可能让跹跹跟他分手!
不管她是不是许博年的女儿,他们注定都要纠缠一辈子的。
不是自然最好,他会像以前以前疼她*她,和她结婚生子,幸福的过完余生,还要许下来世的约定。
如果是,他更不可能放她走。
许博年欠下的是三条命,拿他自己抵去一条,还剩两条。
她作为他的女儿可以不用偿命,但必须拿别的东西来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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