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杨奇独自静坐在他房间的窗户边,搁在左腿上的左手里还拿着爷爷的那只烟袋,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孤寂、清冷。
窗户打开着,雨后的清风偶尔吹进来,吹拂在他脸上,但他却一动不动地坐在藤椅上,静静地看着手里那只烟袋。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也没有月光,几点寒星的光芒根本照不亮黑夜,但奇异的是——他手里那支原本普通的烟袋却泛着淡淡的微光。
这股淡淡的微光仿佛在流动,在烟袋上来回流转。
往生术的前半段,杨奇已经施展了,但他爷爷能不能顺利转世,后半段他却无法左右,现在他只能等。
等结果。
生命、生死,终究是神秘的,纵然他修为再高,也不可能完全掌控,他能做到往生术的前半段,已经是不可思议的逆天之举,再想决定他爷爷转世到一个什么人家,那就不是他的力量可以做到的了。
夜,渐渐深了。
可能凌晨两三点了吧!
忽然,杨奇平静无波的双眼忽然睁大,落在他手里的烟袋上,就在他双眼突然睁大的瞬间,他手中那支烟袋上的微光突然更亮几分,下一刻,烟袋上的那抹亮光从烟袋上飞离而出,微微一定,旋即如一道流光一般,迅速蹿向西南方向,一闪而逝,即消失无踪。
几乎与此同时,杨奇手里的烟袋咔嚓一声,竹制的烟杆上裂出几道裂纹。
杨奇霍然站起,双手扶在窗台上,眼望那道流光飞逝而去的西南方向,双眼看着那边,久久未动,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此时他脸上的神色是很复杂的。
有欣慰,有伤感,还有不舍。
刚才那抹流光飞走,代表着他爷爷的灵魂已经找到转世之胎,也许再有几个月,就能降生在这个世界。
只是,这一次他爷爷具体转世到什么地方,一个什么样的人家,他却一无所知,只知道此刻他爷爷寄身的胎儿在西南方向。
那抹流光飞走的速度太快了,即便以他现在的修为,也无法追赶。
好消息是,他的往生术彻底成功了,爷爷已经转世。
令杨奇不舍和伤感的是——从此以后,他思念爷爷的时候,不能再对着虚空自言自语,因为虚空中已经不存在他爷爷的灵魂。
良久,杨奇才轻声说了句:“爷爷,新生快乐!”
是的,新生快乐!
他爷爷杨伯原即将迎来新生,他不会记得前生经历的一切,他会像每一个新生儿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和未知。
爷爷的转世成功,倒是冲淡了杨奇心里对爷爷过世的难过,他是无法在承欢爷爷膝下,也无法再孝顺他老人家,但只要想到爷爷并没有在这片天地之中消失,他即将重新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杨奇心中的感受便好上不少。
轻叹一声,杨奇坐回窗边的藤椅,看着手中那支烟杆已经开裂的烟袋,久久不语。
……
此时,已经凌晨3点多。
恒店西南方向的榕城一座小区东边一栋楼里,年轻的夫妻白静和王巍却依然转辗反侧,谁也没有睡着。
说年轻,是因为他们都还不到30岁。
但无论是白静还是王巍,却早已不认为自己还年轻,因为两人结婚已经7年,7年……
身边的朋友、同事常常开他们玩笑,说7年之痒找上他们了,要小心才行。
朋友和同事们说的当然是玩笑话。
但每次无论是白静还是王巍听见这样的话,心里的感受却是复杂的,因为他们自己心里清楚7年之痒真的找上他们了。
他们也曾如胶似漆,恩爱非常。
结婚前几年,两个人就像小孩似的,每天晚上睡觉都抱在一起,王巍会宠溺地亲着白静的脸,小声叫她宝宝。
而白静也喜欢把脑袋往王巍怀里钻,最喜欢的就是抱着他的脖子喊坏蛋。
只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新婚第三年的时候,白静怀孕了,很大的喜事!对王巍是如此,对白静以及双方的父母来说,都是如此。
他们都是独生子女,王巍父母那边早就在等着抱孙子,白静父母那边,一直等着白静生完第一胎,生第二胎的时候,跟他们姓白,给白家继承香火。
为此,白静父亲早就放话,超生的罚款不管要多少,都由他来给。
因此,可想而知当白静和王巍结婚第三年的时候,终于传来白静已经怀孕的消息,两个,不,是这三个家庭该有多喜悦。
只是,他们很快得到噩耗,老天爷跟他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白静第一胎竟然是宫外孕。
宫外孕流产之后,白静和王巍就听到另一个不好的消息,他们听说第一胎宫外孕流产之后,就几乎不可能再怀孕了。
这则消息,于两人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
这不仅仅是他们两人的悲哀,还包括他们彼此的父母,三个家庭都因为这件事而郁郁寡欢。
白静和王巍不甘心,接下来的几年,四处求医,各大医院,还有一个个从别处听来的老中医那里,他们都一一登门,所求不过是希望白静能再怀上一胎。
这个时候,白静的父亲已经不期望白静能生一胎跟他白家姓了,只希望女儿能有一个子女,男孩、女孩都好。
西药、中药,白静这几年吃了不少,家里熬中药的罐子都用坏两个,但她的肚子却再没有动静。
那则流言好像成真了——她真的不能再怀孕。
也许是各种药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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