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她当时在电话里哭诉“有权有势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让陈警官幡然醒悟了?
她愣了半天,才说:“我知道了。那他会被判几年?”
“应该不会坐牢。少管所的话,两到三年吧。”
陈警官说。
卿卓灼说:“好,我知道了。”
原来陶斯咏刚刚跟她说自己要走了,是要去自首。
他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呢?他之前不是宁可装傻自残,也不要去吗?
陈警官挂了电话,放下手中的纸片,说:“你就那么喜欢她?都到这时候还要让我安慰她?”
陶斯咏笑笑,说:“谢谢你。”
陈警官心底很不是滋味,毕竟作为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突然看到少年人之间如此纯粹热烈的感情时,他会不可避免地回忆起过去。
他摇摇头,问:“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要自首了呢?”
“没什么。”
他垂下头,又恢复了那副生人莫近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他听到卿卓灼在电话里哭着说:“有权有势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吧!
他知道世界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但他不希望有一桩是他给她造成的。
在他初次囚禁他的那间小屋里。他找到她的手机,给她的手机安装了窃听软件。
所以当他听到她如此委屈,如此无力的哭诉时,心酸不已。
他奋力保护的女孩子怎么可以那么让人心疼呢?
家里面已经给他出了各种主意,有一种千种方法可以让他逃脱惩罚,比如出国留学,改名换姓,可是他全都否决了。
那些做法都只会把他推得离她越来越远。
这一次,他做错了就立正挨打。
至少他待在江城的少管所里面,也算是和她同处一片天空下。
陶斯咏想起之前自己说的,卿卓灼进少管所,那他也要杀一个人跟着进来,现在想想果真是一语成谶。
卿卓灼第二天醒来时,傅抱石打来电话,叫她穿好衣服到楼下等他,他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不会又是什么你折磨人的地方吧?大哥,你能不能放过我呀?我还想正常吃饭呢。”
上一次她被他骗去了什么地牢,见到那些血腥恐怖的场景也就算了,结果回去的时候还遇到了狼,又遇到了他那个变态妹妹,总之跟傅抱石呆在一起永远都没有好事。
傅抱石无奈,说:“不是。但你一定要来,否则后悔的是你。”
“好吧,好吧!”
她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蹲下去给自己穿鞋子。
她下楼时,傅抱石已经等在了那里,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让她赶紧上车。
她坐到后座上,发现他今天居然没带司机,而是自己开车。
她厉声威胁道:“我头上的伤还没好呢,你要是再带我去什么没用的地方,我可揍你。”
“被绑架了两次,凶了不少。”
傅抱石嘲笑的表情映在了镜子里,被她看到了。
“当然啦,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欺。我恨不得在头顶顶三把菜刀写着,别惹我,谁惹我砍谁。”
卿卓灼凶巴巴地说。
“好啦,我保证这次带你去的是特别重要的地方。”
傅抱石笑了笑,又说:“路有点远,你可以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她听到这话,就躺在后座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卿卓灼看到周围绿荫蔽日,前面是一座古寺。
“你还真带我来上香呀。”
她气恼地说。
还有没有人性呀?把她一个病人骗来这里上香。
“寺庙又不是只能上香,来,下来!”
傅抱石给她打开了车门。
她不得不承认,这人虽然阴暗变态,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是一个十足的绅士。
傅抱石带着卿卓灼往寺庙深处走去。
她看到他对这里的路那么眼熟,突然想起来了。
“这里就是你从小长大的那个寺庙吗?”
“是啊!曼陀寺。”
傅抱石带着卿卓灼进了一个院子,然后打开了最北边的一个厢房。
里面的八仙桌前坐着一个闭目念经的僧人看上去像是住持。
地上,一个被绑起来的男人斜躺在那里。然后还有十多个保镖都挤在那间屋子里。
傅抱石挥挥手,说:“留下两个人,其他的都撤。”
十多个人一走,这间屋子瞬间空旷了起来。
“认识他们两个吗?”
傅抱石拉着她,走到被绑起来的男人面前问。
卿卓灼仔细一看,发现那个男人确实有点眼熟,但是实在想不起来了。
傅抱石无奈提醒,说:“这是你上次出事,住院的时候你哥给你请的心理医生。”
卿卓灼一拍脑门,说:“我想起来了,我还派人调查过他呢,赵世熙赵医生。”
“那这个呢?”
这一次,他没有用手指,只是扬了扬下巴,仿佛对那个闭目念经的人有与生俱来的尊敬。
“这个我可以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卿卓灼看了一眼那住持,就笃定道。
那住持,虽然皮肤并不是太皱,但是看脸上的大块的老年斑,以及头皮的松垮程度,就知道他至少有八十岁了。
“他后面自称是赵世熙的同事,他和你见面的时候,戴了人皮面具。”
傅抱石娓娓道来。
她大惊,说:“你也知道人皮面具?”
“当然啦,你看不起谁呀?”
她点点头,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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