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只是地上的一片投影。
易旸越这样,他越难受,胸口好像憋着口气,他宁愿易旸扑上来打他,责怪他,也不想得到这样的对待。
温离感觉到了两人间的气氛,主动打断了:“怎么?我不是你师父了,你就不听我的了?”
路温更烦了,为什么往日善解人意的师父非要让他去操持卿卓灼的丧事呢?
他就看不出来,自己不愿意,自己有很多话想跟易旸解释吗?
但是前几日听到师父为了他受罚时的惭愧依旧残留在心中,而易旸也没有听他解释的意思,他只好说:“我听,我这就去。”
随后,他不情愿地出去了。
易旸看着他走远了,把门关上了,郑重道:“谢谢!”
易旸知道,温离让路温操办卿卓灼的丧事,就是为了支开他,好帮助自己逃跑。
温离叹息,说:“应该的。”
是他,教出了这两个孽徒。
两个人都一样的残暴血腥,不把别人当人。只不过陶斯咏生活在现代文明中,懂得掩饰和压抑自己。
但是他一遇到能操控他情绪的人,就立马暴露原型了。
这一次,陶斯咏触犯了门规,擅自带陌生人进入嵩山,本来按照门规,经过温离求情后,他只需要被罚一百鞭。
但是,温离通过星宿球看到了陶斯咏囚禁卿卓灼,杀害易旸的画面,他才决定给予重罚的。
三百鞭是一个临界点,多了就死了,少了,则教训不够深刻。
他不知道自己的好徒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一个人了。
在温离的记忆中,陶斯咏是一个很能适应环境,审时度势,清醒明智的人。
家人不疼爱,就努力学习。
学校有人欺负人,也能迎面而上去反抗,却不至于一时冲动惹出大祸。
学会了术法,在多数时候也能隐藏自己。
唯独,卿卓灼出现以后,他就变了一个人。
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以变化那么大呢?
会不会,现在的陶斯咏,不是之前的陶斯咏了?
温离正沉思,易旸真诚地问:“请问温离师父,到时候我怎么逃出这里呢?”
温离马上回神,把之前想好的计划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觉得可行之后,说:“等卿姑娘出殡那天,我把你易容成一个身形相似的抬棺匠的模样,你跟着走。”
易旸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但又担心路温会认出来。
“路温不会认出来吧?”
温离说:“我给你易容两层面孔,即便他发现了,也不会想到面具之下还有另一张面具。而那个抬棺匠就代替你装病,躺在小木屋里,免得被他识破。”
易旸知道这个计划可以算是水滴不漏了,只是他的心中还牵挂着另一件事,实在高兴不起来。
“我的那只断手怎么办?万一他知道我逃跑了,把我的手毁了,怎么办?”
他话刚出口,心里隐约有一个声音:你到底是担心手,还是不想走?
温离蹙眉,目带同情地说:“很抱歉,你的断手确实被装进了冰棺里,但是它不可能再回到你身上了。”
易旸大惊,只觉得这几天支撑自己的信仰突然破灭了。
“因为,你是普通人。伤口经过三个月的愈合,早就不能和断肢相连了。”
温离一脸不忍,声音越来越低。
易旸一掌拍在墙上,额上青筋冒起,暴怒道:“路温!你居然敢骗我!”
温离解释道:“路温也不知道,嵩山弟子断手后三个月内确实可以接回,但是普通人不可以。门主为了安抚他,骗了他。”
易旸重重地喘着气,他身体里蹿着一股火,这火烧得他失去了理智。
他恨自己刚刚见到路温时,刻意摆出那副冷淡的模样。
他就应该杀了路温!
他忽然想起一事,揪着稚楚的领口,逼问道:“你是不是也骗了我?”
稚楚被吓得浑身颤抖,连忙道:“没有。我没有。”
易旸不信,说:“你不是精通医理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温离连忙扯开他的手,救下稚楚,耐心解释道:“他只是精通针对嵩山弟子的医理,他们本就体质特殊,异于常人。他以前也没见过断手的普通人。”
易旸松开了口,心里缺了一块,那个地方空落落的,还很疼。
他的眼泪掉了下来,眼睛猩红,说:“我成残废了!”
他有什么错?
他不过就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帮一户人家修马桶,恰好同情心发作,想要帮助一个被囚禁的少女。
温离一脸歉意,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
易旸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说:“不要再给我希望了。你真要帮我,就安排好一切,让我逃出去。”
易旸最终还是恢复了理智。
手已经没了,他再不回到文明世界中,难道在这穷山僻壤中待一辈子?如了路温那个人渣的愿?
“好,一定,是我对不起你。”
温离心痛无比,对方年轻的生命注定要多一个缺憾了。
易旸深吸一口气,说:“你们都下去吧!我要静一静!”
温离点头要走,稚楚却停在原地不动,他担心易旸哥哥。
温离拉了拉他的衣袖,说:“走吧!让他消化一下这件事。”
稚楚看了易旸消瘦的背影一眼,无声地跟着温离出去了。
易旸听到门关闭的声音,他紧绷的身体忽然松下去了。
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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