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知道?”
他蹙眉,刚刚那句话是他说的?
声音是他的,但并不是他想要说的话。
仿佛是下意识一般,如同人受到惊吓就会喊“啊”。
他根本不知道下个星期这里会死人。
他为什么会那么说?
难道这跟他丢失的那段记忆有关?
“我乱说的。”
怕吓到她,他扯出一个别扭的笑。
卿卓灼看着他,根本不信,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袖口。
人,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面前的人是那么的不真实?
“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想,万一刚刚的触觉也是错觉呢!
“陶斯咏。”
他瞬间理解了她的想法。
因为那句话,她怀疑他是鬼。
“那我叫什么名字?”
她指着自己。
“灼灼。”
话一出口,他在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他就自然而然地叫她灼灼。
卿卓灼咽了咽口水,这下相信了。
她却不敢离他太近,他太诡异了!
“走过来一点,你那里太黑,别摔了。”
陶斯咏霸道地喊。
她被他的气势震慑住,加上离得太远,她就看不到手电筒的光了,只好慢慢靠近他。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低下头,说话的热气袭到她耳朵里,“怎么样?我是人,不是鬼吧?”
他的手温热结实,抚平了她恐惧的心。
她忍不住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上。
“平时装得一本正经,现在占我便宜?”
他戏谑道,却还是把那只冰凉的手包在手心里。
“你还说!不都是你吓我!”
她两只手都在他宽薄的手掌里,虽然姿势别扭,但总算不害怕了。
“哎!我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留在学校等你好吗?”
他算是明白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了。
“你在哪里等我?”
她又不是傻子,早在确认他是人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心思了。
“一开始坐在外面的小花坛,后来看人都出来了,你还没出来,我就上楼来看看,结果你也不在教室,我又去了五楼。”
他耐心解释。
她知道他说的是她上厕所那段时间,但还是忍不住惊呼道:“你在小花坛上坐了两个小时?”
这可是大冬天!
教室里开一秒钟门,前排的同学都能冻成傻子。
“嗯!”
他点头。
“你不冷吗?”
她摸了摸他的衣服,居然穿着夏季的蓝白校服。
“不冷。”
说实话有点冷,但他还是逞强道。
“就算要证明自己的体质好,也用不着穿夏天的校服吧!”
她忍不住吐槽。
他瞪她,这个蠢女人,居然以为他冬天穿蓝白校服是要装b。
“我第一次见你,你不也穿了?”
他反问,脑海中闪过一个倩影。
“那天有升旗仪式啊!大哥!我记得你那天都没穿,怎么这几天穿?”
他喉咙处堵着一连串的话。
我看你穿着好看,我也想穿,可以吗?
我傻b地以为我们两个穿过一样的衣服,就是情侣了,可以吗?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嘴里干涩,感觉自己忍不住地暴躁。
他紧紧攥着那两只手,霸道地说:“明天,你也必须穿!”
“凭什么?”
“不穿,我放学就不让你走。”
看着她抬起的倔强小脸,他就忍不住想欺负她。
她:“……”
但听到他说这话时的无赖语气,不由得想到赵贵东。
“你,你,傅抱石,你个混蛋!呜呜呜呜呜呜呜……”
傅沂歌听到那羞辱人的话,脸瞬间涨红,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迎迎”,听到她哭,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了,坐在床边安慰道:“我不会有妻子的。”
“你滚开!”
她背过去,不愿意面向他。
“哎!难搞!”
他叹息,委屈地说:“准你给我下毒,不准我说你两句吗?”
“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是你哥哥,你以为tuō_guāng了在我面前,我就能把你怎么样?”
“你可以碰外面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和我?”
傅沂歌泪眼婆娑,哭红了眼问。
“谁告诉你,我碰过外面的女人了?”
傅抱石一脸认真,随后从床头抽出几张卫生纸的,轻柔地帮她擦眼泪鼻涕。
“难道我的哥哥都二十二岁了,还是老处男吗?”
“你这个语气”,他伸手敲她的脑门,说:“洁身自好也有错吗?”
“反正不跟我在一起就有错。”
傅沂歌转过身,背对他。
“又绕回来了!”
他无奈,忽然想起来什么高兴的事,说:“对了,隆裕太后的陪葬物有下落了,等我们找到它,你就可以走路了。”
傅沂歌不能走路是先天的,但却不是身体上的残疾,而是被下了巫蛊。
对方用的宝器法力超强,只能用更强的宝器才能化解。
隆裕太后的陪葬物里有一颗秦朝时徐福带领三千童男童女过海时找到的南珠,是中华上下五千年里,已知的法力最强的宝器。
她垂着头,一脸丧气,似乎根本没听到他说话。
“等你会走路了,我就带你去全世界旅游。”
他揉揉她的脑袋,说:“现在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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