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儿啊。”
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个时候突然飘出这样一股香味儿,就连酒迷香妃翅的气味儿都被遮盖住了,怎能不让人好奇?
大堂中的众人皆是四处打量着,鼻翼不由的一阵抽动,以期能够找寻出香味的来源。
不消片刻这股香味儿却是戛然而止,消失无影。
“好像是……后厨?”有人不确定的说了一句,顿时在场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那挂着门帘的后厨门口。
“不可能吧?方才跑堂小二可是说这小子不过刚刚把肉下锅而已。”
“可这股香味儿分明是红焖九罗豕即将出锅才会有的味儿。这么短的时间,别说出锅了,恐怕那小子连肉都没煮熟呢吧。”
“不不不,不对,这股香味儿,像是红焖九罗豕,但却又……”
一时之间,大堂中人杂说纷纭,却是谁也说不出个所然来。老陈心急,闹不清燕辰躲在后厨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挺着浑圆的大肚子便要往里冲。
不成想还未到后厨门口,燕辰已经端着一个棕红色的瓦罐从内里掀帘而出,老陈那浑圆的大肚子险些便和他撞上。
“我啜,你想干啥?”
燕辰也不嫌烫,死死地护住怀里的瓦罐,好像护着宝贝一样。老陈这就比较尴尬了,挺着大肚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然后就愣在了那里。
“我说,你堵我路干嘛?怕输?”燕辰嫌弃的看着老陈,嘴上丝毫不饶人。
老陈燥的圆脸朱红,讪讪的一挠头,侧过身子让燕辰过去。看着他迷之自信的眼神,老陈搞不懂了。
随着燕辰的走出,大堂中再次陷入寂静,谁也搞不懂他到底几个意思,难不成把那还没煮熟的肉给端上来了?
这哥们儿是来逗乐的吧。
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我说小子儿,你这破瓦罐儿里装的是什么啊?”
“红焖九罗豕。”燕辰骄傲的一仰头,满脸自信的笑容在灿烂着。
“……”
你特么满脸自信是几个意思?你特么肉煮熟了没,你就满脸自信?你这样会让我们很尴尬的你知道么?
“无知小儿,好不知羞耻,妄语信口便来,莫不是消遣我等?”
有脾气急的忍不了,片刻的寂静之后突然放声大喝一句,看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显然是被气的够呛。
燕辰撇撇嘴,“这位大哥,你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懂了啊,我咋就消遣你们大家了呢?”
先前说话的那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继续批判燕辰,什么妄想着藉着他人名气成名啊,不劳而获啊,投机取巧啊什么的吧啦吧啦一堆,说的唾沫星子横飞,在说到激动的时候还忍不住狠狠拍了几下桌子,震得桌上茶水四溅。
燕辰略有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张无端受伤的桌子,抬头迷茫的望向那人,“请问,你这会儿说的是我么?”
“……”
那人一张脸瞬间憋成猪肝色,一种一拳捶空的无力感让他感觉胸口一口气不上不下的煞是难受。
“你,你,你……”
那人呛得半天没说出话来,燕辰这张嘴贱起来的时候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住的,这一点儿老陈可是深有体会。
果然,老陈的面色略有一滞,神态有着些许不自然。
燕辰不再搭理他们,抱着怀里的宝贝瓦罐走向大堂中间,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也丝毫不怯场。
许是他一张嘴太毒,自先前那人被呛过之后,便是再没人敢上前接话头了,皆是悄然交头接耳,对着燕辰指指点点。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他面不改色,坦坦荡荡。一把将怀里的宝贝瓦罐放在桌上,在瞩目之中缓缓揭开瓦盖。
“这……”
“怎么会……”
“不,这不可能……”
随着瓦盖的揭开,先前那股浓郁的肉香味儿再次在大堂中飘荡,响起吸声一片,不可思议之声响彻全场。
“就是这个味儿,没错!”
酱红油亮的肉块儿整齐的码放在瓦罐中,大小均匀,肉质松软,透出的香味儿沁人心脾。
浓油赤酱!
这四个字是描述这道菜最合适最贴切的词语,如此一道美食经由燕辰之手做出更是惹人垂涎三尺。
也不知道燕辰这家伙是怎么想的,正所谓色、香、味、器、形,别的倒是有了,就唯独这“器”,令人着实有些不敢恭维,别人都是洁白小巧的圆盘瓷具装菜。他倒好,不知从后厨哪个犄角旮旯翻出这么个破瓦罐来。
好好的一道红焖九罗豕,就因为这个破瓦罐在卖相上硬生生被拉了下来。
“这不可能的,这么短的时间,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老陈满脸的不可置信,嘴中喃喃自语着,他没想到燕辰竟然真的只用了一刻钟便将红焖九罗豕完成了。
“我不相信你真的只用了一刻钟就能把肉炖的熟烂!”
老陈大吼一声,猛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冲到桌前盯着瓦罐里的肉块,入目色泽红润,晶莹透亮,却又泛着一丝不易擦觉的不可思议白芒。
“嘶……怎么可能?”
他赶忙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块肉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放入口中。
肉块入口肥而不腻、酥而不碎、甜而不粘、浓而不咸,一股浓浓的肉酱香味儿在口腔中回荡,直入心底。那种香味儿似天上仙肴,似幼时外婆的饭香,又似儿时母亲的味道。
“啪嗒……”
老陈惊得手中筷子失手落下,瞪大了双眼,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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