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钺才走上楼,就感觉清净了不少,上面就几桌客人,毕竟是小镇,没什么雅间,在座的客人都一览无遗。
靠窗空了两张桌子,两张桌上的剩菜还没收拾完,战天钺和司空昱站着,等店小二收拾,借这功夫,他把几桌客人都打量了。
坐在靠近楼梯的是一个老者,桌上放了两碟小菜,老者穿的很穷酸,满脸皱纹,身边还放了一支拐杖。
坐在正中的是三个男子,看着也像商贩。
而坐在他们隔壁的是一对年轻夫妻,那小娘子已经有了身孕,大腹便便的,两人脚下放了个大包袱,看样子像来偷亲的。
最后一张桌,坐了两个男子,战天钺目光一扫,正和其中一人对上,他心头一跳,唇角不自觉就勾了起来。
就算那男子扮的很丑陋,皮肤黝黑,他还是一眼就从那双眼睛认出了那是沐行歌。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战天钺很庆幸自己一来就选了这家酒楼,否则岂不错过了。
“阿昱,坐吧!”他收回目光,见店小二已经收拾好桌子,就拉着司空昱坐了下来。
沉光已经走了,坐在沐行歌旁边的男人战天钺看不出是谁,只是从沐行歌没走来看,她顾忌的应该是这楼上的人。
这其谁是她最大的威胁呢?
战天钺一边喝酒,一边琢磨着,以他和司空昱再加上沐行歌,对付楼上这几人有多少胜算呢?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杀手,有没有识破了沐行歌的伪装呢?要是没识破,自己冒然动手,会不会坏了沐行歌的事?
“阿昱,一会你去买点桂花糕,回头给夫人带回去,记得,一定要景春堂那家的!行歌……夫人就喜欢那家的桂花糕!”战天钺漫不经心地说着,似乎没发现自己无意中说出了沐行歌的名字。
司空昱一怔,反应过来赶紧往四周看看,等看到没人注意,才轻轻扯了扯战天钺的衣角,微笑道:“爷,一起去吧,你也别喝了,你忘记出门时夫人交待过让你少喝酒的吗?你在下面都喝了一壶了,回去夫人该不高兴了!”
“她就爱管我……好吧,我不喝了,我们一起去!”似乎被司空昱提醒,战天钺才感觉到自己失言,喝完杯中的酒就起身道:“走吧!”
司空昱在桌上放下几块碎银,就尾随着战天钺往楼下走,两人一下楼就像沉光一样疾步走了出去。
还没走出门,战天钺眼角就瞥见那三个男子跟了下来。
额,这酒楼里到底有多少杀手啊!沉光都引走了不少,怎么还有人呢!
战天钺对司空昱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走出酒楼就分开往两个方向走去。那三个男人也分开追了上来,战天钺专挑偏僻的地方走,走过两条街,除了一直尾随着自己的两人,没见其他人跟来,战天钺有些急躁起来。
这两人明显不是厉害的角色,否则也不会一直跟着自己,这么说,让沐行歌顾忌的人还在酒楼,他不能再和这两人耗了。
战天钺继续往前走,才过拐角,他猛地一跃就上了屋顶,那两人跑过来时,他手一挥,两枚暗器就飞了出去,两人骤不及防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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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钺跳下去,一手抓了一个就提到了房顶上,他迅速搜了两人的身,除了刀剑和十几两银子,两人身上再没其他值钱的东西。
战天钺哭笑不得,敢情这三人还真是为钱来杀人啊,可笑,什么本事都没还敢来冒险!
他不再耽搁,下了屋顶就赶紧回酒楼,只是才到酒楼那条街,就见酒楼里那些客人都跑了出来,二楼有浓烟在往外冒,还伴随着打杀声……
“坏了!”战天钺顾不上暴露,飞身跑了过去,酒楼门口都是人,拼命地往外跑,他根本进不去,一急,他跑到街上,一拧身纵上了二楼。
只见浓烟中,刚才和沐行歌坐在一起的男子正和那对夫妻搏斗着,而那老者和沐行歌都不见了。
“你主子呢?”战天钺吼道。
那男子扭头看了看他,刚想开口就被浓烟呛得直咳,战天钺一见,拔出剑就冲了上去,帮男子扛住了那对夫妻的攻击。
男子缓过气来,仓促地道:“主子被那老人抓走了,他们往南走了!”
战天钺一听,撤回剑就从窗口飞了出去,上了对面的屋顶,就顺着南边追去,没跑多远,他突然站住了,转身又往北边追去。
一路追赶,都出了镇口,也不见沐行歌的身影,战天钺又急又气,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了吗?
他站住了脚,看着前面的山岭,思索着,一会,他一狠心往山岭掠去,进了山,很快就在雪地上发现了足迹,很浅的几行,都往山里去了。
战天钺冷冷一笑,对自己又充满了自信,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
他迅速往山里追去,并在沿路留下了给司空昱的暗号。等追上山峰,就听见高处有打斗声,还伴着骂声。
战天钺侧耳一听,就听见一个女人骂道:“巫马,你别不要脸,沐行歌明明是我先发现的,你凭什么和我争,你识趣的话就离开,否则我们决不会对你客气的!”
一个男音笑道:“沐行歌都躲到了林子里,你们有本事就去找啊!谁先找到就算谁的!找不到,你先发现也没用是吧!”
“别废话,如果不是你在这缠着我们,我们早找到了!巫马,沐行歌狡黠多端,你再阻拦,她要跑了我们又要费功夫去找她,她现在来了帮手,战天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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