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不再空洞的秀气少年跨步向前,对祁鸿阁主说道:
“祁鸿前辈,城主交代之事已完成,晚辈这便告退。至于刚才阴卒所说之事,我会跟师父及城主大人交代,至于后续如何处置,待前辈先与院长述说,至于如何行事,请院长发落便是。城主大人有言在先,尽一切之可能,帮助天穹学院。城隍庙诸位,听候差遣。”
说完,毕恭毕敬弯下了腰。
佛门少年手握念珠,逐粒转动,另一只手手持法杖,口中念辞不绝,对于眼前两人之间的对话,仿佛置身事外。
祁鸿阁主看着秀气少年,再次面露欣赏,天下之大,城隍庙何其众多,唯独欣赏这小小楠城。当后生可畏,你的根基造化比你师父当年要更好一些,说不定青出于蓝。
少年竟然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说道:
“谢前辈夸奖,此话若是被师父听见,指不定唠叨几日,我这便回城了。”
说完再次弯腰示礼,大步下山,所过之处,暗处的妖兽满眼警惕,有几个不谙世事的小兽企图一跃向前,都被身边的年长者一掌拍下,用它们才能听得懂的语言训斥一番。
大概就是,嫌命短的就过去,小兽不解,眼前之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比那些过往樵夫相比要弱得多,面对长者的训斥,也只好作罢,眼看少年望着楠城,如沐春风,大步流星,渐渐远去。
佛门少年停止了经文的念诵,手中的念珠刚好轮了三圈。语毕之时,手中法杖跺了跺地面,就像呼应一般,那念珠每一粒都有繁冗的经文闪耀,匆匆一蹩,瞬息转逝。
佛门少年睁开双眼,眼眸深处,各有着一个金色的卐字徐徐转动,他对祁鸿阁主说道:
“前辈,往生咒已刻在念珠之上,只需要取其中四颗即可。然后便以这条泥流为中心,取方圆五里之地,分别埋在四个方位,如此可保此地百年没有阴祟出没,还一方太平。”说罢,将一窜念珠递给祁鸿阁主,后者郑重接过。
“让你师父费心了。”
“其实不然,得到天穹院长信封之后,在我出门前,师父远观楠城气运,推演了一天一夜,颇有感叹,只是天机不可泄露,我也没有多问,只是他走出房门的时候,口中念叨不绝:此劫不易。然后他千叮万嘱,要我将他的随身法杖一并带上。我当时不解,而现在身随心动。”
祁鸿阁主脸色沉了下去,说道:
“你师父鲜少推演,但逢推必中。此劫不易,等下你回去复命之时替我好好谢过。”
佛门少年再次说了一声“阿弥陀佛”,同样的弯腰行礼,以作告别。
只不过走过要阴暗之处的时候,那些妖兽没有一个想迈步向前,准确来说是连想都不敢想,一是因为忌惮那城隍庙的一把手,而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当那佛门少年走过,在妖兽的眼中,高阳之下,少年的外表有一层金色的荧光流转,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尊尚未成型的金刚之像,威严十足,但最令他们害怕的是,在他们眼中,少年手中那一柄法杖,璀璨夺目,百步距离,亦感到身上有些滚烫之意,若是想要强行靠近,恐怕会化为一摊血水。
少年离去的方向,与楠城背道而驰。
祁鸿阁主看着他们的背影,脸色恢复了冷冽之色,锐利而锋芒,就像要洞穿万物一般。他向那两个扎有紫色绳子的弟子领队招了招手,两人瞬息即到,他威严说道;
“我有要事与院长商议,你们在此守卫那些护城军,如有妖兽想要夺取尸体血肉,当场格杀,这也是带你们出来的本意。”
二人同声回答:“弟子领命!”
祁鸿阁主点了点头,纵身一跃,身形拔高数十丈,与那些动辄在万丈高空御剑飞行的修者不同,祁鸿阁主单凭肉身之力,便一跃而起,每一跃步,长达十丈,如此反复,转眼就在百丈之外。
——
天湖山底下。
白曦诺不敢相信刘星所言,但从对方的眼神中,她看不出来半点虚假。最后跟她不得不承认,白浪真的死了。
白曦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脑中回想起过往的种种,神思翻飞。在一旁的刘星看着她的样子,少年不知如何开口,也只好沉默,只是这样陪着她走着,绕着底下的山洞走了一圈又一圈。
刘星倒是借此机会充分了解了这个未知山洞的构造。
十分纯粹,一根柱状的空洞,纵横约莫千丈,中间有一圆形水面,直径约莫百丈。水面上就是那高耸的火穗果树,只是刘星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看到顶,上面依然漆黑一片。
还有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个叫做三昧火乌的妖美男子再也没有出现,以至于刘星怀疑他是否藏于火穗果树的顶端。
他们已经走了有三个时辰,正当刘星不知多少次的猜想,仙女姐姐何时会停下的时候。白曦诺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对刘星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要出去,白浪死了对他而言未必不是一个归宿,毕竟他做的事情,天理不容。
倒是我白府,此次一劫,府中之人所剩无几,群龙无首,我一定要回去。另外,我的母亲,依白浪生前所言,应该被囚于鬼门之中,我定要就她出来!”
白曦诺看着刘星的目光不再是柔情似水,仿佛回到了白府二当家的身份,美眸中多了一种沙场女子特有的英气。
刘星很难想象白曦诺这三个时辰中,内心经历过了什么,但他没有看见白曦诺哭,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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