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敖念板着自己纤细的手指,随着位数越来越多,他的口型也越张越大,“七……七位数!”
五位数就已是他平生所不能触及的东西,七位数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他一口连贯下三杯啤酒,白皙的脸颊变得绯红,他的本性也逐渐暴露,“喂!一百万,整整六个零,你真没骗人?”
李元贞点头:“谁骗人谁是小狗。”
“啪!”
敖念猛拍桌子,“好!这桩生意我接了!明天老子就带你去塔河村找匠嘎(苗医)!”
……
吃完夜宵后已接近11点半,敖念拍着圆滚滚的肚子,吃饱喝足很满意。
“走,带我去酒店。”他大手一挥。
李元贞挑了挑眉,“怎么?你还想搞点儿特殊服务?”
“什么是特殊服务?”敖念一脸茫然地看着李元贞。
李元贞甚至有点儿怀疑这家伙是从哪儿来的,老土就算了,还这么单纯,看他的年纪也该有25-6了吧?
“没什么,当我没说过……”
“我是想去看看你朋友,说不定我能减轻她的痛苦。”敖念说。
“你也会医术?”李元贞惊疑。
“你甭管那么多,总之带我去找就是了。”
敖念绕过李元贞的话题和目光,加快速度走向酒店。
在李元贞的引荐下,敖念来到张明浩的客房。
李芹芹被病痛折磨得根本无法入睡。
敖念在看见李芹芹右臂的伤口后,眉头紧皱,淡淡来了一句:“这是蛊毒。”
“你也懂蛊?”李元贞对这小矮个儿的背景越来越怀疑了。
“在古苗寨长大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听过蛊术,我懂又有什么奇怪的?”
敖念又对张明浩和李元贞吩咐:“我现在要尝试着帮她刮一刮毒,但我行医的时候不习惯有人打扰,所以请你们出去。”
“这……”张明浩犹豫不决。
“你行医要多久?”李元贞却问。
敖念说:“半个小时吧。”
“好。”李元贞拉着张明浩走出套房。
“秦兄,这人信得过么?”张明浩不太心安。
李元贞说道:“他虽然很奇怪,但肯定不是坏人,姑且让他试试吧,反正现在咱们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
两个男人就站在客房外,烟一根接着一根。
不到半个小时,房门由内而外打开,敖念走了出来,说道:“我已经用秘术遏制住了毒素,至少今晚她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张明浩赶紧冲了进去,
李芹芹已经悄然睡去,神色十分安详,伤口也被包扎得很好。
“伤口千万不要揭开,不然拔毒就没效果了,如果她觉得伤口有些胀.疼,我再帮她清理一次。”敖念嘱咐道。
“如此看来,你还是个行家了。”李元贞彻底对敖念刮目相看了。
敖念沉下声音:“下蛊的人是个高手,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惹上他的,但这毒,匠嘎也不一定能解,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李元贞叹道:“我不会告诉你,下毒的人竟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他的声音却像是中年人。”
敖念小声呢喃:“童蛊师么……”
“你知道?”李元贞越发疑惑。
敖念点点头,“嗯,传说有些人从小和蛊虫栖息在一起,他们无法正常成长,容貌身材都定格在了十来岁,但这仅仅也只是传说,我从来没见过真有其人。”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元贞真切地问。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惹上童蛊师,你只需要记住,我帮你救人,你给我钱就行了。”
敖念又逃避了李元贞的问题,“夜深了,我回家了,勿送。”
说完,低头离开了酒店。
“要不,我找关系查一查他的底?”张明浩问道。
“那到没必要,他只是个向导。我也希望他只是个向导。”
……
第二天,早上8点,李元贞刚起床下楼吃早餐,敖念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待,
她换上了一身浅蓝色的布衣,两只蛇皮口袋塞得胀鼓鼓,她把扁担横在蛇皮口袋上,屁股蹲坐在扁担上……像极了刚从乡下来赶集的老农民。
“去去去,到马路上坐着去,我们这里可是五星级酒店。”酒店经理上前驱赶。
敖念不卑不亢,用扁担挑起蛇皮口袋就要离开,这小身板儿,抗这么两大坨口袋,背影着实惹人心疼。
“敖兄弟。”李元贞喊了一声。
敖念回头,板着脸杵在原地,看着李元贞也不说话。
“不是叫你9点钟再来么?咋这么早?”
李元贞接过敖念的扁担,提着两只麻布口袋就往酒店里走,“没吃早餐吧?酒店里有早餐,走走走。”
敖念瞥了一眼门口的酒店经理,低声拒绝:“还是不去得好,我又不是这里的房客。”
“可我是这里的vip顾客,而你是vip顾客的朋友,谁敢拦着你?”
李元贞拉着敖念,大步走进酒店,酒店经理舔着笑脸上来帮忙提袋子,“真是不好意思,早说你是秦先生的朋友嘛。”
这翻脸的速度比他妈翻书还快……
早餐过后,
李元贞开着房车继续启程,敖念坐在副驾驶当向导,导航地址黔东南塔河村,距离988km……
塔河村处于西南区最边境,几乎快要和外国接壤,连绵不绝的大山,仿佛还没到就已经预见了那让人头疼的山路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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