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钰虚弱的点了一下头道:“我现在就算是想管一些事情只怕也有心无力了。”
简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三哥是我朝的中流砥柱,无论如何也请保重。”
简钰笑了笑,脸上满是无奈。
兰晴萱在旁轻轻抹了一把泪,没有接话。
简义一看简钰病发,忙命人将马车寻来,将简钰扶上马车。
兰晴萱在简钰的身后上马车,他在兰晴萱的身边问道:“三哥这般病了多久呢?”
兰晴萱抹了把泪后道:“自过年王爷给父皇守岁回来之后,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我心里好生担忧,却也没有法子。这些日子我给王爷细细诊治,却一直不见好转,也暗中请了太医来给王爷诊治,但是太医都说不太乐观,王爷怕他病重的事情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所以就让我瞒着这件事情。”
简义叹道:“三哥当真是用心良苦,只是这件事情也实在是无可奈何,眼下只有辛苦三嫂多费些心,好生照顾三哥了。”
兰晴萱轻轻点了点头,一脸愁容的上了马车。
两人这副样子看在简义的眼里,分明就是简钰病重,兰晴萱心里不放心,所以才会冒雪陪着简钰出来见洛红霜。
简义自认为他看出了今日之事的关键,眸光幽冷如霜,他骑在马背上,看着茫茫白雪心里倒又生出了许多的感触。
他没有动,白雪落下,轻覆在他那件精致的墨色大麾上,雪白与墨色相是映,若雪覆远山,透着层层压力与厚重,却又让人难窥其究竟。
兰晴萱上了马车之后和简钰相对一笑,他之前演得太过逼真,她心里实在是不放心,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脉上,他的脉象沉稳,比起前些日子要好不少,她轻轻松了一大口气。
她想起帕子上的血,轻声问道:“那些鲜血哪里来的?”
简钰笑道:“哪里有什么鲜血,之前我怕你在路上无聊,所以让人备了一些水果给你在路上吃,那些水果里有很小的西红柿,方才我装咳嗽的时候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咳几下将其咬烂,吐出来自然就像是鲜血了,反正在那个时候五弟也不会细看。”
兰晴萱愣了一下,知道他说的小西红柿,指的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圣女果,之前夜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却没有料到竟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对五皇子不放心?”
“五弟一直都是极有心机的一个人。”简钰淡淡地道:“他此时出现在这里,我总觉得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怕是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秘密吧!”
兰晴萱见到五皇子的次数不算多,对他也谈不上了解,只是觉得像他那样的一个人,在京中有那么好的名声,却又能事事置身事外的,只怕也不是好相与角色。
她轻声道:“他今日见到你吐血,虽然面上看起来好像很关心,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皇族中的兄弟之情,果然是淡薄得紧。”
简钰和简义素来不交厚,所以简义的心里是如何想这他生病的事情,他并不关心,他冷冷一笑道:“在那个位置在上面给人看着,又哪里还有兄弟之情?”
兰晴萱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简钰又道:“这些年来我也乏了,他们那么喜欢争就让他们去争吧,反正我现在在他们的眼里病得厉害,已经没有争斗的能力了,刚好从那些俗事中脱身出来。”
“只是如此一来,你之前苦心经营的那些事情怕是都得付于流水了。”兰晴萱轻声道。
简钰笑了笑道:“有时候明面上的势大未必就是真正势大,看起来的微弱也未必就是微弱,军中将士,是我花了多年心血经营的,他们很多与我都生死生依过,男子的和血性,又岂是别人三两句话或者是些微的薄利所能改变的?”
兰晴萱的眸光幽深,简钰又补了一句:“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改变的话,那么那些人我也就不需要了。”
兰晴萱看到王府里的那些暗卫,个个对他忠心耿耿,她便知他深谙驭下之术,这些事情他心里都是有把握的,也不需要她去操那些心。
如简钰所料,第二天京城四下里就流传简钰病重的事情,朝中的大臣有不少想到洛王府去探望,却都被王府的暗卫以王爷生病需要静养为由拦在了外面。
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派了太医过洛王府为简钰治病,那些太医诊完脉回宫后个个都直摇头,皇帝细问他们简钰的病情时,那些太医都道:“洛王是旧疾复发,此番怕是有些凶险,只能细细养着,以后怕是再难上战场了。”
皇帝听到这样的说词有些忧伤,他用简钰其实心里也是存了些防备的,想夺走简钰兵权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但是此时真的听到简钰病重的消息,皇帝的心里一时间又有些不是滋味。
不管怎么说,简钰都是他的亲生儿子。
病了的简钰也就失了之前的威胁,就只是他的儿子了。
他此时不由得又有些发愁,简钰这般病倒了,以后谁来替他打仗?谁来替他平定江山?
因为这些思量,皇帝对待些起简钰的病情来,便又难得的多了一分属于父亲的慈爱来。
于是在上元节的早上,皇帝带着贤妃到洛王府来看简钰了。
他一进王府,便有暗卫引着皇帝去了简钰的卧房,屋子虽然掌了好几盏灯,但是因为窗门紧闭,依旧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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