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门外声音也有些苍老,但是李子圣却比较熟悉,正是恩师邻居林伯。
“林伯,是我,子圣。”李子圣在屋中出来。
“奥,是子圣来了,怎么今个回程老旧宅来看看了?”
“有些事情,即将离开,有些想念恩师,所以来看看恩师宅子。”李子圣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十分熟悉的屋中,程夫子的音容笑貌,教授自己的样子仿佛刻画在了屋中一般。
“对了,前几日有个人送回来一个盒子,说是若你来此,让我将这个盒子交给你,若你不来,就毁了它。”林伯说完回到自己家中去拿盒子。
李子圣静静等待,思索着这盒子究竟是说给自己的。但是苦思冥想,知道自己恩师旧宅,了解自己即将离开有可能会回到此地,仅此两点,就已经证明了这送盒子之人不凡之处了。
“小圣,给你,这是盒子上的信。”林伯直接递给了李子圣一个纸条,和一个盒子。
“谢谢林伯。”李子圣拿着盒子和信件,拜托了林伯好好照看恩师旧宅。
一夜光景,李子圣简单的打扫旧宅,整理了一下恩师的典籍藏书等,随后便独自离开,准备回书院一趟。
去往书院需要一个时辰,李子圣雇佣的马车在路上疾驰。
李子圣没有直接打开盒子,拆开手中的信件,李子圣看着信件上面的子圣大启四个字,感觉不出来究竟是谁的字体,自己以前绝对是没有见过的。
“吾生子圣,阳春三月,燕语莺歌,想必神采奕奕。
别后月余,殊深驰系。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
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砚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
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
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唯望吾生子圣谨以此为借,面命耳提,了然于心,微物于盒,三句劝学之言,每每心有所怠,可拆其中之一。
伏惟珍摄。不胜祷企。海天在望,不尽依迟。善自保重,至所盼祷。
临书仓促,不尽欲言。”
“竟然是恩师给自己的劝学之信。”
这是李子圣万万没有想到的,李子圣又接着看了信件多遍,但始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对。”
此时李子圣并没有急着去打开盒子,盒子之中究竟是何物恩师并没有交代,但却留下一言,为心有倦怠之时,方可拆开。
尤其是这劝学写的有些仓促了,自己恩师对于礼学一道看的比自己性命都重要。如此仓促成书,有些违背自己恩师的风格。
也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非自己恩师所写,但信中字迹与信奉不同,书信内容确实是自己恩师笔迹,这一点李子圣十分肯定,这第二种情况就是自己恩师来不及写别的,或是说不能写别的了。
李子圣思前想后,头想的都有些微痛,这第二种情形的几率极大。
但自己恩师如此突兀的来了这样一封劝学之信究竟是何用意?还有信封之上的字迹属于谁?
一团迷雾,这是李子圣当下最直观的感受,但李子圣有一个特别强烈的直觉,自己恩师之死必定与这些书信以及盒中之物有关联。
并且暗杀自己恩师的人想必已经见过了信件以及盒子,他们并不知道其中意味,所以等待自己来拿,让自己解开其中意思,如此才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若真是如此的话,自己想必已经被监视上了,一举一动都直接被暴露在了暗处之人的眼中。
李子圣顿时之间毛骨悚然,李子圣想不通为何这些事情会落到自己头上,但李子圣知道对方绝对不会给自己抱怨推脱的机会。
为今之计,只有将军神所交代之事给办妥,自己以及自己家人恐怕才会得到庇佑,自己恩师之仇才可以得到偿还。
李子圣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盒子,因为李子圣清楚,自己恩师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按照自己恩师所交代,此时不是打开的时候。
回乐书院
一如往常,书院门口大小摊易,车水行人,络绎不绝,书院之中,却完全不同,学子交流,武人操练。
李子圣刻意避开了众人,回到了自己的寝舍之中,临行前,自己恩师曾交给了自己三本书,让自己保存,当时也注意了就是三本普通的传记劝学读本,自己只当是寻常之书,并未在意,将其放到自己在书院书馆之中借阅、誊录的书籍之中。
此时,回想起来恩师让自己保存好的音容,一下子便意识到了这三本书的不同寻常之处。
本来自己并没有想起来,但是恩师一封劝学之信,到是让自己立马想起来了。所以回转书院,就是为了取回这三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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