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凡看了看岁雄和抒月:
“你们说的,我也都想过了;
可最头疼的就是,我们如果现在就去起诉他,就表示要和他彻底翻脸;
最终究竟能追回多少钱且不说,至少,还要先垫上三、四十万的诉讼费用呀。”
白抒月:“那也要告啊,难道他邱少晖就没有财产?”
白抒凡:
“说起这个更气人,
今晚那个新田市的老黄说出来后我们才知道,
原来邱少晖一年多之前就已经跟他老婆办了离婚手续,房产全都转到他老婆的名下了。”
白岁雄:“你们这些傻金主,真是被邱少晖集体打包给卖了。”
白抒月:“不光这样,被他卖了,你们还要服服帖帖地朝他跪拜,求他施舍。”
白抒凡:“是啊,现在的处境就是这种状况,今天‘精占’撬板的时候,邱少晖神气得像个救世主,口气粗壮得像头牛。”
白岁雄:“你们这一群金主都太好说话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白抒凡:“不好说话的人也是有的,曹三就是一个,可是又能怎样?”
白抒月:“对呀,曾经赌场看场的人,怎么拿这个邱少晖一点办法也没有?”
白抒凡:“正在打黑除恶呢,我的弟弟妹妹。暴力讨债现在也是重点打击对象,他邱少晖估计就是吃准了大家不敢拿他怎样。”
白岁雄:“要不是这样,这么多的金主,一人雇上一个讨债公司,还怕他什么财产转移,整到他卖爹卖娘卖老婆都会。”
“我哥真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老爹老娘值钱几许?卖老婆,谁要?你敢要啊?”没顾得上气氛不对,白抒凡不小心突然又在两人面前俏皮了一下。
白抒月:“你们两个有没良心啊?你二姐都快要不久人世了,你们还说说笑笑,在我面前耍贫嘴。”
“耍耍贫嘴,让你重温生活的美好。”白岁雄用手轻轻顶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框,很是斯文地说到。
白抒月:“对呀,这样才能让我二姐从绝望的边缘回心转意。”
白抒凡抬起头,苦笑一下:“你们两个,永远长不大,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哎呀,姐,人生苦短,苦作乐时苦亦甜。换换脑筋嘛,暂时麻木一下,别把自己愁出鱼尾纹来。”白抒月继续皮着。
白岁雄也略微扮了个鬼脸:
“对呀,你就说打黑除恶吧,这反过来对你和姐夫,倒也是件好事啊。
要不然,姐夫手下的那些小金主们,还不也对你们频频来上暴力讨债,
那样,岂不更乱?”
白抒凡:“你们两,我真是无语了。”
白岁雄看了看抒月,又看了看抒凡。
又变换着一副老成的样子:
“走民事诉讼,要有足够耐心;
举报他乱集资,又不太像;
告他操纵证券市场,可是他目前又没有恶意炒作。”
白岁雄这一道道一本正经的分析,又让白抒月忍不住了。
她急忙插了一嘴:“借用股票账户,他这就是扰乱证券市场嘛。而且,现在又引发了个股崩盘,给散户、给我们造成巨大损失,这还不算犯罪吗?”
白抒凡:“你们两别议论这些没用的,这些我们金主们全都在一起分析过了,私自借用证券交易账户,借与出借双方本身就都不对。”
白岁雄:“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们这些金主是受害者,他邱少晖是组织者,你们无辜不知情,他是有意有计划。”
白抒凡:“你的意思,我们去举报他?”
白岁雄:“要不要真举报暂且不说,但我们要做出这种架势来。”
白抒月:“对,岁雄说的有道理,打人、绑架、恐吓、威胁,我们不敢做,也做不出来,但摆出要去告发他的举动,我们还是可以有的。”
白抒凡:“吓唬吓唬,给他施加一些压力当然可以,不过,他邱少晖也很会转嫁。”
白岁雄:“老二,你说的转嫁什么意思?”
白抒凡:“金主们心态不一,大家既想抱团共同对付邱少晖,但是,私心又会让大家不由自主地会在邱少晖面前充当老好人。”
白抒月:“你是说,大家都想着法子,希望邱少晖能区别对待,多还一些钱给自己?”
白岁雄:“平心而论,这种心态难免。”
白抒凡:
“所以,他邱少晖就是抓住大家的这种心态加以利用。
就像今天匀易拿了这两份承诺函,总怕会被别的金主知道了,悄悄地把邱少晖叫到会议室,关起门来压低声音跟他商量。
可是,他好像就是把准了我们的心态,反过来却理直气壮地大声呵斥我们,后来干脆不理我们,故意到别的金主面前宣扬我们要算计他,要给他设套。”
听完白抒凡一连串的描述,白岁雄无可奈何地说到:“邱少晖这个人不简单,他就是那种是方是圆张嘴就来,说过的话,转身就能反悔的人。”
白抒月:“看来,你们这些金主一定要统一口气,不然,他一个人会玩转你们一群人。”
白岁雄:“老二,明天再去配资公司的时候,私下里要跟大家多串一串。”
白抒凡点点头,顺便看了一下时间:“快凌晨十二点了,也不知道匀易那边现在怎么样?”
“说十分钟后回话,都过了快一个小时,匀易,该不是她们不想签了吧?”孟华秋的家里,孟华秋看了看腕上手表,焦急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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