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瑾瑜依旧是坐在一顶轿子中走着。对于俩轿夫的金蝉脱壳之计,她是知道的。不过,既然他们没有要求自己把眼睛蒙上,瑾瑜也就很规矩,没有沿途给许文瑞留什么记号。
她有预感,今个赴这个约,不会一无所获的。只不过,她有一点没确定,那就是,约自己的那个人,信中所言,说会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
那么他怎么能知道,自己现在好奇的事是什么?也可以是许文瑞的事,也可以是自己父亲被陷害的事啊!自己好奇的想知道答案的事,可不止一件呢。
所以,瑾瑜明知道许文瑞不放心,定然会偷偷尾随的,明知道找不到自己,会担心,她也没给留什么记印。
因为,她现在也想尽快的知道事情的原委。不管是关于父亲的也好,许文瑞的也罢。弄清楚一件事,就能多出精力去查其他的事。
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瑾瑜虽然没有掀开轿帘子看外面的情况,却感觉到,对方故意的在绕圈儿。
绕吧,反正也不用自己走。
当轿子再次停下来之后,瑾瑜下了轿子,见是一个院子,不大,很是普通。院子里站着几个人,都蒙着脸。
“程姑娘,我家主子有请。”一拍三间中间的门打开,走出一个人来,同样是蒙着面,伸手招呼着。
瑾瑜原以为,见那个人之前,他们会让人搜身的,可是没想到却没有。
看着瑾瑜举止自然的抬脚往门里走,那个叫她的人,微微的皱皱眉头。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子。
院子里像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可是屋子里布置的却很豪华。地上铺的是红地绣花毡,屋顶描金的福字吊顶,四角都挂着缀着彩珠的纱灯,墙上的字画一看都是出自名家。
正前方紫檀镶玉字诗意五屏风一座,屏风那面的情形,瑾瑜隐隐看见。那里坐着一个人。朝身形来看,是个男人,年纪稍微有些大。
“来者可是程璐?又或者,该叫你方瑾瑜,方六小姐?”屏风后面的人,开口了。
“正是,阁下查的倒是很清楚,只是不知阁下是哪位,该怎么称呼?”对方尽然把自己的底细摸清。瑾瑜索性大方的承认。
“放肆。”叫瑾瑜进屋的那个,大声的呵斥着。
瑾瑜立马就往那人看了过去,只是一个眼神,那人竟然觉得身上发冷。
“是你放肆,方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屏风后的人,冷冷的说了一句。那人立马躬身认错推到一旁,再不抬头。
“方姑娘请坐。”屏风后的人,虽然说请。瑾瑜却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有敌意。
瑾瑜走到紫檀木桌旁落落大方的坐下,桌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她想起许文瑞提醒的,不管什么茶水点心,瓜果,都不要动,忽然的想笑。
“方姑娘,你离家三年,渺无音讯。你的哥哥得空就四处的寻你。你,就不想回到你家人身边了么?”屏风里的人,带着教育指责的口吻问到。
“阁下约我来。就是为了我的家事?”瑾瑜听着反感,立马回敬,就看见旁边低头的那位立马抬头朝自己瞪眼睛。
瑾瑜嘴角鄙视的一笑,那人很是无奈的再次低下了头。
“你这样的性子,却怎么能让曹诚对你念念不忘,怎能迷得住那许文瑞?”男人很是质疑的问。
“阁下打我进来所说的这些话,让我很是怀疑,你究竟是我方家的什么亲戚?还是许文瑞的什么人呢?”瑾瑜抓住重点,不客气的问。
“这些你不必多问,今个叫你来,就是想跟你谈谈,你跟许文瑞的事。你若是对他真心,那么,就赶紧跟他离开京城,莫要再在此逗留了。”男人依旧没有回答瑾瑜的问题,而是所问非所答。
这就更让瑾瑜,觉得他跟许文瑞有关系了。
“几天前,客栈示警的信,也是你写的吧,不对,应该说是你叫人写的吧?”瑾瑜很直接的问。
“不错,可惜那小子不听,结果,差点就送了性命。临京那边的事,既然已经把他摘出去了,他却还是不走,反倒又返回京城。
既然,他被你迷的神魂颠倒,那就定然会听你的话,所以,我是希望你同他一起离开。”男人似乎对瑾瑜的聪慧,实在是接受不了,却又无奈。
“我瞅着今个下午那封信上的字迹,觉得写信的人,应该是个有德行的人。真没想到,我竟然猜错了。”瑾瑜听他的语气,好像是觉得自己很不配许文瑞,当然也有些恼,不客气的回敬着。
“我跟许文瑞之间的事,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现在,你不说身份,其实我也能猜个大概了,不知阁下有没有兴趣听一听?”瑾瑜没等对方发怒,紧接着笑问道。
“你,你究竟知道些什么?”男人很是紧张的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分析的对是不对,不过现在,我起码确定了一件事,你跟我方家应该没什么关系,但是跟许文瑞,却是有关系的。
或者,跟临京新上任的曹知府,还有信城的秦家,都是差不多的关系吧?”瑾瑜心中此时其实是兴奋的,毫不犹豫的就问着。
她甚至都没有一家,一家的来试探,一股脑的把三个人都说了出来。尽管在客栈,跟许文瑞分析,他不信,可是,瑾瑜觉得现在跟这个人说,他应该是很感兴趣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旁边站着的人,很是恐慌的看着瑾瑜,屏风里的人更是吃惊不小,语气紧张又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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