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域白决定在这座莫名其妙的山上休养休养,过段时间再去将旖跫城逛过,虽然不知道这是座什么山,而且还小,不过既然这山里没有人,那就是好山。
估计现在狐域连照还只是暗自恼怒失手了,不过,等他长时间不回去,他恐怕就该头疼了。
除了狐域连照总觉得他哥哥这境主当得乱七八糟,喜欢养花弄草非要让碧落境的花开在伏花境就算了,非要让整个伏花境花里胡哨也算了,居然还同意什么大境联约,简直一点也不合格,嫌弃狐域白到了简直恨不得扑上去揪光他的头发的地步外,希望他从这境主的位置上下来的人,其实少之又少。
自从狐域白登上境主之位后,先不提他喜欢养花弄草的怪癖,只看他立下的一系列境规,虽然总有人骂骂咧咧,但实际上,谁都能发现,伏花的状况在慢慢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从前境内动不动血流成河,如今却没有人再敢大张旗鼓了,因为没人强得过整个悯落宫;从前一个个的强者仗势欺人,占据大片修行宝地的情况也几乎销声匿迹,因为再强也强不过伏花境主……
虽然大家都知道境主的弟弟比境主大人更强,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境主大人的阵法造诣几乎无人能敌,连他的师尊、有“第一阵师”之称的祁幽尊都在布阵之术上败北了,并且自言心服口服,单凭这一点,又有谁敢小看悯落尊?
况且,悯落尊雷厉风行,杀伐果决,能将祁幽尊在位时都乱成一团的伏花境治理如斯,心里抱怨的人也难免带上了几分佩服。即便是他那个看起来整日都在嫌弃他的弟弟,狐域连照,其实也对他怀有两分不情不愿的服气。
以狐域白对狐域连照千年来的了解来看,再略微一思考,便能猜到,如今伏花的局势已然十分稳定,他大概是沉不住气了,想要让所有人看看,他并不比任何人差吧。
因为祁幽尊将境主之位给了狐域白,狐域连照已经咬牙切齿了四百多年,此番对狐域白动手,他一定是想趁狐域白失去反抗之力后,将他软禁起来,再向外放出类似“境主大人重伤,处理公务力不从心,故而其弟束华尊暂代其责”的消息,然后让他亲眼看看,在没有他的情况下,他狐域连照也能做得和他一样好!
好的。他狐域连照要上,那就让他上吧,反正如今的伏花基本还算稳定,随便他玩儿,狐域白么,就先在外面晃晃,看看在没有他的情况下,狐域连照到底能做到什么份上。
他应该是不会甘心让他身边那个小随侍看低的吧?
然后,等他真的能掌握大局了,狐域白却又迟迟不出现,不与他进行境主交接仪式,于是他只能干着境主的事情,却挂着代理境主的名头,还被赞叹真不愧是狐域白的弟弟……
那时候他又该怎么解释狐域白的事情?
说狐域白被他打伤了所以不回来了?……很显然不行。
说狐域白自己跑的?编个借口?那他只要一现身事情不就曝光了么?还是不行。
狐域连照只要想想就头疼吧?
狐域白的嘴角斜斜勾起。
哦,真是,很好。怎么想心里怎么舒服。
什么时候回伏花?
等他什么时候玩儿腻了吧。
让狐域连照自己在伏花玩个痛快。
狐域白在山洞中边打坐边想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便已天光透亮,洞口处的白光隐隐有些炫目。石头上的衣服已经干了,他翻身下了长石,将衣服穿好,还能感觉到这衣服上残留的微弱气息。
哦,是个孩子……
大步走出山洞,随便挑了个方向走去,果然还是一丝人气也没有。
狐域白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
忽然,他脚下顿了一步,抬眸朝一个方向看去。
那里有强烈的人气,而且只是一个人罢了。
没什么好考虑的。一个人居然有如此强烈的人气,要么他是个即将证道的修者,要么就是个极富修行天赋、有化神之才的人。而无论是哪一点,都足够吸引狐域白前往了。
轻飘飘地落在极高的树梢上,抱臂往下看去,狐域白着实意外了一把。
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居然与一只豺打成了一团。
就算那只豺受伤了,也不是他能对付的吧?
那个孩子的气息与狐域白衣服上的气息一模一样,他身量纤细单薄,瘦小的身板仿佛一折就能断掉,但是表情真是超凶,有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豺咬着那孩子的右臂,那孩子死死踩住豺受伤的腿部,一点点向旁边挪动。
狐域白眯起了眼睛,静静旁观。
有意思。谁能杀死谁。
他注意到了一旁的那把玄刀,漆黑如墨,宛如玉石般光滑细腻,却又能看出它无坚不摧的锋锐。
好刀。
那孩子终于碰到了这把好刀。
利刃切割入肉的声音,野兽惨嚎的声音,传到那孩子的耳中,振聋发聩,使他的眼睛都微微泛红了,但是,依然很冷静。
豺剧烈挣扎着,垂死的爆发力简直令人头皮发麻,但是,那个孩子竟然硬生生的扛住了,一瞬间爆发的力量,居然也是犹如垂死。
狐域白觉得血液有些莫名其妙的灼烧感。
等那只豺再也不动了,那孩子才放下心,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他费劲力气艰难地将豺的尸体翻到一边后,便躺在地上大口吐息,仿佛惊魂未定,又好像是恍然如梦。
虽然连脸上都布满了血腥,可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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