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很轻,只是碰着嘴唇,带着莫名的缱绻。也许是唇瓣上的柔软给了墨无归一点温度,她终于觉得有些安心了。
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狐域白的脸,墨无归道:“我做了一个噩梦,看见了楚蘅的记忆。”
狐域白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嗓音微沙,道:“无事。我在。”
墨无归道:“我知道啊。”她说着望了望四周,道:“已经过了多久了?还没有动静吗?”
狐域白道:“你忽然倒下,然后我接住,你睁开眼睛。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罢了。”
墨无归略有惊讶,道:“我还以为已经过了好久了。”
她盯着冰棺里的慕生剑看,沉吟道:“不管则迩是想做什么,恐怕都不会很顺利,因为楚蘅的一缕魂魄恐怕被封进这把剑里了。”
狐域白道:“你的‘梦’?”
墨无归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拿起慕生剑,手指轻轻拂过剑身,道:“这把剑上原本有一条红穗子,便是眼下挂在则迩的微瑕扇上的那个,是可以护魂的宝器,汀若是被这把剑刺死的,当时这剑还挂着那个穗子,应当是它影响了慕生剑,然后那剑无意识的封了汀若的一缕魂魄。”
墨无归应该就是碰了这慕生剑,所以才会从这缕残魂中看到汀若的记忆。
狐域白点点头,道:“现在那穗子应当在护着微瑕扇中汀若殿下的魂。”
墨无归道:“白,你还记得聂柏吗?”
狐域白道:“记得的。”
墨无归道:“我告诉你,他就是青曜殿下。这个可让我意外了一下。怎么样,你记得他多少?”
狐域白认真想了想,沉声道:“全都记得,但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他好像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而且力量也被封到只剩一点了。”
墨无归奇道:“这能是谁封的?莫非是碧落殿下?”
狐域白道:“也许。”
墨无归道:“不谈这个。我刚刚想了一下,按理说若是则迩要将我的身体给汀若的话,现在直接在上面摆个阵拿就是了,画这个阵又不需要多长时间,何至于现在还没好?而且他拿我的血干什么?我猜……”
墨无归说着,眼神突地一凛,道:“什么东西?”
两人齐齐抬头看去,只见冰室平滑的天花顶浮现出了道道符文,赤红宛如岩浆,暗流涌动,那寒冰却毫无融化的迹象,明显温度又不高的。
墨无归道:“白,我知你精通各种阵法,这却是个什么阵?我没有见过。”
狐域白看了一眼,若有所思,正要开口,却听一个声音并不真切地道:“敛繁殿下,我这个忙,你看来是非帮不可了。”
墨无归凝神细听,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却见原本只在天花顶的符文,轰然覆盖了整间冰室,两人顿时如处火海,却冷得彻骨。
狐域白紧紧抓着墨无归的手,道:“墨墨,小心。”
墨无归道:“嗯。”
下一刻,寒冰天花顶猛然陷落一块,狐域白拉着墨无归一避,那块寒冰便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面,起了一阵寒雾。
待这寒雾散去,墨无归能看清面前的景象,便不由自主地怔住了。
那块寒冰并没有摔散架,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圆,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包括那上面的两个人。女子面容端秀,是楚蘅的脸,男子则是李慕知,眉间一点殷红,此时正睁着一双极亮的眼睛,温和地看着她。
墨无归道:“……则迩?”
李慕知平静地微笑道:“敛繁殿下,我想了想,还是只有你可以做这个见证人。”
墨无归道:“什么?”
狐域白道:“墨墨,即是这个法阵的必要因素之一。”
墨无归忙道:“这是什么阵法?干什么的?”
狐域白给她解释:“这个阵法我只在古书上看过。与夺舍不同,这个是炼舍,即是说一个人将自己的躯体、魂魄与修为炼化,以自身条件来炼化成对方缺失的部分。此阵一旦开始便不能停止,若是半途而废,则两人皆会身魂具灭。”
他道:“至于见证人……这个阵法相当于锻造,现在两块铁都在了,那么就差有一个铁匠了,必须还得是与他们同根同源的。则迩殿下额上的那点红色,就是墨墨你的血,表明这个法阵已经默认你是见证人了。”
墨无归指指自己:“……所以,我就是那个铁匠?”
狐域白抿了抿唇,点了下头。
墨无归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慕知,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非是我不可?”
她虽然这样问,但是心中却无比清楚。她只是……凭什么要她来选择?!
李慕知已然与碧落一刀两断,碧落境的天官别说不会有人帮他,就是有,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随便相信别人,那么,就只剩下什么都不知道的她了。
李慕知就是料定她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的,她不会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所以才逼她到这个地步,逼她做出选择。
如果她知道,她不可能会任由他取到她的血!
李慕知低声道:“对不起,我知道我在勉强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
墨无归深深几个吐纳,道:“住口。”
狐域白定定凝视着她。
墨无归看似平静,她道:“告诉我,怎么做。”
李慕知真心地咧开嘴笑了,慢慢道:“多谢殿下,成全。”
墨无归紧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李慕知道:“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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