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碳笔在符纸上大致画出一个轮廓,标明各处的尺码,一个简易傀儡跃然纸上。
拿起一块矿石,依照纸上的尺码裁剪、切割,再拼装起来,不多时,一个小人制成了。联系全身在关节上安装灵石,各个关节缠绕丝线系在一处,拿在手里动动,简单的傀儡制成了。
古朴邱拿起丝线绕在指间,灵巧的手指随意动了动,小傀儡做出一个鞠躬的动作。
“这是什么?”古一清指着它问道。
“傀儡,最简单那种。现在不用让它更像人一些,只要让它看起来有个人形就好。”
切割吗?
接来递来的矿石,古一清想着试了一下,手指笨拙地按住矿石,看它在切割时跑掉了……
拿金属架固定住!看你还跑!
“呲溜~”
又滑走了……它在躲刀!
“……”
为什么连矿石也切不开?古朴邱看桌上不断滑动的矿石郁闷道。
矿石太滑怪我喽?古一清囧道。
两人视线交流着,心神连接不断,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古朴邱轻咳几声帮她按住矿石,给她讲解最易切割的角度。
“选择坚硬而密度大的地方下刀,切割前手要按住矿石几个棱角,把它固定在适宜的位置切割。”
掌握了“要领”,古一清又开始实践,这次矿石在她手里很安分,任由它切开了内里。
“不行!”
古朴邱看着切下去明显斜了了刀口又蹙眉道,他拿起剖面,毛糙无比!手指划过都疼!
“垂直下刀,下刀要快,停顿一下就会多出一个褶子。”
再来一次。
古一清又试了一次,结果差强人意,不倾斜了,但很毛糙,摩擦摩擦~
沙粒的触感让古朴邱嘴角一抽,入门几个月的杂役都比她切的好!事实证明,没有人能在不犯错前快速掌握一门技术。
察觉到二哥看她的目光有些嫌弃,古一清嘴唇嘟起来,气呼呼看他一眼。
是他要教她,还嫌弃她!
“你比那些外门弟子做的都差劲。”
紧接着一句心里流露让她当即脸色一变,气鼓鼓把刀扔在一旁看也不看他。
这是生气了?
古朴邱连忙过来哄她,说了一堆鼓励的话换来她一个白眼,再开始时兴趣缺缺,古一清依然不怎么高兴。
古朴邱双拳紧握,心里有些烦躁,不能说,不能骂。他一个高级傀儡师纡尊降贵教她,她还不给面子!
眼睛一眯,强者的气势汹汹袭来,古一清回头看他一眼,他眯起的眼睛瞬间睁开,眉宇间带着几分鼓励。
“多练几次就会了。”
古一清撇撇嘴不想理他,手上按照他叮嘱的要理动作,切割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精细到每一个棱角,精妙到每一个轮廓,手上做出的碎片却总是与想法不符的奇形怪状。
古朴邱轻笑一声,也不敢骂她,他走到她身后俯下身,手指抓住她的指尖,带着她去做,在他大力的指引下,她终于做出一小块似乎可以拼装的碎片。
眼睛亮晶晶的,她又开始制作与它连接的碎片,这次没了二哥的指引,她切割磨合下的碎片甚至无法与上一块接口连接。
“……”
尝试几次古一清埋怨的看二哥一眼,他叫她做什么傀儡呀!
古朴邱郁闷,心里腹议道:女孩子都喜欢做点手工,清儿的手怎么这么笨?
然后就在古一清的抱怨与放弃下,一整天整个小傀儡的碎片都是在两人的努力下完成的。
拼装好最后一块碎片,看着那个可爱的小人,古一清心里的阴霾立即一扫而空,甜甜的笑起来,伸个懒腰,转身依偎在二哥的怀里。
“它好可爱呦。”
“当然,就是用处不大。”
古一清嘴角笑容一僵,这波冷水泼在她脸上,浇灭了扬起的斗志,她生气了!接下来她一直诠释如何临渊羡鱼,退而结网那个一直都是二哥。
一个又一个小傀儡自两人手下诞生,看着一圈简易傀儡古朴邱嘴角抽了下,不可置否。
古一清也不管他,兴冲冲拿着几个小傀儡把玩,丝线缠绕在手上,傀儡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在她手下摇摆过去。
古一清心中大喜,自机关术后她似乎有又一项拿的出手的绝活了!
古朴邱扶额,不好说出打击的话,“教授这件事不能认识让的人教,认识后怎么都教不好,一清何时能学会傀儡术?”他痛苦的想。
那个诡异的娃娃最后被古一清送给他,日夜放在他安睡的床前。睡觉前古朴邱看它一眼,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今晚绝对会做噩梦。
一天过去,这样手把手教练了十几天,教授进程有进展,古一清制造的技艺不怎么高,后来几次她自己做失败了几次有些伤感,不过熟能生巧,渐渐掌握了要领,居然做出几个走路不嘎吱响、不摔跤的小傀儡,她欢喜不已,又送给了二哥。
拿着盒子装起来送到二哥屋里,兴冲冲到了才发现二哥在沐浴,听到外面的动静古朴邱连忙擦干身体,裹着里衣走出来就看到一清正在把几个诡异的傀儡放到他的床头。
脸上笑容一僵,他无奈走过去把古一清抱在怀中,这几个小家伙就是她今天的成果?
他好想哭,这些东西在东阁哪怕放在眼前他都会横眉冷对,可……要求不能太高。他默念三遍,控制他有些崩溃的内心。
古一清喜滋滋倚在他肩上望着那几个傀儡,顺手给二哥擦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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