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黑影已蹿至身前。
苏念倾身影一侧,险险躲开,同时不退反进,向花豹迎去,在相撞的刹那脚下划过完美的弧度,将将与花豹错身而过。
然后,定格。
嘀嗒。
嘀嗒。
花豹的爪子迷茫的在空中虚抓了两下,轰然倒地,死绝身亡。
它的脖颈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被利器硬生生割断的,大量鲜血从喉间喷涌而出,很快染红了大片地面。
苏念倾伸出双手。一手拿着带血的匕首,一手拿着从花豹脖子上抽走的银牌。
她将银牌扔进兽皮包裹里,一掉进去,就发生清脆的银器碰撞声。
“第十个!”苏念倾微微一笑,很是满意。
她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直接扔在花豹的尸体上,眼底始终平静无波。
小小的火苗掉落在花豹的皮毛上,瞬间裹,很快就传来烤肉的香味。
苏念倾这才背上包裹,拿上所有东西,从容不迫的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猎物去了。
……
试炼的日子过的很快。
一眨眼,就是第三天了。
苏念倾已经斩杀了十七头野兽,除了那个混种花豹之外,其他的对她来说,实在弱的可以,三合之内,必杀。
在绿野之森历练的那些日子,当时不显,如今那好处却一点点显露出来。
在生死间一遍遍挣扎,就会明白,什么花招在真正的战斗中都是无用的,再好看,再轻盈的动作,也比不过一记杀招。
苏念倾已经摒弃了那些无用的花把式,把自己的招数一点点精简,提炼,只留下真正的刀,而摒弃刀上多余的装饰。
对上野兽时,她往往能用最方便快捷的招式将野兽斩杀,不但速度快,防止发生变数,还保存了大量体力。
所以整整三天下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奕奕。
唯一有些头疼的就是,干粮所剩不多了,水也只剩下一丁点。
兽皮包裹本来就不大,装不了太多的东西,武器那些尤其占空间,剩下的地方只能装很少的干粮。
每个人都是如此。
如果她猜测的不错,大家情况估计都差不多。
苏念倾估计,这也是一种锻炼。
大伯等人希望看到的,除了他们能杀掉足够的野兽,还有他们的生活技能。别的不说,至少在这种环境下,可以自给自足。
不然一个堂堂玄者,却被饿死,渴死,传了出去可是要被笑掉大牙的。
苏念倾坐在树下,盘坐着休息,不远处有一个已经熄灭的火堆,还有旁边的一堆骨头。
空气中,隐隐还散发着肉香。
刚刚有一只兔子路过,苏念倾便把它烤来吃了,虽然没有调料,但她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兔子挺大,苏念倾吃饱了还有小半剩余,便包了起来放在包裹里。
但是肚子饱了,喉咙却还渴着。
苏念倾忍不住摸了摸脖子,觉得喉咙干涸的厉害,喉管仿佛粘在了一起,微微一动就有种撕裂的痛。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终于还是忍不住,拿出水囊来,轻轻摇晃了一下。
听着响声,便大概估摸出水的多少。
此时水声很小,几不可闻,果然是快要没有了。
苏念倾打开水囊的盖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口子,却迟迟不舍得喝。
咕嘟。
她的喉咙微动,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痛,她不觉皱了皱眉头。
苏念倾又舔了舔唇瓣,这一次舔到了铁锈一样的味道,是血。唇干裂开,唇瓣出血。
她不再犹豫,嘴巴含住水囊口,小心翼翼的将水囊倒起,生怕喝多了。
终于,她干裂的唇接触到那一抹温凉清甜,霎时仿佛烟花绽放,枯木逢春,煞是舒爽。
温凉清甜的水刚刚入口一点点,苏念倾便移开了水囊。
她舍不得直接吞下去,便含在嘴里,等到整个口腔都湿润了。她才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细细的水流经过干巴巴的喉咙,一时间浇熄了数日累积的旺火,那喉管也不要死要活的粘在一起了。
不过好景不长,大概过了一盏茶功夫,喉咙又是旺火燃烧,喉管干涸,嘴巴也苦苦的,实在不是个滋味。
苏念倾舔舔唇,贪婪的看了水囊好半天,才依依不舍的将盖子盖上,塞进了水囊里。
休息了这么些时候,太阳已经偏斜,温度没那么炽热。她便背上包裹,继续踏上了寻水之路。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水源要紧,反而杀野兽的事被扔到了一边。
苏念倾一直往密林深处走,她依稀记得,山的最深处有能让她解渴的水。
她没走一段路,就会停下来。
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听大地的声音。
不过每次的结果都很失望,她从未听到过水流声,只听到纷杂的脚步声。
苏念倾只能漫无目的的找。
路上遇到野兽,便毫不犹豫的杀掉,这样下来,即使她没有特意去寻找猎物,还是积累了不少银牌。
她走动的时候,兽皮包裹里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十分悦耳。
这一走便是两个时辰。
苏念倾还是没能找到水源,然而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倦鸟已归林,野兽待出巢。
这时候显然不是继续赶路的好时机。
苏念倾就近找了个山洞,以武力做威胁,让山洞里的野兽委委屈屈的让出一半住所,还把自己柔软的窝贡献了出来。
作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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