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三狗念完来信,都羡慕不已、唏嘘不已、敬佩不已,如此奇女奇男,当真是要结合在一起的,哪怕是只有结婚之名,而无结婚之实,这个婚,也要结。
大家羡慕着别人的幸福,眼看自己,却不知道幸福在哪里,或许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就是今天最幸福的期待了。
十月下旬,日军攻陷了上海大场,沪宁线铁路被切断,上海市区的国军主力开始向苏州河南岸转移。
罗店的51师也将转移至别的地方去,然后阵地防务交给48军接替;说是转移,其实就是交替转移阵地,逐步后撤;当然这些属于高级军事机密,团一级的军官都不知道。
但是这次转移对于被日军咬得紧紧的51师,是个风险很大的活;51师高层决定在撤退转移前,以营级为单位,全线来一次大规模的夜袭进攻,给日军造成一个假象,我们是不会撤退的。
306团三营原先有五百多人的满员营,现在减员厉害,只剩下三百多人了,也就二个连的兵力。
为了配合这次全线夜袭,营长老胡把民夫组织成后勤队,主要负责搬运伤员、打扫战场后的物资搬运等。
全师各营约定十月二十一日晚上丑时,也就是半夜三点,开始全面夜袭,听说凌晨三点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野狗会开始“吹狗螺”,也是医院里死亡时间机率最高的时间。
按现代人说法,凌晨三点是人类能量最低弱的时刻,因此也最容易撞鬼;而牛牯又搬出他那一套人鬼论。
大家在这种残酷的战争下,反正每个人都要死的,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既然都会成为死鬼,还不如今晚就做成厉鬼,去生吃了日军。
如死了,正是死得其所,成真鬼了,如能活着回来,那就没死成,没做成鬼,那就再多活一次,留到下一次去死。
当时的士兵文化程度低,很多是文盲,跟他们讲什么为了国家民族,要去赴汤蹈火视死如归等,他们听太不懂,也很难理解,而牛牯的理论则很接地气,大家都能理解明白。
为了让自己更像一个鬼,天天逗逼一样的萝卜大薯他们,还找来黑墨水,把脸涂成黑一块白一块的,真的成了一副鬼样子了。
老李头也来打趣:说我们成了鬼,那鬼子是鬼的子,就是我们的儿子了。
“好,今晚大家就是老子去揍儿子去了,天经地义的事。”大家很轻松的样子,确实,黑夜里,就是中国军队的天下了,小日本再厉害,到了黑夜里,就怂逼了。
……
由于现在弹药出现供应紧张,除了七连请市民制作的长短标枪外,八连也请打铁铺打造一批大刀片,九连也借鉴七连的经验,请人做了一批长草叉。
到了凌晨二点时候,大家准备齐当后,牛牯的七连照例打头阵,八连九连两侧跟进,打了那么多的夜袭,总得有一次顺利的吧,这次运气好到出奇。
不但打铁侬很轻松地杀了明哨,狗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狗鼻子突然发灵,居然嗅到或是猜中了鬼子暗哨的位置,绕到后面,居然把暗哨也给摸掉了,动作难度系数太高了。
只是约定的三点还差几分钟,不能提前杀鬼子,怕引起响动,坏了全线的大事,所以,大家就忍着,再等两分钟。
正当等的时候,有个鬼子军官样子的人,晃晃悠悠在战壕里爬了起来,朝明哨位置看了一眼,居然自己的哨兵不见了,吓一大跳,赶紧叫了个日本名字问了起来。
估计那个日本名字是明哨的名字,三狗参与了打铁侬杀鬼子明哨的行动,正好在明哨位置下面,能听懂日语。
三狗赶紧假装憋着气地应了一声鬼子的军官,说自己在大便,有点像拉不出屎的那种闷声闷气的语气。
或许是鬼子军官半夜睡意正浓,还一下子听不出手下人声音的变化,或许他真的信了三狗的话。
毕竟是自己国家的语言,拉屎时候蹲久了估计声音会有点不一样,所以这军官就没再询问了,自顾在那里拉尿了,原来是起来夜尿这家伙。
这家伙的尿真多,都快三点钟了,还没尿完,到底晚上吃啥了,可把大家急得,几百号人,在急着求等一个人赶快尿完,这真的是很荒诞的一幕。
已经是三点了,不能再等了,牛牯手一挥,打铁侬翻身滚到那鬼子军官身边,把那人又吓一大跳,转身的尿都尿到了打铁侬的身上了。
我去,打铁侬忍着恶心,右手反握的快刀,平肘向前一推,刀光一闪,鬼子的喉咙就割开了。
不顾鬼子脖子大动脉的鲜血飞溅,打铁侬左手一把捂住鬼子军官的嘴巴,不让其发出声音。
其实也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喉咙被割开一个很大的口子,血管气管甚至是声带都割断了,现在这个鬼子军官只剩手脚无力地乱动和抽搐了。
倒是那鲜血飞溅的声音,有点像他刚才尿尿的声音;这个鬼子军官用生命诠释了“夜尿有风险,起床需谨慎”的战场格言。
与此同时,牛牯带着大家一窝蜂地滚下鬼子的战壕内,个个用自己的方式来杀敌,还是八连最方便,大刀片这个时候最好用了。
在战壕狭窄的空间里,大刀片可以砍,可以反手用刀背砸,可以用刀尖捅,可以左手搭在刀背上用力按,可以对着睡觉的鬼子脖子上抹……
一时间,第一批鬼子就在睡梦中成了鬼的儿子了,被鬼老爹收拾得服服帖帖,先去鬼门关报到去了。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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