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何事搞得如此神秘”萧铮很是好奇地问道。
“这个……”冯盎有些尴尬的挠了下额头。
“我此次去长安也是奉诏行事,你是天子近臣,说白了也是知道当今皇帝底细的人,当今圣人不会那个……,把我给扣留在长安吧”。
原来这家伙是担心这个,想想也是,他有这担心也是正常的。
听到这儿,萧铮面色严肃地对冯盎说道:“越国公,当今圣人之胸襟远超出你想象!您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要说是圣人,就现在萧铮都敢以项上人头保你长安之行无虞,话又说回来,如果当今圣人真要是那样干青史之上将会遗臭万年,他不要名声,朝中众臣还要个脸面呢”。
“那在下就多谢萧公!”听到萧铮这样一说,心结已解的冯盎顿时喜笑颜开。
船队一出扬州,运河上所有的船只都被这支庞大的船队吓了一跳,自打运河修成以来,从来没有人见过如此大规模的船队,近千条船沿河北上,看领头大船上的旗子都足以把人镇住,一个亲王,两个国公,河上其他的船只看到后纷纷避让,萧铮让郑玄礼不得在河上招摇生事,只是规规矩矩的行船就可。
等船停泊时,冯盎带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走了进来,指着萧铮对少年说道:“
过来见过你萧世叔”。
少年走过来对萧铮大礼参拜说道:“小侄智戴见过世叔”。看这孩子的眼角眉稍和冯盎有几分相似,不用问都知道是冯盎的儿子。
“这是在下犬子智戴,此次我携他前来长安见见世面,也让他在长安学习历练几年,也好叫这孩子涨涨见识,望萧公日后多多照拂于他,冯某感激不尽”。
话虽这样说,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说白了就是把自家儿子留在长安当质子,只不过话说得相对委婉而已。
船一出江南地界,此时己进仲春,虽然没有江南的气候温润,却也是和风拂面。坐在船上的二层阁间,向远处远眺望,运河两边很多农夫在田间耕种,看着让人从心里透出一种高兴。
“这才是太平世界应有的景象”难得冯盎感慨了下。
“老冯,说点儿正事,你家的船我也看过了,论海上行船,你冯家要说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一句话说得冯盎红光满面。
“那是自然,论行船我冯家在大唐当仁不让”。
“不过让我来看你家的船还是小,太小!”。
冯盎眯着眼眼不悦地看了萧铮一眼问道:“那你有更大的船”。
“现在没有”。
“那你萧公凭什么说我家的船小,你就是吹牛也得找个牛吧,哪怕你画一个呢”。
“那好,在下就给你画一个”萧铮笑着说道。
拿过纸和笔,凭着前世的记忆,萧铮把海岸线画了出来,又把海外的几个大岛屿画上了去,拿着笔在上边点了下说道:“这是你岭南的治地番禺,出海往南是儋州,这是离你最近的一个大岛,向西南航行为琉球,往东北是扶桑,再往下走是渤泥、满剌加、吕宋、劳碌等,想必岭南肯定有人到过这些地方,可能叫法与我不同而已,不在我说的对否?”。
冯盎的眼睛盯着图看了好一会儿,等抬起头来时目光变得非常锐利,只见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这要不是老子亲眼看你画出来,老子一定以为你是个久经大浪的海客,你现在说地这些地方有得老子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你却能如此轻松的知道”。
“老冯,这些都是小事,至于这些图我怎么知道的,你也别问,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的船还是小的底气所在”。
冯盎看着萧铮说道:“那你能造出多大的船出来”。
“至少千料大船,长至少四十丈,如果以后可能会到百丈”。
“那你可知道造船容易行船难”。
“来,先让你看看这个”。
说完后萧铮从怀中掏出两寸见方的小铜盒,打开后一面水晶玻璃下寸许长的磁针晃晃当当的在里边转动,这是萧铮让公输若翊专门做出来的。
“这东西叫指南针,在任何时候红色的指针都是指向北方的,当然遇到铁矿可能会失灵,不过大多数时候十分精准,这东西要是放在船上你说会怎么样?”
冯盎拿起来把盒子转了几下方向,很快就知道这指南针的妙用,这家伙一脸笑意地把这个盒子揣进自己怀中,冲着萧铮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多谢萧公赠此宝物”。
“老冯,你要点脸好不好,我又没说给你”。
“萧公,明人不说暗话,说说您的条件”,果然都是老贼,冯盎说话一语中的。
“条件也很简单,我们合伙在杭州开个造船厂,工匠你来一批,我这边派出去一批,当然以后船队赚了钱我们按股份分红,不过话说好,此次皇家是大头”。
“你是说能说动圣人入股船厂?”
萧铮俯身在冯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冯盎越听眼睛越亮,等萧铮说完吃惊地看了他一会儿,往大腿上一拍高声笑道:“干!他娘的,有这种好事老子要不干才眼瞎了呢”。
“不过老冯,你也要想清楚,一旦在杭州建船厂,这航海可就不是你一家独有了,有所失就有所得”。
冯盎压低声间对萧铮说道:“你放心,海洋如此之大,决非我一家能占,我冯家没有吞天的想法,此次我去后放开岭南的梅岭古道已是必然,能和皇家合伙做生意,有你在前边探路,我冯盎怕个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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