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喜欢么?”
她说,“喜欢死了。”
他沉了声,“不许说那个字。”
她应,“喜欢极了。”
他笑,“乖。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一周年纪念日礼物,迟了一点。因为北平的气候实在太冷,园丁们为了催开这些花,废了些时候,不过好在这个新年都开了。”
她惊讶地合不拢小嘴儿,问他怎么能做到此,他笑而不语,俯身捉了她甜蜜的小嘴儿嘻戏,留恋不舍,不忍别离。
相濡以沫,情难自禁时,蜜语隅隅出。
他喃喃念着,“……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她不由眨了眨眼,啄了啄他的唇角。
他宛尔一笑,咬着她的耳肉,说出,“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然后,他的大手执起她的小手,十指相扣间,红色的钻戒在阳光下,奕奕生辉,叙说浓情。
“来我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心里。”
他轻轻摩挲她喜笑颜开的小脸,吮住她呼吸甜甜的唇儿,深深含进嘴中。
“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柔媚的嘤吟逸出女子的唇间,淡淡阳光跌落叶隙,洒在她额角微红的伤疤上,好似描上了一抹残红妆,丝丝缕缕的情动从眼角落下,映入他眼中,又是怎样绝美风情,偏只为他一人开。
“轻悠,在我眼里,你才是最美的风景。”
她故意讨趣,噘嘴说,“人家现在又矮又胖,又肥又丑,都破相了,哪里还美。你分明就是哄人家,骗人家,哼,我才不信。”
他轻轻低笑,掐了把她粉嫩的脸蛋儿,双手环上她丰腴的腰身,抚上那隆起的肚腹,“这么怕丑,那咱们生了这胎,不管男女,以后都不生了。”
她立马就破了功,嚷嚷着不依,说今生最大愿望,就是儿女双全。
“傻丫头!”他刮了下她的小鼻头。
她撒娇地蹭着他的脸,抚抚上他雪白的鬓角,说,“亚夫,爸爸一人在美国,我们不能陪在身边尽孝已是大遗憾。这个家里能多一些人,会更热闹的。我希望,以后你和爸爸,都不会再感到孤单。因为你有我们啊!”
她牵着他的手,抚上肚子。
“这臭小子又踢我。”
“呀,真的?哦!力气真大,可能真的是个儿子呀。”
“等他出来我再好好教训他。”
“才不要,我要好好疼他。”
“孩子他妈,溺爱孩子是扼杀。”
“孩子他爹,虐待孩子也是扼杀。”
于是,还没出生的小小宝,再一次引起了夫妻两的争执。
当然,像这样的争执,便是属于“家”的专属幸福,无可替代。
……
就在轻悠独自去寻亚夫时,被留下的轩辕家人都不胜唏嘘,羡慕赞叹不矣,被十一郎先引进了林中园亭,享用了一顿丰富的早餐。
当亚夫扶着妻子回来时,众人纷纷打趣儿两人。
轻悠又不好意思,回头间竟然又发现惊人之处――圆亭外遍植的美丽花朵,均皆一尺多高的花茎,绿叶芙苏,朵朵粉艳迷人,俏丽绽放,美不盛收,霍然正是正是家乡的芙蓉花,又名拒霜。
芙蓉花多在深冬十一月绽放,喜湿,今移植至北平,气候干冷,能开到眼前这般灿烂似火,当真非一般心思可成。
轩辕瑞德还是忍不住吟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亚夫,你这手笔足可谓举世无出其二。有你在宝宝身边,我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今次以茶代酒,爸就祝你们这一路能否极泰来,一帆风顺,万事意。”
轻悠莫名地觉得父亲似乎有什么心事,当下也不便说,便和亚夫接了父亲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个初一,轻悠在家人的陪伴下,过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快乐新年。
然而,过了初二,轩辕瑞德宣布要跟着众人一起回江陵,这让轻悠极是不舍。
亚夫见此,也未着声。
轻悠求父母再多待一月,轩辕瑞德的态度却异恙的强硬,这让轻悠莫名不安。
“宝宝,嫁夫随夫。就是你大姐在外多年,我们也没去看过一次。现在你都当母亲了,不能再那么孩子气了。这都是命运,你必须学着接受。”
命运?!
轻悠更为不解。
临别这晚,宝月悄悄找上了轻悠。
轻悠以为宝月是要跟自己聊父亲突然决定离开的事,这两日她也问过母亲,母亲只说父亲从没离开天锦坊那么久,眼下又搬到了江陵,放心不下。
轻悠也问过亚夫,亚夫只说父亲多年习惯做一家之主,操心惯了,一时放不下也是常情,让她不要多想。
这晚,母亲一早就陪父亲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轻悠身边只有一个小婢和一个小厮,扶着她到侧屋。
而亚夫因为临时接到重要军情,去了另一个侧厅跟龙村治也谈军务。
刚走到屋前时,她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外人的说话声,虽然那声音压得极低,可是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听得也十分清明。
轻悠的脚步不由一僵,直觉地有些排斥两姐妹聊天有外人在的情景。
不过随即,她又听到了大哥宝仁的声音,兄长敦厚稳重的形象给了她一定的安全感,她这才又启步,走了过去。
守在门口的大哥的小厮一见她来了,立即扬声通报打开了棉布帘。
屋里烁烁的灯光透入眼中,轻悠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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