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亚夫进屋来,看到坐在淡淡余晖下娇小柔美的身影,心头的浮躁顿时一扫而空,变得像她身旁的满园美景,沉静安详。
他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顺手将她揽进怀里,俯首就吻上那张让他想了一日的小嘴儿,竟是想不到的芳香甜蜜,似乎是刚才吃了什么点心,让他一偿再偿。
“小东西,你真甜!”
真想就此将人压倒,狠狠爱上一番!
只可惜,现在她还承不起他的索求,想到这才过了一两日,还有十来日必须忍奈,真让人郁闷。
半晌,他才将人放开,满意地看着她迷朦绯艳的小脸,低头拾起掉落在两人交缠的衣袂上的点心。
“刚才你吃的就是这个?哪里来的?”只能如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了。
“这个,是雪忆他们来时带给我的,家乡的玫瑰糕。”
“用玫瑰做的?”
他就着她的缺口,咬下去,细嚼慢咽,轻轻蠕动的唇型都美丽优雅得让人移不开眼。
“在家里,每次心情不好,妈妈就会做玫瑰糕给我吃。说吃了玫瑰糕,心情就好了。”
她的声音飘乎,眼光拉远,看着庭外为樱花树拱织的一片蓝天,流落出淡淡的落寞。
他吃完了饼,勾过她的小脸,口气沉下,“今天他们跟你说了什么,心情就不好了。既然如此,以后不准他们再来探望。”
“不,他们没有说什么,你不要为难他们!”
看着那紧攥着黑色袖幅的雪白小手,口气更恶劣。
“或者,我该直接让他们从东晁消失,省得你在我面前,还敢三心二意!”
他冷笑,斜阳在他绝美的侧脸上投下淡影,打出冷酷至极的条线,那双森亮的黑眸中全是狂妄霸道的独占欲。
她的呼吸一紧,突然觉得眼前这张绝色,竟是如此丑陋卑鄙,令人憎恶。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他眉峰一挑,冷酷道,“说,他们今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如果你不说,那本王就请人去问问他们。”
“不……”
“小东西,你该清楚,现在的审讯处就是地狱大门,有进无出。”
他轻佻肆意地捻揉着她嫩嫩的下巴,为了怕她难受疼痛而忍耐着**不动她,已经很让他不满,她还敢给他闹“心情不好”。
自从那日狠狠拿捏她一番后,这两日倒也听话不少。不过,越瞧着她柔弱娇小可怜巴巴,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欺负她的冲动。
呵,真奇怪,可他挺喜欢看她脸蛋儿又皱成包褶的小模样。
在如此恶劣卑鄙的威胁下,轻悠不得不避重就轻地将当日聊天的内容告诉了男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男人的反应。
男人一脸漠色,目光高深,很难分辨喜怒。
“我没有三心二意,我只是……只是想我娘了。”
她急得红了眼眶,诺诺地说完,垂下了头。借口实在不好找,好似那双沉静的眼眸有穿透射线,总能透析她的心思,想来想去,她忆及他是孝子的事实,便拿母亲做借口,也许能平息他莫名其妙的怒气。
他看着衣角上滴落的一颗小水珠,满身郁闷似乎一下消散,伸手将小身子搂进了怀里,用下巴轻蹭着柔软馨香的鬓角,淡淡叹息。
“可怜的小东西……”
她先是僵了一下,随即感觉到危机解除,才慢慢放松下来。心里却将男人又诅咒了一万遍,刚才狠戾无情,转眼又柔情蜜意,真是阴阳怪气,不知所谓——大变态!
就这样静静地抱了好一会儿,天边的霞光终于为夜色倾吞,园中宫灯次递点亮,莹白的灯光柔润轻盈,引来扑愣的小虫子。
恬淡静谧的气氛,勾起轻悠对故乡更深的怀念,想着这个时候在家后院的池塘上,入夜了总会有数不清的萤火虫,她就爱兜好多装在小叔送的西洋纱巾里,那薄薄的蕾丝花比最上乘的织帛还要透光,淡淡的莹色将那繁复精美的西洋花纹映得神秘瑰丽,投映在粉墙上,美得惊人。
她便忍不住手痒,拿着笔墨到粉墙上勾勒绘画,玩得不亦乐乎。就算事后总被姐姐们告状,被大妈责打,甚至隔日就有工人将那些漂亮的花纹都刷掉,她还是乐此不彼。
不知何时,起伏的呼吸合而为一,亦不知是怀抱太暖或气息太美,都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仆人见屋中太暗,打开了头顶的白炽灯。
轻悠率先直起了身,从男人怀里挣了出来,他没有强迫,松开了手,只是低下的眉宇间有一丝被打扰了好梦似的不悦,问:
“饿了?”
她摇头,看着他沉静却威赫的面容,不知突然哪来的勇气,问:
“如果,哪天你厌倦我了,可不可以,放我回家?”
他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诧异,她生恐触怒他,口气更可怜讨好,“就算,算我伺……你,那么久,能不能,放我回家?我听说,殿下您其实很讨厌亚国人,我,并不适合一直留在这里。”
她甚至连伺候他几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竟敢跟他要求离开了?!
“不可能!”
企图谋杀皇族,屡次冒犯他,还想离开,简直愚蠢至极异想天开!
他不杀她,已经是她运气,还将她圈养在宫中好吃好住又给她疗伤,更是天大的荣宠,她竟敢想着离开他?!
该死的,她若离开荻宫,只有死路一条。她的命是他的,她凭什么想要离开?
绝无可能!
他冷漠的面容迅速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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