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亮时,轻悠才知道这是今晚,她已经睡了整整一天。
织田亚夫用自己的袖子胡乱擦了擦她的脸,便勺起一勺稀粥,喂到她嘴边。
小脸皱得更深,半晌不动。
他将勺子一扔,“来人。”
女仆急忙进屋,接过了主子的活儿。事实上,刚才看到一向有洁癖的主子居然用自己的袖子给女孩擦脸时,她们已经很惊怵了。再看到从来不会伺候人的主子居然还要给女孩喂饭,十一郎的脸色都快变锅底色了。
这会儿,众人倒松了口气,小心伺候着女孩用餐。
可是被那双漆黑沉静的眼一直盯着,明知无过,还是让人倍感压力。
不知为什么,女孩一边吃,一边淌眼泪,弄得喂饭的女仆战战兢兢,生恐半路女孩又耍性子不吃了,自己被主子责难。
这顿饭吃得颇为艰辛,不论对当事人,还是对旁观者。
轻悠只觉得满心屈辱,心灰意冷,可是男人的话多少还是激发了她心底的小小渴望,她想见那些同伴,还想回家,妈妈和小叔一定还等着她,她不想死。
织田亚夫一直蹙眉静坐在一旁,看着女孩含着泪,一口口吃下女仆喂的饭菜,整个过程哭哭啼啼,有几次还被自己呛到,弄得狼狈不堪。明明觉得她的样子,肮脏,恶心,懦弱,无能,这是他平生最厌恶的感觉,可他偏偏起不了身,就此离开。
权当欣赏自己驯服宠物的战果吧!他这样告诉自己。
终于,一顿饭吃完,女孩苍青的脸色有了明显改变,恢复少许红润光泽。
这样看着,便有些移不开眼,平整的眉间又刻下一道浅痕,墨瞳中飘过一丝迷茫。
他见过的女人何其多,美艳的,聪慧的,狂野的,或温柔多情,或妖媚勾引,更有像她一样清纯可爱天真烂漫的,却没有一个能让他如此挂心烦躁,欲罢不能。
这种感觉,到底为什么?
他一欺近,她吓得立即后退,发现脚上似乎也被打了板子。她自然逃不开他的强势,就被重新摁回被襦。
“嗯……”
“别乱动。”
这个qín_shòu又想干什么?
他对上她警惕得像防贼的大眼,沉声道,“闭上眼,睡觉。”
有他在身边,她根本放松不了,哪睡得着,况且她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不想再睡下去。
“不想睡,想干点其他的?”
这话一出,她立即闭上眼,心里将他诅咒了一千遍,因为他一只大手竟然就探进被子里,直往她下方钻去。直到她听话闭眼,才停了下来。
不知为何,她这样柔顺地躺在他怀里,先前的烦躁竟然就一扫而空,满怀舒畅,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唇角都翘起来。
她当然睡不着,浑身紧绷,很怕他突然又兽性大发强迫她干那龌龊的勾当,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身后的人呼吸越来越均匀,女仆悄悄关上了拉窗,合上门,室内静得只偶尔听到碳火噼啪作响的声音。
终于,她也挡不住饭后的昏沉舒暖,沉沉睡去。
而当她放松地软进他怀里时,他睁开了眼,单手支颐,静静地看着粉红被子里,那张变得有些尖细的小脸,初见时的婴儿肥早不得见,倒显出几分清逸之美。指腹轻轻触上丰润的红唇,柔软的感觉直坠心底……
他突然想,也许是因为她不像那些女人一样驯服,才会让他念念不忘,这是男人的天性。只要驯服了她,让她乖乖听话,他很快就会厌倦。
这时,十一郎在外禀报有人求见,织田亚夫再无留恋,起身离开了。
……
“殿下,属下已经找人将那几个亚国女人替换下来,安置在郊区。至于直接送到军部看守营里的那几个男人,听说有两人私逃被击毙。剩下的恐怕还需要些时间,我会在祭旗前将人换出来。”
匍匐于阶下的年轻男子,身形魁梧,剑眉朗目,深凝的眼眸中透露出对上座者绝对的忠诚和崇敬。
织田亚夫倒有些诧异,“南云上校,你这是何意?”
南云卫,即是当日校场代表众将官的发言人,他略一点头,从怀袖中取出一物,双手托举到前,目光平直而坚定地望着那惊才绝艳的男人,慎之又重地沉声道:
“南云卫,愿以天照大神之名起誓,永远追随效忠亲王殿下,助殿下成就大业,粉身碎骨,绝无二心。若违此誓,必不得好死,开腹自刎!”
那双深黝的双掌上,静静躺着一条十八瓣金质菊纹印的玄色腰带。
……
一夜好眠。
早晨起来时,身边早没了男人的踪影,轻悠松了口气,发现本来毫无知觉的手竟然真有了感觉,勉强能拿起勺子,只是还抖得凶。
女仆拿出医嘱,她才乖乖地由人喂了饭。
饭后,女仆竟然说她可以四处走动,但在粉色高墙的范围内,提到墙后的斗兽堂,也是一脸惊色,劝慰她万不可再乱跑。
于是,轻悠由女仆扶着,进庭院赏樱。女仆殷情地给她介绍园里各种稀有樱花,竟然囊括了那日春游时川岛静子给她们介绍的所有珍贵品种,美不盛收。
哼,有什么了不起,这都是万恶的封建皇族统治下的产物,谁知道那个魔鬼臭流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建起这所谓“全东晁品种最全的樱花园”。
“小姐,其实,殿下并不喜欢樱花,而是殿下的母亲紫樱公主最爱樱花。殿下曾发誓要为母亲找齐东晁所有樱花品种,今年春才终于集齐。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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