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鸿泰刚出了学校,后面林尊就追了上来。林尊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拜危鸿泰为师,和他同去阵灵山。但是,危鸿泰当然不会答应他同去,拜师之事更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林尊一个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心情无比失落。打从认识危鸿泰的那天起,他就被对方施展的那些玄妙的法术所深深吸引。长久以来,他不止一次地想要拜危鸿泰为师,可危鸿泰却以各种理由不断地拒绝他,这一次更是说了这些让他无比寒心的话。
“不行,我绝不能放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收我为徒。”这样想着,林尊暗暗地咬紧了牙关。
一阵奇怪的声音忽然从林尊的背后传来,林尊心中一喜,以为是危鸿泰临时改变主意回来找自己了。他兴奋地回过头,却只是看见了一片阴沉的夜幕。
林尊以为是自己幻听了,耸了耸肩,刚想继续前行,身后却再次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林尊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头望去,发现被月光映照得一片惨白的路面上,一根深蓝色的诡异长钉正尾随在自己的身后。
林尊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颗长钉无论从大小还是形状来看都跟之前的那根鬼钉如出一辙,只是表面呈现着妖异的深蓝色,还隐隐可见流转着的水波。
林尊正暗自诧异,脚下的地面突然诡异地抖动了起来。坚实的路面瞬间液化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林尊只感觉自己身上一凉,竟像石头一样向水下迅速地沉去。冰冷刺骨的水流顿时令他浑身直打冷战,而在那幽深的水底,他依稀看到无数骇人的浮尸正向自己飞速地游来,张牙舞爪地好似要准备享用一顿饕餮大餐。
无尽的绝望中,一只大手忽然一把抓住了林尊的衣领,猛地将他拖出了水面。林尊连吐了几大口水,才转头向身边看去。那是一个戴着斗笠、身着白衫的男子,此时他正负手而立,宛如一只点水的蜻蜓稳稳地踩在水面之上,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林尊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知道自己一定是遇上了高人。而就在他发呆之际,那个人忽然对着脚下的水面凌空一指,水面上顿时掀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水底之下张开了一只巨口。转眼之间,那片无边无际的汪洋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潮湿的地面之上只留下了一截深蓝色的长钉。
那个人弯腰将长钉捡起,摆弄两下后递给了林尊。林尊接过长钉,只感觉那长钉上散发着阵阵寒气,冷入骨髓。
“这是镇煞十二钉中的水钉,之前你看到的都是钉中煞气所形成的幻象。”那人边说边抬头望向了远处的镇灵山,语气凝重地说道,“镇煞十二钉已去其二,看来棺中的凶煞马上就要破棺而出了。快带我去找你的那个朋友,不然他今晚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林尊闻言顿时打了个冷战,来不及多想,连忙带着白衣男子向镇灵山飞奔而去。
在镇灵山一个漆黑的岩洞中,林尊终于找到了满面愁云的危鸿泰。
危鸿泰见到林尊,也着实大吃了一惊:“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吗,叫你回去你怎么反而跟到这儿来了?”他皱着眉头刚欲发作,目光忽然落在了刘尊身旁那个头戴斗笠的、白衣男子的身上。
“他是谁?”危鸿泰警惕地问道。
林尊忙把之前自己遇险的经历说了一遍,并把那棵镇煞钉递到了危鸿泰的手中。
危鸿泰接过镇煞钉,脸上一抹惊异之色一闪而逝。想了想,他收起镇煞钉,向那个白衣男子拱了拱手:“兄台,有劳了。”
白衣男子连忙回礼,并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样,棺内煞物可有闪失?”
“暂时还不知道。”危鸿泰摇了摇头,“不过镇煞十二钉中的四阴、四阳都已脱落,若四灵再有闪失,恐怕就很难再镇住那凶煞了。”
“事不宜迟,还是先去确定一下那凶煞是否尚在棺中为好。”白衣男子提议道。
危鸿泰点了点头,带着白衣男子和林尊继续向着岩洞深处走去。路上,他偷偷地往林尊手里塞了一个东西。林尊发现那是一张被揉成了一团的杏黄符纸。
“想做我徒弟,一会儿就想办法把这张符纸偷偷地贴到棺盖之上。”危鸿泰细如蚊吟的声音在林尊耳边响起,而当他想要细问时,却发现方易阳已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半柱香工夫后,岩洞尽头处一口阴森的墨棺出现在了三人的眼前。方易阳皱着眉头走上前,用手沿着棺沿摸了一圈儿,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糟了,除了鬼钉和水钉之外,四灵中的骨钉竟然也不见了。三合俱破,恐怕那凶煞早已破棺而出了。”
“你确定那凶煞已不再棺中了?”白衣男子冷冷地问道。
“应该没错,你看这墨棺北角已裂,估计正是那凶煞破棺时留下的痕迹。”危鸿泰说着,转身指向了墨棺北角处的裂纹。突然,他竟全身一震:三根足有一尺多长的指甲竟从他的身后透胸而出。
危鸿泰顿时“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你在干什么?”望着对危鸿泰突施杀手的白衣男子,林尊不由地惊呼出声。
白衣男子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冷笑,缓缓地摘掉头上的斗笠,赫然露出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那张脸上的皮肤早已腐烂殆尽,深红色的血管在一片血淋淋的肌肉中兀自地跳动着,看得人胆颤心惊。
“你、你就是那棺中的……”危鸿泰嘴角淌着血,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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