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赵朴想要尝试,颁布官绅一体纳粮食,摊丁入亩,减缓土地兼并,可是呆的时间久了才知道,这几乎是站在士大夫的对立面,几乎要面对千夫所指,做好遗臭万年的心理准备,更要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
曾经,有很多个曾经。
可到了现实中,却很是遥远。
这不仅需要灵活的政治智慧,坚定的意志,大量的人才储备,更是要做好脑袋落地的心理准备。
变法,改革,从来不是简单的事情,变数太大,失败太正常。不要妄想着提出某项改革,天下景从,那是不可能的;也不要妄想着变法的同时,又不触及某些人的利益,这是不可能的;也不要妄想敌人好似猪一样的愚蠢,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当了皇帝时,这些问题不需要思考;而当了皇帝之后,这些问题必须思考,必须解决。
做南宋的皇帝,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坐上那个位置开始,就面临着一个选择题,是战还是和?
若是议和,必定是儿皇帝,必定是遗臭万年;若是战,必然是元嘉草草,仓惶北顾,接着再议和。
而不论是议和,还是抗金,都是失败者。
议和者,是智者,他们看到了宋金之间差距,尤其是看到了宋朝内部各种弊病,土地兼并严重,党派战斗厉害,各部协调不一等等。他们是清醒者,他们是智者,认识到了这些弊病不除掉,北伐可能失败;可他们又是懦夫,没有改变的勇气,没有果决的勇气,守着半壁江山,得过且过。
抗金派,是勇敢者,却短视而盲从。只是看到了北伐带来的红利,却没有看到北宋内部各种弊病。这些弊病不除,北伐必然失败。打铁还需自身硬,地基牢固,楼才能建得高。抗金派,往往是根基不牢,却是妄想着建筑百丈高楼,最后只能是失败。
或者说,二者都是相似的:议和派,打算靠着议和,带来充足时间,压制内部各种弊病;抗金派,打算抗金,北伐,转移矛盾,以北伐的红利,消除各种弊病。
他们走的路不同,可又相似的,无力反抗,或是回避内部各种弊病。
北宋有一个范仲淹,又有一个王安石,试图靠着变法,触及社会各种矛盾,从而变法图强。可是到了南宋,再也无一个变法者,各种弊病越级越深,最后医无可医,治无可治,只能无奈死去。
ps:第一更到。今天加更。第二更在中午两点左右。猪脚要当皇帝了,也开始真正改变历史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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