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然后屋内哈哈大笑,门从里面打开,只见穿了条亵裤光着膀子,一身肥肉的刘季人伫立在房门内盯着门外的王连清笑嘻嘻。
“是你啊小清,我还道是谁呢。”
王连清看着刘季人笑呵呵打趣道:“胖虎兄,是我,两日不见,又彪了。”
听到王连清的话,胖子刘季人瞬间伸出右手掌摆了摆了不让王连清往下说的样子,然后道:“诶,慢着,请叫我人中龙凤玉面小白龙刘公子好哇。”
说完脑袋还往上一偏,伸手捋了捋右额头的发丝卷了卷往上一撇,很镇定自若的在那里摆着自以为是潇洒的姿势。
王连清看着胖子肥胖的块头,和很不搭调的举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这种情形平时已司空见惯,但还是没忍住,后来实在忍不住,王连清哈哈大笑,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
胖子实在看不下去,嘴角微微一颤,忙制止道:“得了,得了,我说你怎跟那些个凡人一般货色,就是不能体会我的fēng_liú之姿,倜傥之美,我简直不能忍受自己这么英俊好么。”
听完胖子的话,王连清差点没笑背过气去,好不容易缓过来,赶忙进屋内的桌子上倒了杯水连忙喝下去,抚了抚胸口,稍微缓和,对胖子刘季人言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好说,别耍了,恕我等凡人实在看不出你的美。”
胖子嘟囔着嘴想对王连清说些什么,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微微笑说道:“也对,凡人确不懂我之倜傥fēng_liú,你且稍等片刻。”说完笑笑嘻嘻的往床边走。
王连清坐在圆桌边的椅子上趁着胖子背过身去偷偷掩着嘴笑,对这位从小玩到大的伙伴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但每次都忍不住,这胖子是出了名自恋狂,总是认为自己是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之辈,就没点自知之明,王连清也是颇感无语。
但和他在一起总是发生一些很有趣很开心的事,加之他个头比较大,两人和同年纪的孩童打架两人都很有底气。
对于王连清和刘季人两人一胖一瘦的组合,同龄人给他们起外号“胖虎”“瘦鼠”,对于这样的称谓两人真是气急,不过胖子刘季人死不要脸皮的自恋行径,也能把和他们作对的人气得半死,外号不攻自破。
不过两人在一起到时常用他们取的外号互相调侃,颇有意思。
床与外房隔着一道屏风,胖子屏风边的床沿穿衣,王连清对着屋内的胖子说道:“季人,以后我们对口时,你能不能小声点啊,怕不甚被先生听着了,到时候不是罚跪或者挨戒尺那么简单了,有可能要扒皮。”
“怕个蛋子,啊呸,读书人不言污词秽语。”
王连清听着,呵呵笑了笑。
过了一会刘季人似乎想到什么,说道“你所言不无道理,以后注意些便是。”
王连清应了一声:“嗯!”。
原来王连清与刘季人刚才的对口是他们的教书先生所作之诗,原诗为《北望歌》:
天公照吾气,
宝地聚贤高。
柳江多才俊,
临河美折腰。
本意为北望镇人杰地灵之地,得苍天保佑,必出能人文士,他们都为临河街的美人们所敬佩。
谁曾想这两个毛头小子硬生生把这么好的一首诗改成他们自己的对口:
天公照汝屁,
宝地还放气。
柳江多蓬蒿,
临河女最骚。
如若被教书先生看到自己的诗被改成这般歪理邪气,不得气出病来。
约一会,胖子穿好衣裳,梳洗打扮臭美一番,和王连清一起走出房门走进了大堂内拿了几块点心包好塞在书箱内,手里拿着一块边嚼着,递给王连清一块,王连清没要,他自己左右手各啃着点心,王连清皱了皱眉头,理所当然认为刘季人胖是有道理的。
走出门,巷口的拐角,两人遇一早就去街上买菜回来的刘母,看到欲去学塾王连清和刘季人,打过招呼,一番叮嘱他们路上小心,在学塾好好听先生讲学,两人信誓旦旦应允,刘母离开后互相对视,不言而笑。
王连清其实很羡慕刘季人,双亲健在,还非常疼爱他,不像他只有个非亲非故的爷爷,虽然对他还不错,但是毕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雨露恩泽,羡慕也是理所当然的。
王连清经常来刘家和刘季人玩,刘家也知道这孩子悲惨的命运,对他自是也很好。
泰和街,一直往街尾走,就能走到学塾,因为那里安静,宜读书,学塾便开在那。
王连清和刘季人消失在梧桐巷口,泰和街上,迎着朝阳升起一胖一瘦的身影仿佛拉长时光的剪影。
“快些去吧,今天先生有讲义,迟了恐又挨先生戒尺不好。”
“挨个戒尺倒是无妨,我再也不想抄书是真的。”
顺着大街一直走,迎着各种叫卖声,踩着晨光的倒影,一胖一瘦身影仿佛在记忆里没有烦恼似的走向学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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