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平淡的过去了,相比城墙上终日的厮杀,在这伤兵营中,倒是安稳许多。这些日子,江宏不光和齐恭很是熟络,就连张宁和他的关系也变得好了起来。
江宏来自于信息爆炸的二十一世纪,所见所闻和思维方式和现在的人大有不同,以至于江宏时常有一些有趣的言论蹦出来,倒是让张宁十分惊奇。
在东汉末年,读过书的基本都是世家子弟,再不济也是个寒门子弟,而这天下的士子,对他们黄巾的态度都是坚定而又统一的,厌恶、恐惧、憎恨。
但江宏却大不一样,以上的东西不光都没有,甚至还能和他们打成一片,这让张宁对其有了几分亲近,加上江宏言语风趣,经常逗得张宁捧腹大笑,在江宏的教导下,张宁再也没有帮上倒忙,两人也关系越来越好。
于是,随着张宁玉口一开,江宏的身份就要提升了,不再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跟班,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张宁的护卫。
对此,江宏是哭笑不得,自己明明是个汉军军官,怎么到这来就成了黄巾的护卫了,这是在玩无间道吗?
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先是稍微改变了一下形象,再是用了一个假名,汉军之中除了陈明张帆陈到几人,并没有太多人熟知自己,只要不被抓个现行,相信自己还是能回到己方阵营的,继续自己的“光明”大业。
不过身为护卫,既要干护卫该做的事,比如时刻都要保护张宁的安全,这就意味着江宏要跟随张宁去到黄巾的大本营,心腹之地,而且身为护卫,是不能蒙头垢面,衣衫不整的,万一被大牢里的将军认出来了,那自己岂不是死定了,对此,江宏是拒绝的。
所以在张宁提议江宏成为自己护卫的时候,江宏直接就拒绝了,我现在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那个是非之地,不去,不去,不去。
张宁低下头,哦了一声,整个人仿佛从春光灿烂的三月来到了秋风瑟瑟的十月,做事也变得漫不经心,无精打采,整个人都很低落。
看得出来张宁对江宏是十分亲近的,甚至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陪自己玩耍,但江宏得为自己的小命着想,看着就跟被遗弃在路边无助的小狗一样的张宁,虽然有几分心疼,但只能狠下心拒绝了。
想来自张角病亡以来,汉军已经攻城半月有余,这城,终究是要破的,坚守得了一世,能守上一辈子呢,毕竟城中黄巾现在只有广宗,而外面的皇甫嵩,背后支撑他的,却是整个天下。
城破之日,便是自己回归之时,整个黄巾,又将变成自己的敌人、功勋,甚至是踏脚石。而张宁,又该何去何从,江宏不知道张宁未来的命运如何,因为三国义上没写,但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应该就一去不复返了,甚至是惨死于这场战争。
念至此,江宏对张宁的又多了几分心疼。看着无精打采,就跟焉了的花骨朵儿一样的张宁,江宏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来以平衡身高差,然后缓缓说道:
“你看啊,这个,强扭的瓜也不甜,而且啊,人间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残缺也是一种美,正因为有了残缺,才显得人生更加的充实。一种事物,如果过于完美,就会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就脱离了大众的实际,与人们意念中的感觉不切合。而残缺美是一种幻想美,一种弥补美,一种在心灵里重塑的艺术。”
江宏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即兴发挥?不存在的,这只是江宏初中写作文的时候背来凑字数的,写的多了,也就熟记于心了,况且,眼下这番状况,不正是讲大道理来指引迷途的羔羊么。
张宁却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如同初逢春露的兰花,一下子绽放开来,霎那间的美景竟让江宏看呆了。
“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讲话很蠢吗?”
“额。。。。。。”江宏一阵尴尬,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了。
“李白,你说的那些圆满啊,幻想美啊,艺术什么的,我一个都听不懂。”张宁揶揄的看着他,“而且你讲话的时候那副样子,搞得你好像经历了好多一样,太搞笑了。”
江宏只能继续沉默下去,玛德,被看出来了,好尴尬,怎么办,都是演技不到家的锅。
“还有啊。”张宁气鼓鼓的说道,“我不小了,还有两年我就可以嫁人了,所以李白你别总拿那些哄小孩子的来骗我,我又不是那些懵懂无知的孩童,本小姐可是堂堂黄巾圣女,能和他们一样吗。”
“是是是,圣女大人最厉害了,是在下疏忽了。”江宏敷衍道。
“还有啊。”张宁站起来,如玉般的葱指不停地指着江宏的胸口,“想给本小姐当侍卫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就你要拒绝?”
“这个。。。”江宏谄笑道,“小人天性散漫,自由惯了,做护卫这种事情,怕是不能胜任,而且大小姐贵为黄巾圣女,身边武艺高强之人数不胜数,又何必在意小人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呢。”
“可是他们一个个都好没意思啊!!”张宁嘟着嘴,“一天到晚都是一个样子,我都快无聊死了。”
江宏心想,原来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啊,没见过世面,怪不得在这伤兵营里也能玩得疯起。照这局势发展下去,要是这小丫头恶从胆边生,搞不好我会被强行带回去,成为她手上的玩物,这样子可就玩完了,不行,我得想个万全之策。
江宏神游天外,久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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