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翩翩已接道:“若然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就算最平凡的女孩在对方眼里也是西施。”
方千里默然了一会,忽然大喜道:“是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解开了。”
燕翩翩愕然,不解地瞧着他。
方千里大笑着接了下去:“我们一致认为这少年的母亲必是个大美人,怎么就没想到她也许模样就很普通,很一般呢?”
燕翩翩终于明白了什么意思,原来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竟解开了他多年的秘密,真是造化弄人,令人唏嘘不已。
方千里道:“这么说来,我们的探察范围要改变了。”
似是内心太过激动,他连双肩都耸动不已。
燕翩翩道:“若是这样,就大为可观了,她既别有用心嫁入咱们中原,模样又如此平凡,势必不愿在人前招摇,便甘心屈居幕后做贤妻良母,这样调查起来必定事半功倍。”
方千里笑道:“燕姑娘,你说得简直对极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顿了片刻,又自接道:“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
燕翩翩道:“哦?”
方千里道:“一镖震乾坤花无忧的父亲花一刀便是名震天下的刀客,听说他对付对手从来就没用过第二刀,只因他一刀甫出,对方要么已死,要么已伤,要么便是失去战斗能力。”
“只是二十三年前,也不知为何突然退隐江湖,有人说是败在南侠司马天剑下,心灰意冷便折了手中刀,也有人说是因为刀中再无敌手,感觉实在寂寞难熬,便生了归隐之心。还有人说是她心爱的姑娘移情别恋,他一怒之下便杀了她别恋的对象,但后来想起这事,却又大为后悔,为了赎罪,再也不愿踏入江湖。”
“这些都只是江湖传闻,当不得真,但从我一个朋友那里得到消息,才知道他退隐的真相,竟是和一个西域的姑娘相亲相爱了,为了那位姑娘,他便隐退江湖了。”
说到这,方千里忽然激动地道:“而那位姑娘长得就很平凡,模样也不出众。”
燕翩翩道:“方老前辈是在怀疑内奸有可能是花无忧?”
方千里道:“我也不敢确定,但万事皆有可能。”
燕翩翩又问了他一个问题:“你那位朋友可靠吗?”
“绝对可靠,”方千里一字字道:“我那朋友是他的妹夫。”
燕翩翩瞬间什么都不再问了,既然是花一刀妹夫说出的话,自然是假不了的。
那问题就来了,花无忧真的是内奸吗?
他若是内奸,如此明目张胆的混在队伍里,自己和方千里等人岂非是危险得很?
燕翩翩已不敢想下去,她喃喃道:“不管他是不是内奸,总得先查查他。”
方千里道:“此事太过机密,恐怕连星离和蝶凤仙亦不能放过,也要试探一番。”
燕翩翩一惊,失声道:“若连他们二人也是内奸,只怕情况糟透了。”
方千里笑道:“这倒是未必,只是我有些担心星离这孩子而已,他太过名利和地位了。”
燕翩翩道:“事不宜迟,两头若然都要查的话,小女子愿为方老前辈分担忧愁。”
方千里喜道:“这样再好不过了。”
他沉吟了下,和声道:“我去调查星离和蝶凤仙,花无忧这边就麻烦燕姑娘你了。”
燕翩翩道:“同是为民除害、行侠仗义,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哎,”方千里叹道:“幸许是我已老了,连话也比平常多了些。”
燕翩翩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微微笑道:“那小女子就先行告辞了。”
说着话,向方千里抱了抱拳,就要离开。
方千里叫住了她:“燕姑娘。”
燕翩翩只有顿住脚步,聆听他说下去。
“三日后,不管有无结果,京北仙客来酒楼见。”
“嗯,”燕翩翩道:“小女子晓得了。”
“小”字方起,燕翩翩已展动身形,“晓”字落时,已掠出五丈外,这六个字说完,人已消失在山坡上。
方千里望着燕翩翩远去的方向,喃喃道:“燕姑娘,你这一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有我们仨就已足够,老夫实不想更多的人牵涉进去,那样非但会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弄不好二十年的心血也会付诸东流。”
这句话犹未说完,他双臂一展,几个兔起鹘落,也渐渐消失在山坡间。
方千里为什么不想燕翩翩再回来相聚?
他说的“我们仨”,除了他自己,另外两人到底是谁?
他究竟有什么计划?
二十年间,他又付出了什么心血?
这一连串的疑惑,都昭然若示着其中必有隐情和天大的秘密,只是究竟有什么隐情和秘密,除了方千里本人,世上恐怕已只有另外两人知道。
可另外两人是谁呢?
难道是星离和蝶凤仙?
若然是这俩人,方千里又何必去调查他们呢?
莫非这只是借口——搪塞燕翩翩的借口。
方千里已远去,此刻再没有人能回答这问题,在这里,还能回答的恐怕只有风声——越来越烈的风声。
狂风刮过山坡,吹起满山黄沙,坡间花草也随着折腰急摇,这些低矮花草虽然被黄沙弥漫得连眼睛也似已睁不开,但仍然顽强地昂首挺立着,似乎在向狂风挑战,更似向前方古堡中的人群宣战:“我在狂风中,已然抬起头,挺起胸,暴风雨马上就要袭击这个城堡,你们人类能和我们比吗,能吗?”
的确不能。
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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