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道:“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个舒自绣提起那唯一的证据时,居然还想了半天,真怀疑他这个捕快是不是冒充的?”
“不会吧?”梦馨道:“若然他是冒充的,可他带来的信函呢?那县令和师爷可都是过了目的,岂非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莫非道:“我就奇怪这一点。”
梦馨想了想,道:“县令和这个舒自绣当然不会是一伙的,他们也没必要合伙欺骗咱们,更重要的是,县令刚开始不知道咱们来县衙是干嘛的,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搞出这么一条计策来。”
莫非也沉吟了下,道:“若是银仙和舒自绣是一伙的呢?”
梦馨愕然,随口道:“你的意思是,他们非但隐瞒了我们,连县令都隐瞒了下来?”
莫非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梦馨道:“你这个比方毫无根据。”
莫非道:“有。”
梦馨又怔住了。
幸好,莫非已解释道:“你想啊,若然舒自绣真是来求助的,一定会把柳州的案情以笔录的方式呈给县令,但是他没有那么做,说明他未想到这一点,银仙却怕他形迹败露,首先提了出来,也就是圆了舒自绣的谎,可笑的是舒自绣竟然提起木屑的事情,若不是银仙再次圆谎,舒自绣一定就彻底暴露了。”
梦馨道:“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有两点却难以解释。”
莫非道:“姐姐,请说。”
梦馨捋了捋思路,才道:“第一,县令和师爷能坐上这个位置,绝不是傻子,他们难道不怀疑舒自绣吗?”
顿了顿,她又道:“第二,银仙在咱们未来之前,绝不可能未卜先知,咱们来了以后,她也一直在公堂之上,未曾离开,断断不会分身去找个像舒自绣这么合适的人选,还能带着柳州知府孙大人的公章盖印,这点就更奇怪了。”
莫非皱眉道:“第一点倒是好解释,县令和师爷认定这件案子非常棘手,唯恐不及地抛给银仙,当时只顾着上心这件案子,有可能把舒自绣的事情给忽略了。”
他接道:“至于第二件事,这个确实难以解释,除非有一种情况。”
梦馨在听。
莫非已接着说了下去:“除非姐夫真是这件案子的凶手,当时门外围观的群众中,也恰好有一个是他的朋友,他这个朋友也碰巧认识银仙,听闻此事后,他/她赶紧去找了舒自绣并弄到了柳州知府的官印盖在了信封上。”
这时,梦瑶“噗嗤”笑出了声:“莫非,天下那有这么多凑巧的事,除非是在做梦吧?”
莫非苦笑道:“这当然只能是做梦想想而已,只是我怎么都感觉这个银仙和舒自绣可疑的很呢。”
梦馨沉默片刻,才道:“不管怎么说,柳州这趟势在必行,反正都已找寻了八个多月,也不在乎这十几天,是真是假,去了柳州不就知道了吗?”
莫非点了点头。
忽想起一事,梦馨忽然道:“弟弟,有件事要麻烦你跑一趟了。”
“姐姐,你太客气了,说来就是。”
“我写一封信,麻烦你交给马阁老。”
“兵部尚书马文升马大人?”
“嗯。”
“好的。”
梦馨令马车停下,在附近找了家店面,买了些纸和笔,写好后,交给了莫非。
莫非就要离开,梦瑶道:“我也要跟着你去。”
莫非面露难色,正不知如何是好,梦馨笑道:“梦瑶,难道和姐姐在一起,还比不得莫非吗?”
梦瑶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梦馨道:“若去柳州,京城是必经之路,我也只是让他先行一步而已,咱们多则一日便能和他相聚了,难道一日你还等不得吗?”
梦瑶羞得低下了头。
莫非趁这个机会,悄悄离开了,他实在不愿看到分开时那种悲伤的场面。
三人又重新上了马车。
怕梦瑶寂寞,梦馨和她坐在了一起。
梦瑶挣扎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非得让莫非去京城送信?”
怕她责怪,问完后,果断低下了头。
梦馨没有回答,却反问她:“有件事情,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梦瑶这才敢抬起头瞧着她,问:“什么事情呀?”
“我皇弟今年刚颁布的政策,说是允许女子以后可以去读私塾了,无论贫富都让去读。”
“这件事啊,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富家的女孩照收不误,贫苦家的孩子却是分文不收,听说还补助银子呢!”
“是啊!”梦馨道:“但是考虑到经费的问题,并不是在全国实施,而是挑选了部分州县先做个实践,而这个锦州就是其中之一。”
“额?”梦瑶有些茫然:“姐姐,你怎么突然提这个了,和莫非去京城送信有关系吗?”
“妹妹呀,你真是着急了点。”梦馨笑道:“当然有了。”
梦瑶在听。
梦馨接道:“自从见识了那群捕快的品行后,我对这里的县衙不太放心,所以打算把俞宏锡从曹州调过来。”
梦瑶一愣,随即喜道:“有俞宏锡在,那是再好不过了。”
“嗯,”梦馨道:“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目的,让俞宏锡帮忙注意着银仙的一言一行。”
银仙正疾步行走着,忽然间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停下来脚步四下查看,见并没有人跟踪自己,不禁觉得奇怪。
但也没有深想,便又朝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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