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参见赵大人。”云蛾一进来,只是作揖,却并没有下跪。
赵之洲倒是怔住了,他没想到来的女子居然是自己梦寐以求、朝思暮想的命中情人云蛾,哪还顾得上她下跪不下跪,傻傻地问:“你怎么来了?”
云蛾幽幽道:“我来击鼓喊冤。”
她这幽怨的眼神,似把赵之洲整个魂儿都勾走了,他遂问道:“你有什么冤情,但说无妨,我一定替你做主。”
看样子,若不是中间隔着张桌子,他一定就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了。
“咳咳。”师爷看不下去了,在旁边提了个醒。
赵之洲这才醒悟,正色道:“云蛾姑娘,说来就是。”
“谢大人。”云蛾抬头瞧着他,目光忽然一厉:“我要状告你个狗官,那日晚上令人给我下了mí_yào,把我虏到你的书房,欲对我施暴。”
此话一说,众皆大惊,不但衙役开始交头接耳,外面围观的群众也开始议论纷纷。
不必说,矛头一起指向了赵之洲。
赵之洲的脸都绿了,心道:“我去,怎么把我的陈年老底也给翻出来了,这种丢人的事,如何能承认呢!”想到这,他一拍惊木堂:“大胆云蛾,竟然满嘴胡话,污蔑本官,本该将你收监,念你年幼无知,肯定是受人指使,你只需将幕后主使说出来,我就酌情处理,放你回去。”
“我呸!”云蛾吐了他一口,凛然道:“有个屁的幕后主使,我说的句句属实,你自己做了什么丢人的事,自己不知道吗?再说了,让我回家,我回哪里啊?家都让人给烧了,禀报给你们,你们谁来管了?说好的为民做主呢?是为自己谋取利益吧?”
梦馨笑了:“妹妹说的好。”
说着,她居然鼓起掌来。
她一鼓掌,外面围观的群众也立刻跟着叫好,他们好久没看见这么激动人心的场面了,鼓掌叫好都是发自肺腑的,绝无半点附和之意。
赵之洲本来就绿了的脸,此刻更是一阵青一阵白,这可是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还是在公堂内,公然打他的脸,传出去,这可丢大发了,以后在老百姓面前永远抬不起来头了。
所以他怒了:“李通、王魁。”
公堂的两边立刻有两个衙役应声道:“属下在。”
“把这泼妇给我拿下,先掌嘴五十。”
李通和王魁立刻走到云蛾面前,就要动手。
你若问云娥现在到底害不害怕,答案不必去猜,都已明了,只是她知道梦馨一定不让自己受委屈,所以假装很镇定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梦馨自然没有让她失望,她忽然娇喝道:“慢着。”
李通和王魁对视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求助赵之洲。
赵之洲怒喝道:“她叫你们停,你们就停,难道她才是县令?”
俩人脸上一红,又朝云蛾大步走了过去。
这时,梦馨忽然朝围观的群众,道:“大家看见了吧?这就是曹州的好县令,一言不合就开打。”
“狗县令,滚下去。”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立刻引来更多的怒骂声。“实话都不叫别人说了,这个狗官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说不准林阿嫂的女儿就是被他给虏走了。”
“对,这特么就是个狗官,昨晚云府起了那么大的火,愣是没有一个官差去看,都特么吃屎的吗?”
“这个女孩我认识,是云府的千金,听说这个狗官,前段日子还去她家说媒来者,只是被拒绝了,他一定是怀恨在心,才做出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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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怒骂声不断,说什么的都有。众怒难犯,李通和王魁倒是愣住了。
“来人呢,把这些嘴贱的人统统都给我掌嘴。”赵之洲气得火冒三丈,对着众衙役发了命令。
衙役们面面相觑,也是第一次瞧见这么火爆的场面,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见没有人听他的,赵之洲更是恼怒,还不知要做什么或者说什么,师爷忽然道:“正所谓众怒难犯,太爷咱们应该把挑事者绳之以法,没有了带头的,他们也就蹦哒不起来了。”
赵之洲心中一喜,邃说道:“来人呢,把这个丑鬼先给我拿下。”
梦馨听了,不由冷笑道:“准备屈打成招了吗?难道这就是你平时断案的方式?”
衙役们不敢对围观的群众动手,可不代表不敢对梦馨动手,已有个衙役不分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照着梦馨的脸颊就扇了过去。
这个衙役年轻、机智,名叫鲁大牛,他自是想在赵之洲面前邀功。
但听“啪”的一声,脸上挨得结结实实,声音很响,很清脆,但却不是梦馨的脸,而是他自己的。
王大牛被扇到在地,兀自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发呆,好似直到现在,他都弄不清楚,明明是自己扇了过去,为什么挨耳光的却是自己。
梦馨却好似没有动过,但明眼人已瞧见她的肩膀晃了晃。
这下,本来喧闹无比的公堂内外,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说是落针可闻,一点都不夸张。
好半天,公堂外才响起了掌声,并有人大声道:“打得好。”
赵之洲气得手发抖,身体发颤,嘴直打哆嗦:“你个丑鬼竟敢殴打官差,就不怕砍头吗?”
“哦?”梦馨笑了:“我就打了,你来砍我的头呀,快来呀,我拭目以待!”
赵之洲眼一黑,若不是师爷扶住他,真的就气晕过去。
他抚了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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