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的好妹子,再上两个坡就到了,哥我告诉你还不成吗?再说了,你不想见见你那未来的嫂子吗?”赵老八只好妥协,连哄带骗地将他跟吴良馨如何相好的事含蓄地瞎编一回,不曾想漏洞百出。英子听得是一头雾水,因此,连连发问,问得赵老八前言不搭后语……
在cǎi_huā洞内,吴良云与吴良馨费了好大劲刚伺候吴良娟润下一勺羹水去,又给她换了新药,方才坐下歇息。
赵福光盘腿而坐,事不关己地磕着瓜子,哼着小曲,洋洋得意。他盘算着如何才能约了吴良云单独相处。下午那一茬就闲逛了一会儿,时间太短。他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跟她说,哪怕是说上一辈子也不觉得够。他偷偷摸摸地抻了抻坐他身旁的吴良云使着眼色。
吴良云抬头看他,一脸懵,毕竟默契感不是说有就有的,但她在心里也猜到了五六分,知道赵福光有话要单独跟她说。
“鼻涕虫,你身上长虱子痒呀?扭捏啥呢?有啥子悄悄话不能让我听的?”眼尖的吴良馨瞄见,咧嘴一笑,抬眼风趣地调侃道。
“去,滚一边,没你啥子事。”赵福光不耐烦地说道。
“嘿!厉害了!叫我滚!我看你是不想要这媳妇了!”吴良馨说着就捡起一只鞋子朝他砸去。
人到没有砸中,却砸中了蹲在一旁的黑子。黑子一惊,呲牙咧嘴气呼呼地朝吴良馨“嗷嗷直叫”。
吴良云连忙叫住黑子。黑子懂事地摇摇尾巴跑远一点卷缩着趴在地上。
“看吧,畜牲都不待见你,嘿嘿嘿嘿!你说我们那个老八究竟咋地哪根筋不对劲就看上你这母老虎了呢!”赵福光惬意地笑着,见着这当儿过个嘴瘾……
两人正拌着嘴,英子跟赵老八悄然而至。黑子嗷嗷叫生,见到后面的赵老八便哼哼嗷嗷摇着尾巴跑回吴良云身边。
赵福光见自家妹子来了,不乐意地问赵老八:“你咋把我妹子也叫来了?”又对妹子说道:“你来做个啥子嘛?姑娘家家的,黑咕隆咚瞎跑!。”
英子也不乐意了,反问说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来了咋地,姑娘又咋地,云儿姐和馨儿姐不是姑娘吗?问得赵福光哑口无言。
吴良云跟吴良馨相视一笑,给英子挪出个中间的地。吴良馨拍着刚挪开的空招呼着英子快过来坐下。三人嘻嘻一笑,自顾寒暄起来。
赵老八冲赵福光笑笑,将篮子递给吴良馨,卸下背上的背篓,里面装的全是野兽夹子和野兽套子。心想着管他是人是鬼,用他这些宝贝东西装上一圈,神鬼都难近身,还怕个毬。这些本是他拿来准备在花场附近山头搞些野味的,以往些年他都能套些活物,不是夹几只个兔子,就是套获些山鸡,也套过野羊,甚至也有夹到野猪的。今年花节前,他又到集市添了好几副夹子,自己又割了自家的几棵棕,将棕毛做成粗大的棕绳,按自己的设想做了几副捕猎大物的棕套。这些玩意都被他一股脑儿地带了来,他现在逐个地拿出来在姑娘们面前显摆并讲着他那些夹子和套子的光荣历史和来历。
赵福光哪有那个闲心听他讲那些老黄历,心里惦记着自己的那点私事,不耐烦地叫他别讲那些破烂玩意的故事,催促他先装上试试。
“急啥子,你别光说不干呀,过来帮忙一起干呀!”赵老八不慌不忙地收起东西招呼赵福光说道。他又拿了绳子让吴良云将黑子栓住,叫她绑到洞外去望风,以免它乱跑被夹套住。
赵老八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前前后后,引领着赵福光将带来的夹子和套子五步一夹,十步一套地装一圈,专业娴熟,隐蔽难防。
一切摆弄停当,几人盘坐一块。赵福光要赵老八送英子回去,英子不肯,非要看他们如何抓鬼,又有吴良云跟吴良馨唠叨闲话,她更不愿回。
赵福光无奈,只好随她,拿起药酒便跟赵老八对饮起来,喝着聊着,猜起拳来……
时间飞逝,夜渐渐深去。几个姑娘闲聊的乏了,挤躺在一块安稳放心的睡去。留下两个醒着的微醺酒鬼,嘴里你言我语地说着胡话,慢慢的鼾声渐渐响起。
微弱的灯光下,一切都归于平静。黑夜好像是上天用来抚慰生灵躯体的灵丹妙药。白天弹跳的越是厉害的躯壳,晚上越是乏得不行。只要没病没灾,哪怕再乏的躯壳经过黑夜的洗礼,第二天,那躯体照样活力四射。
但也有不愿让黑夜抚慰他灵魂的人存在,其实不是他们不愿,而是他们不得不昼伏夜出。他们觉得黑夜才能带给他安全,活在黑夜里,比活在白日里更加释然。就好比那些夜晚觅食的动物,仿佛黑夜才是属于它们欢快的时光。然而,他们还没有那些畜牲快活,他们在黑暗里依然瑟瑟发抖,更没有畜牲活的神情自若,他们游荡的躯壳好像在这天地间都无从安放,灵魂早已在那一场又一场的批斗中飘散。
这不那被误认为是鬼的家伙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又要出动了。他觉得他们的到来打扰了他的宁静,也侵犯了他的空间。这里是他脑海里残存着仅有的最美好记忆的地方。他决心报复他们。他不喜人,也不相信任何人,甚至恨透了人,他选择远离人群,远离那些曾经折磨他摧残他的恶魔。
他开始了他的复仇。他悄悄地捡起一堆石头,躲在暗处,一个接一个地向他们砸去。
石头砸落地面,啪咚啪咚的响声伴着赵福光的疼痛嚎叫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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