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自己与地面的距离——绝对不是八岁的凯撒能够制造出的距离时,卢克莱西亚进一步地尖叫起来,幼儿的尖叫声充满了可怕的穿透力,路易吉马上听到了从各处而来的脚步声。但最快的,还是正在抄写室里的三个男孩。
在卢克莱西亚大叫起来之前,凯撒还在督促着朱利奥修改画本,嗯,没错,15世纪的私聊、逼修与催更,全都是因为卢克莱西亚,朱利奥一点也不怀疑,若是有需要,凯撒也不介意成为《危情十日》中的偏执症患者,将作者的腿敲断,施加酷刑,直到他愿意不断地写出让卢克莱西亚满意的东西……在听见第一声大叫的时候,他们只是停顿了一下,就猛地从各自的椅子上跳了起来。
凯撒眯着眼睛,抄写室虽然明亮,室内与室外仍然有区别,他冲出去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匕首握在了手里,小博尔吉亚没有与劫掠卢克莱西亚的人交涉的意图,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只有八岁,一个成年人,更正确地说,一个老练的刺客,根本不会在意他的威胁,他所要做的是拖延对方的行动。
路易吉一下子就认出了他的异母弟弟,他咧嘴而笑,将还在尖叫的卢克莱西亚扔在左肩,一个转身,粗大的右手就紧紧地抓住了凯撒握着匕首的手腕,他故意缓缓用力,让对方可以清晰地听见皮肉与骨头摩擦的声音。对于另一个孩子的攻击,他更是毫不在意,一个瓦罐而已,它在路易吉的脚下碎裂,从里面爬出了一条毒蛇,在路易吉反应过来之前,毒蛇的尖牙就穿透了他的紧身裤,刺入他的皮肉。
路易吉愤怒地咆哮了一声,他敏捷地将毒蛇踩死,又将卢克莱西亚重重地扔在了地上,拔出了腰间的西班牙短剑,刺向约书亚。
这时候,朱利奥也已经来到了约书亚的身后,他手持着一本正在燃烧的书籍,猛地向路易吉掷去——而路易吉只略微歪了歪头,但就在他以为自己顶多只会损失掉几根胡须的时候,那本书籍竟然几近于爆炸般地在他的耳边迅速地燃烧了起来,巨大的球状火焰将他的半个脑袋包裹了进去。
赶来的修士与教士们看到得而就是这一幕,在皮克罗米尼主教的命令下,他们熄灭了火焰,将满脸爎泡的路易吉搀扶了起来,拜朱利奥与约书亚所赐,皮克罗米尼主教身边的人已经很擅长治疗烫伤与烧伤了,他们匆匆忙忙地把路易吉挪到水渠边,又嘱咐厨房送新鲜的鱼皮来。
皮克罗米尼主教不关心路易吉,这个博尔吉亚的名字他在罗马时就有所耳闻,一只野兽而已,他的意图主教也能猜到,虽然慑于罗德里格.博尔吉亚他不能严重地伤害或是杀死他的异母弟妹,但一些点到为止的教训与“指导”却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他缓步走到四个孩子面前,视线首先落在了那柄被伪装成大十字架的匕首上:“武器?”在博尔吉亚不自然地看向另一侧的时候,他转向那条毒蛇:“剧毒的膨颈蛇?你不担心它会咬到卢克莱西亚吗?”
“已经去掉过毒囊了。”约书亚小声地说:“我只是……想要拖延时间。”
“考虑的很周全,就是没想到一个被激怒的敌人会不会愿意给你解释的时间。”皮克罗米尼主教讽刺地点了点头,然后用力地嗅了嗅,“硫磺粉末。”他看向最后一个孩子:“你说过要给我一个惊喜,很好,我看到了。”
朱利奥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抱歉,老师。”
“一群傻蛋!”皮克罗米尼主教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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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吉的眼睛和耳朵都受到了伤害,博尔吉亚与皮克罗米尼回罗马的事情也只得拖延下来,听说那个傻大个在自己的房间里抱怨诅咒不休,就连卢克莱西亚也不由得撅嘴,事情原本就是他挑起来的,他倒表现的活像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皮克罗米尼主教在信中详细地描述了整件事情的过程,主教可以在凯撒的面前承认自己确实偏爱朱利奥,但在路易吉与他的学生之间,他又毫不迟疑地站在了学生这边吗,故意装作不知道来人也是罗德里格.博尔吉亚的孩子,将这个粗鲁的使者骂了个狗血喷头,体无完肤。逼的罗德里格不得不让他的心腹米盖尔日夜兼程策马奔至皮恩扎,为他的大儿子收拾首尾,皮克罗米尼主教还极其不客气的索要了一笔医疗费用,住宿费和食水费用,还有弥撒和蜡烛的款项,因为路易吉在主面前行凶,亵渎了圣灵,为了洗脱他的罪过,几台大弥撒绝对是不可或缺的。
唉,虽然说,皮克罗米尼主教在诸位神职人员中算得上廉洁自持,但在恫吓、敲诈与罗列罪名这方面,他也是毫不逊色的呢。
十月底的时候,他们必须回罗马了,1484年是多事之秋,1485年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皮克罗米尼主教也不希望宁静的皮恩扎沦为刺客们的狂欢之地,当初的庇护二世,他的舅舅在皮克罗米尼宫落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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