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直以来每当这种时候都习惯独自待在黑暗的冰窖里,让疯狂的练功和寒冷来化解心中的痛苦。
可是此刻看着那一抹烛光,心却温暖起来,这里不再冰冷孤独,这里已经有一个温暖的人在等着自己。
突然想去看看她。
云末兮正斜靠在软榻上看书。
乌黑的长发披放在胸前,白色的衣裙,浴后的脸光洁白皙,烛火的光晕笼罩着她,朦胧而美好。
他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生命中的一切美丽和美好,都是从遇到她开始的。从那一刻才知道原来人可以活的快乐,可以活的温暖,活的美丽。
云末兮有些困倦,手中的书滑落地上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到了他站在门边,温柔的看着自己。
“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开心的站起来迎过去。
他突然感到鼻子发酸,眼眶有些发热。这一幕就像一个妻子等待着劳作的丈夫回来,那么亲热亲切的问候和期盼,这也许就是——家的感觉。
这种感觉如此陌生却又让他如此眷恋和渴望。
深吸口气,揽住她笑道:“跟你说不用等我。”抬手轻轻的抚摸她还有些湿润的秀发。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睡那么早心中也牵挂,不如就等你回来。”本来有些困倦,可看到他回来一下子就清醒了,懒懒的赖在他身上。
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突然比任何时候都更加依赖他。只是离开这么一阵心也觉得空空的。
抛弃一切独在异乡确实会让人徒增许多无所适从的依赖。
“头发还未干,这样睡觉会头痛的。来……我给你擦干。”拉她坐到软塌上,拿来一条帕子轻柔的揉搓她的秀发。
“见过皇上了?”她乖乖的端坐着轻声问。
“见过了!”
“那你的母亲呢?”
“也见过了……过几日就带你去父皇。”
“你的母亲会喜欢我吗?”
他的手顿了顿,“当然会喜欢!”
“以前发誓绝不入宫,因为不喜欢宫中的斗争。可是既然跟了你,以后免不得也要面对这些。只是希望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他有些沉闷,知道他们之间的婚事不会如此简单。
“你是不是有事想问我?”
“路上派人刺杀你的——是大皇子吗?”
“嗯!知道瞒不过你……刘继恩和我并不是同一个父亲。”
“猜到了。”
“当年我的母亲,也就是长公主被先帝赐婚,下嫁给巨商豪族的公子薛钊,生下了刘继恩。”
“北汉的薛家我也听过,跟云家如今也还偶尔有一些生意来往。”云末兮想了起来。
“薛家的生意大多在西域,经常往来大漠经商。长公主因为是沙陀人却长在北汉,对先祖们生活过的大漠很是向往。正好有一年薛钊亲自去大漠押运一批贵重货物,她便坚持要跟着去。薛钊拒绝不了长公主的要求,只得带她一同前往。没想到商队中出了内鬼,勾结一批盗贼埋伏途中抢劫了财物,还杀死了薛钊。”
“那长公主呢?”云末兮听的心惊。
“盗贼看长公主美貌本想掳劫带走,正好沙陀处月部族的王带着卫队经过,救了她。”
“这个处月王就是你的父王?”
邾邪鈗辰点点头,手中的动手顿了顿,每当想到父王心口都会疼痛。
“他是大漠中最高贵英俊的王,长公主从未见过如此神勇绝美的男子,芳心暗许。而父王也怜惜她,带她回了部族。日久生情,既然薛钊已死,便派人前往北汉提亲。先帝得知此事原委,长公主又坚决要嫁。事已至此,权衡之下便同意长公主再嫁。一年后生下了我。”
“听起来是一段美丽的故事。”她听的有些神往。
“本来是很美丽。可是我五岁时父王被歹人害死,长公主……也被凌辱。师傅及时赶来救出我们母子送回北汉。那时候舅父已登基,怜惜妹妹的遭遇,又因膝下无子,便认我为子,将一直养在薛家的继恩也一并接入宫中收养。”
“原来是这样,可是他野心似乎不小。”
“哼!”他冷哼一声,“他依仗薛家的势力和财力,一直觉得太子之位非他莫属。可他生性fēng_liú,空有野心却无才智,父皇圣明又怎会将北汉的未来交托给他。”
“身在帝王家,同室操戈本就避免不了。只是也别太看低他,还是要提防才是。”
“父皇虽不喜他,却也不希望他受伤害,怕长公主伤心。他却不知好歹这些年一直动作不断。”
“皇上是好人……进宫是否也要一起拜见长公主?”她对长公主很是好奇。
邾邪鈗辰放下手中的帕子,走到窗边,半天不说话。
“怎么了?”她走过去问道。
他的眼底有着深深的痛苦,“她当年太爱父王,亲眼看他受辱惨死。自己也遭到羞辱毁了容,虽然活了下来却是自从以后性情大变,醉心毒药,一心复仇。她如今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所以你没必要见她。”
“听你的。”知道他既然这样说一定有原因,也不想让他烦恼,于是岔开话题,摸摸自己的头发,“头发干了,你去睡吧!
“你也早点睡。”
云末兮点点头,看着他走出去。
看着窗外她的心却不能平静。
就在他进宫的这段时间里,云月奇送来了祖父的回信。
他在信中竟然意外的并没有责怪她,反而尊重她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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