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末兮也顿时明白他想说什么,可是心中无愧也不想过多解释,反而越描越黑。看他不继续说,也就装傻不提。
两人沉默着,他虽然气闷,可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臂将她揽到怀中,说道:“累了吧?还有很远的路,睡一会吧!”
“嗯!”她温顺的靠在他怀里,有些疲累,闭着眼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听到有些声音,睁开眼,还靠在他怀里。
只是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吵醒你了?到客栈了,我们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再走。”
她轻轻伸个懒腰松下筋骨,邾邪鈗辰扶着下了马车。
天色已晚,马车停在一个客栈的门口,门两旁几个青衣人恭谨的排列好站着。
两人走了进去,客栈并不算很大,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
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只有几个青衣人。
“公子,房间安排在二楼。”一个青衣人躬身道。
“嗯!”
青衣人急忙在前面引路,将两人带到二楼最大最好的一间客房。
云末兮走进去,只见正中圆桌上全套玉茶具,书桌上文房四宝精致上乘,床上全新昂贵的锦缎丝绸被褥。就连脸盆用具都是镶金戴银。
窗边一架古琴,旁边点着尤兰香。
整个房间虽没有金碧辉煌,却也是富贵雅致。
“这可不像这家小客栈会有的,都是你命人布置的?我看下面都是你的人,怎么快就赶来了?”云末兮问。
“嗯,出谷后玄武就发出信息。他们虽不能进闻香谷的势力范围内,却一直在边缘等消息。我说过要让你舒服一些的。”他笑道。
“越来越对你的身份好奇了。”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看着她,邾邪鈗辰脸上闪过一些不明的神色。
“……好吧!”她不以为意。
“梳洗一下,先好好休息,我就住在隔壁。”
“好……一会我要给赤鸢发信息,他们也很担心我。”
“有需要什么你就告诉朱雀。她在门口伺候。”
她点点头,邾邪鈗辰便出门去了。
走到书桌边,提笔写下几个字,卷成小卷。
从窗边看出去,四周一片静谧。
夜已深,几乎没有烛光,月光下依稀能看出是一个小镇,规模并不大,这个客栈几乎已是最高建筑。
拿出怀中的玉笛,轻轻的吹奏起来。
只是一些简单的音符,却自成一种特殊的语言。
吹一阵,便歇息一阵,连续两次。
大概半个时辰,空中出现一个小黑点,慢慢靠近。最后飞落到窗台——原来是一只赤鸢。
云末兮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它的头。
勇猛的飞禽,竟然在她手下温顺的低着头。
“好久不见了,你们都好吗?”她低声说,心中对云家的一切人和事很是思念和牵挂。
抬起赤鸢的一只爪子,上面有一个小竹筒,将刚才的纸卷放进去,轻轻拍拍赤鸢的头。
赤鸢便滑飞出去,扑腾着翅膀,不一会就飞的消失不见。
关上窗,梳洗了一下,便躺在床上。
不知是在马车中睡饱了,还是这数月以来和邾邪鈗辰都是同室而居同床而卧,虽从未越矩,却已经习惯了彼此的陪伴和相拥而眠。
此刻自己独自躺着却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
回想云梦山中经历的一切,几次生死的边缘,如今能再出来,恍如隔世。
不知云家的一切是否还安好,自己除了偶尔视察各地商铺,平时很少离开云府。这次消失数月,祖父想必已经得到消息。
不知他是如何安排的,是否又重新选立了当家人?
想到祖父,又心酸又有一丝庆幸,不管祖父对自己是否关心,至少这个世上自己还有一个亲人。
就这样胡乱的想着,辗转反侧,一直到天蒙蒙亮。
“咚咚……”敲门声传来。
她坐起来理了理秀发,“请进!”
朱雀推门走了进来,恭谨的说:“云姑娘,外面有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她走到桌边坐下,心想莫非是月奇到了。
朱雀退出去,不一会果然云月奇大步走了进来。
看到云末兮端坐在桌边,他满脸的担忧和心急,数月不见他憔悴了许多,脸上胡茬满面,风尘仆仆。
看到她从未有过的激动,嘴角微微一抽,走过去行礼道:“属下见过主子!”
云末兮也有些激动,“月奇,你还好吗?云家可还好?”
“禀主子,云家都还好,只是因为主子失踪了这么久,属下们都很担心,这几个月所有赤鸢都在寻找,都没找到。”他很少会说这样的话。
“我也知道你们会担心,只是我所去的地方实在通不了消息。就是赤鸢也飞不进去。”她叹息道。
“主子没事吧?外面都是邾邪鈗辰的人在看守。请主子发令,属下召集所有赤鸢,誓死救主子出去。”
“你放心吧!我现在很自由。没有软禁,是我……自愿跟着他的。我给你传信,只是怕你们担心。”
云月奇心里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他从来不会多问,只接受命令。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一贯的冷峻无波澜的面容。
“主子是回扬州吗?属下去准备。”
“不……月奇……我要跟鈗辰去北汉。祖父有没有消息传来?”
“有,主子失踪的事,已经传了信过去。老主人回信命属下们一切照旧办事,等主子回来。”
“他没有问其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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