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严重了,若有什么想问的,尽管直言。”徐清听到这话,知道韩琦是要说正事了,赶忙把筷子放下,举起双手对着韩琦拱了拱手,然后恭敬的说道。
“恩,那我就不客气了,岂弟,我想问你,这治水之策,养殖之策,防沙之策,三策并行,以秦州之人力,真的可行吗?”韩琦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徐清,等待着他的回答。
徐清酝酿了一会儿,很快便开口说道:“回禀大人,此三策皆乃利民之策,百姓听闻之后,莫不欢欣鼓舞,人人皆愿为此三策而尽自己的一份心力,实不相瞒,此三策此时已经在秦州范围内全面展开,若是大人不信,可择时机亲自来查勘,我必定在秦州,恭候大人大驾。”
“哦?已经开始了?”韩琦诧异的说道,这三策虽然在秦州已经开工许久了,徐清也早就把秦州的相关情况写成了报告送到了安抚使司,可是韩琦是个大忙人,他不仅要处理秦凤路一府四军二十一州的事务,还需要处理秦凤路和整个西北方向各个地方的关系以及朝廷的事情,可谓是日理万机,即便重视秦州发展,可看报告的时间是真的挤不出来,听闻徐清竟然已经开始自己搞起来了,他心里真的是有些惊讶的。
韩琦久居官场,自然知道官员们的办事效率是有多么的低下,一件事能够从草案变成行动,起码得需要一两年的时间,这还算是快的了,徐清从把草案递到自己这来才短短三四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已经开工了,这实在不敢想象,难道秦州的官员全部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勤政了吗?
韩琦有些不敢相信,那些人,世代累居文吏之职,是一群比科举出来的士大夫更懒的人,想让他们干活,除非是收税这种有钱赚的活,其他的事情要是交给他们去干,不拖上一年两年的,是根本不可能的,徐清竟然能够蛰伏他们?韩琦内心中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也越发对徐清好奇起来,口中问出的问题也从你是怎么处理这三策之间平衡的,变成了你是怎么摆平那些文吏的了。
对于这个问题,徐清倒是很快就回答了出来,其实对于那些文吏,徐清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让他们的世袭变得岌岌可危,当然,说说简单,做起来可就一点都不简单了,所以当韩琦刚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翻了个白眼。
因为根据北宋的制度,如果没有什么太过眼中的理由,想要开除一名文吏是非常困难的,除非他犯了很大的罪,比如说贪渎,或者是草菅人命之类的大事,才有可能从所谓的公务员队伍中脱离出去,不过这些文吏,大多数只是拿钱少干事儿而已,也就是所谓光拿死工资,然后浑浑噩噩一辈子,最后把自己的职位传给儿子,像是草菅人命这样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去做的。
也正因为如此,想要开除他们,就非常的难了,刚开始徐清拿他们也很为难,这些官场老油条,承袭了祖辈全部为官经验,处事之老道,甚至连留给徐清一个骂人的口子都没有,凡是都非常的完美,除了不做事情这一点之外,其余诸事那是妥帖的如同五星级宾馆的服务人员了。
可光对自己献殷勤有什么用呢?徐清要的不是一帮奴才,而是要一帮可以帮着自己干活的员工,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徐清就开始动起了脑子,首先想到的,就是对世袭制度的控制,不过因为大宋律法,想要取缔这个制度无异于是以卵击石,徐清也不想找死,他虽然是官员,可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当初四大家族都在,他要敢那么干,就等着被架空吧。
所以徐清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时机来处理这帮世袭文吏们,一直等到北部叛乱爆发,整个秦州乱作一团的时候,徐清等到了这个时机,在安排马德明去抵抗并且承包下一切后勤责任之后,徐清就开始整治起了这些文吏们。
世袭制度无法取代,可若是文吏犯错,那就不一样了,刚开始的时候,徐清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而是让马德明给自己留下了一支一百人左右的教官队伍,他们明面上负责训练新的军队,其实还有第二个任何,就是给徐清撑场子,只要徐清下达的命令,有人没有完成,那么在战争之中,没有收集齐该有的粮食就不再是失职之罪了,而是叛国罪了。
在北宋,再也没有罪比叛国罪更为严重了,而一个文吏有没有收缴齐军粮到底算不算叛国罪呢,在和平时代当然不算,可在战争年代中,那就是徐清说了算的事情,就这样,徐清连着用粮食没到位,兵额缺少不足以及兵器没有按时到位等理由,一下子把六名文吏送进了监狱。
这一下,所有人都顿时傻了,原本的铁饭碗变成了烫手山芋,高高在上的本地土豪们一夜之间变成了阶下囚,看着那些进监狱的同伴,唇亡齿寒之感顿时应运而生,可看着凶神恶煞的太平军将士,看着这些平时他们根本瞧不起的军人,他们却是一动都不敢动,最后只能拼命完成徐清给他们的任务,以此来保证自己的位置不会被剥夺。
经过如此一番手段,徐清这才算是把这些碌碌无为的文吏们给控制住了,随后便给他们开出了奖励清单,只要能够按时完成任务,他们就能够得到超出薪酬之外的奖励,这些奖励有大有小,有钱有特权,胡萝卜大棒之下,总算是把这些文吏们彻底给收服了。
而到了现在,又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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