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仿若未闻,连头也没有动一下。
宗主脸色闪过一丝恼色,不过很快有恢复如常,耐着性子又道:“秦老,本座不是有意打扰你的清修,只是眼下有事却必须让你出手才可。”
季言从宗主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这老者与宗主之间似乎有着什么交易一般的关系,很是复杂,又很突兀。
与凡帆相视一眼,凡帆似乎心中想的与季言一样,蓬乱的头发下,表情带着古怪。
“哼!”
宗主话语落了半晌,见老者仍然没有回答的意思,顿时双手背在身后,鼻息间冷哼一声。
“秦老想来年纪大了,忘了某些事,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您的孙女,我呼澜定会好生照顾的。”
见软的不行,南宫呼澜话锋一变,言辞中隐隐透露着威胁,随之,作势转身离去。
“这次需要多久。”
就在南宫呼澜即将扭头转离时,依靠在花白老树旁的老者淡然开口,语音冷漠,略有沙哑,似有无奈。
此话一出,南宫呼澜嘿嘿一笑,刚烈的脸上绽放着习惯性的笑容。双手拱了拱道:“三日,嘿嘿三日就可。”
两人的对话,让季言与凡帆有些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两人话中的意思,这让季言心中无比的疑惑。
按理说,境域内分出胜负,那么季言理所应当的成为传承弟子,可此刻却被宗主带来了这等地方,而且身边的凡帆也一同前来了,这让季言不知这宗主做的是何打算。
老者闻言后,这才淡然起身,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凡帆与季言二人,目中带着金芒,可却让季言觉得,他似在无形的摇着头。
老者不知多少岁,外表看上去虽有些苍老,但肤色有泽,没有俗世中老者的那种斑驳之态。
荒修一生修行虽可增寿元,但无法抑制苍老,即使你是居斗至尊,但如果没有服用永驻容颜药石的话,面貌仍然会变得苍老,但如同眼前老者这般的,想来不是刻意服用固颜药石,显然与荒决有关。
因为在他走动间,季言明显感觉到空气有着微弱的变化,似被吞噬,亦或者自主的消失,他又看了看被老者依靠过的树,果然,那被靠的一角有着一层淡淡的灰光流过,淡漠后,其上的树皮竟少了一块。
“岁月?”
季言心中震惊,悄无声息的能将树皮侵蚀而且不用荒气,那唯独只有中域鼎鼎有名的岁月阁才能做到这一点,不,不能说是做,而是自主的侵蚀!
老者半睁着眼帘看了看季言二人,随后又看向南宫呼澜道:“秘鼎荒气杂乱,这两个小娃娃只有乘荒实力,即使血脉在强大也无法承受,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南宫呼澜神秘一笑,爽朗的摇了摇头道:“不是两个,而是一个!”
被称为秦老的老者闻言,双目中首次出现了震惊,似不可置信的再次询道:“你说什么?”
秘鼎来之位岸之巅,曾受天地洗涤,浑然天然,由岁月阁一任阁主发现,从而带回阁内,其鼎内成乾坤可自主衍生荒气,或者说他自身就是天地荒气的另一个根源,这么说虽有些夸张,但此鼎内的荒气绝非外界那般平淡无华,若让一个小娃娃承受秘鼎的灌输,无疑会撑爆身体的。
秦老不知因何缘故,在十六年前便堕入隐宗,并将秘鼎带入隐宗内,并且时常被南宫呼澜差遣,用其鼎给宗内弟子灌输,至今秦老已不知实施了多少次了。
秘鼎荒气庞杂,乃是天下荒气的精华,恰好岁月阁同岁月之道,可使鼎内的荒气得到密化,若用此鼎灌输加上岁月的缓慢的代谢,被灌输者可成大境,何等境界乃看体内的血脉而言,但灌输过程不同于自身修伐,可谓痛苦至极。
似乎很是喜欢当前秦老的表情,南宫呼澜神秘一笑,很是笃定的点着头。“对对,是一个!”
秘鼎力量庞大,这个庞大指的不是它自身的力量,而是其内的荒气,倘若两人同时接受灌输的话,那么痛苦以及压力会折扣不止一半,但是一人灌输的话...
回想那些年华甚好的孩子,在自己面前爆开的场面,秦老恶毒的看了一眼南宫呼澜。
“一个不行!”
不知因恼怒过度,还是因其他原因,秦老口中这句话显然很是复杂与沉重,那眸中躲避之色,似不敢面对季言与凡帆。
“呵呵,秦老,你三甲开外,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以往这种事情你从未拒绝过,怎么今日这般婆娑?难道你忘了还有一载,你就可以与你的孙女重圆了?”
见秦老婆娑似不答应,南宫呼澜再次出现,那威胁之意,让季言与凡帆都察觉到了什么。
两人再次相视,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茫然,也很不解为何两人谈话不避忌他们的存在。
“你...咳咳!”
胸腔积蓄多年的怨气,使秦老无力的说了个你字,眉宇中刚正不阿的气质,越发的减少。
“哪一人!”
知晓这种事情已不是第一次了,秦老不再多言,眸中微弱的情感波动再次消失,恢复成淡漠。
南宫呼澜没有立即回言,而是转眼看着凡帆与季言,似有踌躇,将两根粗眉收缩在了一起。
半晌,他看向二人道:“按照规矩,传承弟子只有一人,但你二人血脉都很可贵,为了隐宗前程,我不得不谨慎,但你二人都很优秀,我当下也没个决定,我谁也不愿意放弃。”
这段话很是抚慰人心,让季言两人心中都有种暖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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