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夫人,快看看这首诗怎么样!”水辛兴致勃勃的拿着诗来问竹然。
自打上次从竹府里回来,在街道上买了小人书之后,水辛就迷恋上了诗词,还主动求竹然教她练字。当年在府里竹然读书的时候,要水辛跟着学,她可是百般拒绝的,要不是竹然强拉着她,怕是如今连字都不认识。
“拿过来我瞧瞧”竹然午觉刚醒,声音略带慵懒。
“给!”水辛凑近,斜歪着头看着竹然,等着她评价。
“诗倒是挺好,就是这字…怎么还是歪歪扭扭的”竹然拉着长音,好笑的说道。
“字怎么了,人家废了好长时间才写成的呢!不给你看了!”水辛一把将纸从竹然手里抢了过去,转身朝外跑。
“哎,哎…我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虽然歪歪扭扭的,但总体上还是有进步的。”
说话间若依端来了汤药进屋,“夫人,该吃药了。”
是治宫寒的汤药,惩治了府中的四位大夫以后,祥瑞阁又换了新人,可朱赫瑀却特意派遣宫里的太医为竹然开了方子,已经连喝了一个多月,确实是奏效。这个月月信来时虽也是疼痛,但比往次是有所减轻的。
蹙眉一口气喝下,汤药顺着喉咙一直滚动到胃里。放下药碗,看着若依递过来的蜜饯,又将手附在小腹处,想来觉得可笑,她费劲心力去避孕,可是太医院的太医却是十分隐晦的说她因宫寒而难以受孕。不用再去避孕,她该感到高兴的,可是心中为何如此的空荡。
“明天又是端午节了!”若依在一旁感慨。竹然收回思想,又是端午佳节,一丝自小便有的雀跃因回忆起去年的端午是如此无聊而压制。在这深深的王府宅院里,过节与不过节,区别又有多少呢!
可另她始料未及的是,晚间朱赫瑀派人来通知明日端午宫宴,他要她去。短短四个字,他要她去,她便不得不去。
又过了一会,几个丫鬟送来了宫宴穿的衣服。若依见竹然屋里已经熄了灯,想着明日要早起,以为竹然睡下了,就将衣服放在了外间。
第二日
朱赫瑀和竹然先是一起乘马车来到宫门口。此次不似上次,上次进宫是经朱昀召见,她才能和朱赫瑀一起从午门入宫,这次她却要绕至后门入宫。
朱赫瑀对马车下的太监交代了几句,又看向竹然道:“跟着张公公走,本王在紫盛殿等你。”
紫盛殿处在朱昀寝宫颐清殿西方,是专门设置在重大节日宴请朝臣之所。
坐在马车上,她看着自己身上穿的桃粉色裾裙,犹自失神。朱赫瑀不是说过不许她穿桃粉色的衣服么,今早见到送过来的衣服是粉色的,她还在担心。可是朱赫瑀见到她后,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莫不是他失忆了?想来觉得好笑。
走了有一会,突然有人在后追着马车,边跑边喊道:“张公公,等一等!”
“驭……”驾马的公公熟练的一拉缰绳,马车便稳稳的停了下来。
“侧王妃,婳贵妃娘娘有请。”隔着车帏,听来人道。
拉开帏布,见天已经微微放亮,竹然心中疑惑这婳贵妃娘娘又是何人。不等她开口,身旁张公公率先说道:“赵公公,瑞新亲王正在紫盛殿等着侧王妃,你看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张公公心里打鼓,瑞新亲王和婳贵妃的关系别人不知,他还不知么。只怕是不去得罪婳贵妃娘娘,去了又得罪王爷。
“你这奴才,真是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婳贵妃娘娘想看看自个的儿媳妇,瑞新亲王还能不让么。”
“这……”
儿媳妇?竹然向来不喜为难旁人,见身旁的太监面色如土,替他解围道:“张公公,就依赵公公的意思吧,王爷那里,我会去解释。”
来到兴庆殿,屋中装饰金碧辉煌而没有人气。
走进内室,异常的安静,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正背对着竹然,手中拿着雕金花剪,剪修着硕大一盆蟹爪水仙花。
“平时可侍弄些花草?”竹然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娘娘性子本不是温柔娴静的,但却是压着嗓子,说出刚才那句柔柔的话。照实道:“回贵妃娘娘,闲来无事时会侍弄一些。”
“哦?”钱婳婳这才回过身来。
竹然躬身行礼,“儿妾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金安。”
钱婳婳看了竹然一眼,脸上的微笑怎么也做不出来了,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句:“玫瑰和月季可分辨得出?”
竹然一听此话,便知这位贵妃娘娘的意思了。但还是得体的回答:“回贵妃娘娘,儿妾略知一二。”玫瑰和月季同属蔷薇类植物,花朵相似,开花时略带香味。可不同的是,玫瑰娇贵,月季普通。玫瑰被人们栽植在室内,月季则尝尝生长在野外。
“你且说说。”钱婳婳声音不低亦不高道。
“玫瑰和月季,有如牡丹和芍药。颜色相同,气味相仿。可在花园之中,人们往往栽植玫瑰,忽略了月季。但儿妾认为既然是花园,姹紫嫣红,品种丰富才显多姿多彩,这样也可任由不同喜好的人前来赏鉴。”
“依你之言,赫瑀是喜欢不起眼的野花了!”钱婳婳声音一下子提高,问竹然道。
淡定开口:“儿妾不敢,儿妾只是就事论事。”
钱婳婳心中欣赏这样的答法,想当年自己刚进宫时,如今的太皇太后就问了同样的话。而她的答案是:“月季不如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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