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真是老糊涂了?大清早的,谁吃酒啊?”谢怀锦不想留情面,说话带了些棱角,便是觉得,在此处打起来也无所谓。
反正她也不会落下风。
刘世宁闻言一笑,拍了下脑袋,呵呵道:“既如此,一起进去坐坐吧,总不会有事的。”
不等她做任何回答,先一步踏了进去。
最后那句总觉得像在提醒什么。谢怀锦扫了眼马车身边的人,不过是一些本事不大的家仆罢了。沉思片刻,也跟着进去酒楼。
要说刘世宁没有准备都是骗人的话,他尤其自然的上到三楼包间,很显然是早就安排好的。
他知道自己要来看刘越?未免也太灵了?
包间窗门大大开着,没什么异常,进入后立马有小二前来上早饭。
“在酒楼里用早饭,我还是头一回。”谢怀锦也不客气,落座以后直接端起清粥喝,好似跟刘世宁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一起吃饭罢了。
刘世宁很是平和,也拿起筷子夹了块饼:“我还记得你父皇说过的话,早饭始终是要吃的,在哪里吃无所谓。”
对面捧着碗的手一顿,垂下的眼眸颤了下,接着继续进食,把他的话置若罔闻。
“别光喝粥,他家的脆饼也不错,尝尝吧。”刘世宁说着,另外拿一双筷子给她夹了半块,举在半空中等着她来接。
谢怀锦拿过一边的餐帕擦擦嘴,始终没有正眼看他,连接饼也是极为冷漠。
不过她没吃,直接扔在地上,什么也没说,还用脚狠狠踩了几下。
守在一旁的仆从觉得她对老爷不敬,立马上前一步,作势要拿下她似的。
谢怀锦斜眼一瞥,登时没了胃口,将筷子重重放在桌上,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望着刘世宁:“国公请我来,是给下马威的?”
刘世宁斜眼一扫,上前的仆从没了气势,垂着脑袋退下去。
他连忙赔笑:“怎么会?顾老板是没胃口?还是饭菜不合口味?”
对面的人深深凝着他,耸了耸肩满不在乎:“不是饭菜倒胃口,是国公太倒胃口。”
刘世宁一直佯装的平和眸子忽而一闪,随即平静下来,继续埋首吃饭,好似这早饭真对他胃口似的。
可嘴里却食之无味,宛如在嚼枯草般没有感觉。
见他不说话,谢怀锦也不说,就这样耗着。
刚一坐下,老狐狸便毫不留情的点破她身份,有什么意味?是在告诉她,自己一直在暗中调查?还是在警告说,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亦或两者都是。
谢怀锦不知道,尽管她好奇,但也忍着没问。
在老狐狸面前,她永远不会低头。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他喝了口汤,顿了顿:“当初逃走以后,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有仇必报,你的性子,跟先皇真是一模一样。”
“国公怎么老是提起先皇?是觉得愧疚?还是有什么其他意思呢?”她说话带着剑锋,毫不留情,“哦差点忘了!国公近来有喜事,许是愿望达成,人生圆满了,所以开始缅怀从前?”
“上阳,你过分了!”他沉沉出声,终是被谢怀锦说的来了气。
上阳……好久没人喊过这两个字了。
她倏地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睨着他:“你有什么资格唤我?”
对面的人同样慢慢站起来,不肯再退步,两人对望着:“凭这齐国天下是我跟先皇一起打下来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减当年气势。
谢怀锦冷冷的:“所以你看不惯我父皇,所以你想自己坐这天下……”
“上阳你够了!”他低声呵斥。
“急什么?被我说重了?当年你在谢怀康身边吹耳旁风的时候,不也是安的这个心吗?”如此的技俩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说的对,齐国江山是他打下来的,但不全是他一人所为!当年征战的将士朝臣那样多,为何偏偏选了父皇坐这江山?朝臣可都不是瞎的!
若是在没听明贵妃所言之前,谢怀锦可能还会心平气和跟他坐在一起。
像是被说中了心思,刘世宁气极,指着她颤抖的问:“你就不怕,不怕我将你活着的消息告诉谢怀康?”
“怕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死?怎么?上赶着想要功名?你图什么啊国公?”她是真不懂。煽动谢怀康,造成现在的局面,到底是图什么?
“你……你真是无药可救!越儿真是瞎了眼跟你这样的人交往在一起!”
听到刘越的名字,谢怀锦眸中一动,扯出一抹讥诮:“投胎的时候她就瞎了眼。”
“你!”
刘世宁原还想着,因为越儿的关系,他们两人能好好坐下说话。可是看如今这光景,怕是没什么意思!
谢怀锦动身,想要离开,因为在此处多待一刻,她便忍不住想直接杀了他!
现在不是时机,刘世宁不能痛痛快快的死!他这一辈子在乎什么?不是刘府,也不是刘越,而是他的独子以及自己的名声!
既然如此,那便都毁了!让他在死前好好看个清楚!
末了,还是问了句话,不是为她问的,而是为刘越。
“我且问你,将刘越送进宫里的念头,可曾有一丝的后悔?”
尽管刘世宁很坏,坏到骨子里,可刘越不是。
她是上天送进谢怀锦心里的暖阳,是这世间黑暗的相反面。
似乎很意外从她口里听到越儿的名字,刘世宁先是愣了愣,随即反问:“为父为她争取到一生的荣耀与尊贵,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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