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秦子雅抬起头,眸色就变冷了,沙哑着声音开口问道:
“我不是让你抱着那白猫去荣喜堂了吗?你人呢?为什么不去?”
“小姐,冤枉啊,奴婢去了,是…是在外面被大公子身边的南风拦住了,猫也被弄走了,奴婢也是才被放出来不久。”
莺歌急忙跪了下去,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解释起来。
秦子雅冷着脸看着莺歌半响,好半天才开口说道:
“你先起来吧,找我什么事?”
“是冯小怜来了,她说刚刚遇到三爷,去找了陈嬷嬷,把二夫人私库的钥匙,还有库房的钥匙都抢走了,地契….地契和商铺都没了。”
莺歌跪在地上没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小姐肯定气死了,她还是不要惹小姐的好。
“什么?三叔把钥匙抢走了?他怎么敢,他不怕祖父和祖母知道?”
秦子雅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那都是她准备给自己留的嫁妆,就这么一会儿,全没了。
“奴婢也不知道,陈嬷嬷人也跑了,三爷也不见了,这怎么办啊,小姐?”
莺歌看着秦子雅愤怒的神色,忙开口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找我有什么用,赶紧去告诉母亲去,要急的也不应该是咱们。”
秦子雅说着,一甩袖子,就往水墨居的方向走去,那个陈嬷嬷肯定是已经跑了,也不知道三叔把钱都拿哪儿去了。
……….
江芷回去的时候,身体就已经乏累的不行,到隔壁看了眼江黎和江汐,就回去睡了,桃夭害怕出现前两天的事情,守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江芷醒的时候,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她蹙了蹙眉,开口问道: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你等下,奴婢这就出去看看。”
桃夭也迷迷糊糊的起来,穿上了小袄,直接去了外面,不一会儿,人就回来了,脸色有些苍白。
“小姐,刚院子里来了一群人,正砸东西呢,说…说秦家已经没了,现在这宅子是…….是纪家的”
“纪家?好端端的,怎么成了纪家,是我娘定亲的纪家?”
江芷从床上走了下来,声音带着一抹疑惑,怎么一夜之间秦家就变成纪家的了。
“是,就是小姐说的纪家,拿着地契来的,好像说是三爷在外面赌债,把秦家大宅和商铺都抵押出去了。”
桃夭都快急哭了,这三爷也太不做好事儿了,好端端的把秦家都抵出去了。
说话的光景,江芷已经穿好了衣服,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问道:
“外祖父和外祖母人怎么样?”
“老夫人昨天就病倒了,现在稻香姐姐看着院子,还不知道消息,老爷正在厅内,好像是气的晕过去一次了,李大夫在旁边看着呢,暂时还没事儿。”
桃夭跟在江芷的身后,将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都交代了清楚。
“你们都住手,这是秦家的院子,纪舒,你是疯了吗?”
秦邦屏的手按在左边的佩剑剑柄上,一张俊脸满是怒意的开口怒声斥责道。
纪舒穿着一袭白色绣着金线的金云文袍子,一双细长的眼闪过一丝不屑,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地契晃了晃,开口说道:
“小子,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地契,哦,对了,还有你三叔的抵押书,白纸黑字,画了押的。”
“伪造的吧。”
江芷一边拢了拢头发,用绸带绑到脑后,声音幽幽的从秦邦屏的身后走了出来,一张略有些发白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蒙着一层珍珠的光芒。
“小芷,你怎么起来了?吵到你了?”
秦邦屏声音柔和了许多,侧头看着江芷是,关切的开口问道。
“好多了。”
江芷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秦邦屏不要着急。
“你不是死了吗?”
纪舒见到江芷,声音尖锐了许多,这死丫头出现就是在提醒他十多年前的耻辱,而且秦枫不是说了,人死了,死了吗…..
听到纪舒的话,江芷抬起头,拢了拢耳边零散的发丝,眸中闪过一抹锋芒,随即笑着开口说道:
“我三舅说的?他骗你的啊,你怎么什么都信,真是个傻孩子。”
“你说谁傻?你再说一遍?”
纪舒看着江芷,鼻子都要被气歪了,大贱人生的小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你傻啊,连我都知道,我三舅十句话有九句话是假的,也就你还信,大早上的跑来秦府闹什么,一会儿衙门来人,就告你私闯民宅。”
江芷眸中带着凌厉之色,但是语气却是颇为调侃之意。
“哼,少废话,这地契都在我手里,今天你们走也得走,不走,就全都轰出去,到时候可别说我不讲情面。”
纪舒冷睨了眼江芷,随即就不再搭理她,反正人活着,明儿宋百户也就把人弄死了,何必和一个死人置气。
“哎呀,我说,你是听不懂话的吗,地契是假的,我三舅怎么可能给你真的,不信你去问他,衙门一会儿可真来人了啊,赶紧走。”
江芷说着,目光环视了一圈,果然没有见到秦枫,八成是跑了,还没回来。
“去把秦枫叫来。”
看着江芷斩钉截铁的样子,纪舒想起秦枫和他信誓旦旦说江芷死了的消息,结果人还好好的活着,说不准真是假的。
刘向悄悄的看了眼江芷,只觉得脑袋一疼,忙点了点头,一溜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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