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
锦瑟不知他哪里来这样大的力气,那手掌似钢筋铁骨一般,禁锢着她的身体。她下了狠心,张口便咬了上去。
辛长乐被她咬的鲜血淋漓,血珠顺着手掌的纹路缓缓滴落,淹没在尘埃之中。一股铁腥味从锦瑟的舌头传来,口中满是血色。
“辛长乐!”
她尖叫着,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他。
辛长乐这才自梦中惊醒一般,望着歇斯底里的她,眼中满是愧疚。
锦瑟见此,立刻挣脱出他的禁锢,向门口奔去。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逃出去,便被辛长乐扯了回来。
“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辛长乐口中喃喃,不过一晃神的功夫,锦瑟便被他带到了榻上。
她瘦弱的身躯砸在硬实的床榻之上,只觉得涩涩生疼,腰椎之间似炸裂开了一般。
可是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上便重重地压上了一人。
“你别这样,你不要这样!”
锦瑟是真的害怕了,她只觉得眼前的人,如此的陌生。
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放出了这匹野兽。
辛长乐用力捂住她的眼,用最温柔的声线,说着对她最后的宣判。
“你别怕,别怕,锦瑟。”
似恋人间最诚挚的耳鬓厮磨,温柔缱绻。
若不是锦瑟心知肚明,还真以为对方将她视若珍宝。
“你听我说,我不走了,你松开我,好吗?”
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平静,柔声道。
男子的喘息声,就在耳畔。那声音仿佛是警钟一般,一声一声,敲打在锦瑟的脑中。
一定要稳住他。
“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而已,我们都冷静一下。”
在她的温柔小意之下,辛长乐总算是松懈了几分。
他起身坐起,手却并不放开锦瑟。
“你不走了?”
锦瑟向里处退了退,低声道,“不走,我们好好说话。”
辛长乐眼底这才有了几丝破冰之意。
“那萧晟,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好,你要去找他,就在我身边待着,我必会好好保护你的。”
他拇指来回摩挲着锦瑟的手背,极尽温柔。
锦瑟点了点头,道,“今日咱们都累了,你也早点去睡,明日再说,好吗?”
辛长乐见她有些软和下来,这才点了点头。
“你别骗我,锦瑟,你千万别偷跑了。”
他的话,听得锦瑟心中一个咯噔。
“我不走,咱们一起回西戎去。”
得了她的承诺,辛长乐这才开心了起来。
他上前搂住锦瑟,诉说着自己的情之所起。
“你知道吗,你对我有多么重要,任何人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他说着,又往锦瑟的耳窝旁靠了靠。
那带着些许温情脉脉的感觉,让锦瑟心头只觉得怪异地很。
对她来说,他是亲手害的自己人生一塌糊涂的罪魁祸首,是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的师兄,是与间接害了自己亡夫的仇人狼狈为奸的帮凶,是一路扶持患难与共的朋友,却从未有一种想法,会是自己携手终身的伴侣。
虽然往事不可追,但那些深深纠缠在自己生命中的那些阴暗和衰败,她片刻都不想多与他们纠缠。
为何不能放过自己呢?
锦瑟深感无力。
“我没你想的那么重要。”
辛长乐反驳着,“不、你有,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锦瑟深知,此事再与他争辩些什么,都是无用,索性闭口不言。
月色越发皎洁,锦瑟的心,也渐渐沉寂如水。
辛长乐守在她的榻边,似乎怎么看她都不够。
猝不及防地这样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辛长乐冷静下来之后便有些后悔,但又想到,如今挑明了也好,省的锦瑟总不把他当成男人看待。
她看他,似乎总是带着疏离、恭敬与坦然随性。丝毫不会有片刻的羞涩忸怩,他本以为她就是那样的女子。
却在遇到萧晟之后,才发现,她也是有血有肉,会脆弱会流泪,会悲伤不能自已的人。
面对那个人,她纵使是求饶,都带着身为女子的傲气。
辛长乐自知不如,如今一切都拨开云雾,能这样坦然看着她毫不遮掩,已是心满意足。
“你也早些歇息吧。”
锦瑟闭着眼,说道。
“往日咱们不也是一处歇息的吗,我今日就在这里守着你,可好?”
辛长乐越发地粘人,生怕她跑了一样。
“以前不是你才从鬼门关绕一圈回来吗,要精心照料。”
想是那些日子,自己将他伺候得太舒坦,这才惹得这人,莫名惦记上了自己吧。
锦瑟叹了口气,当真是因果报应。
辛长乐就这样守着锦瑟,足足三日。
三日里,锦瑟却出奇的老实,似乎是真的接受了这一切。也不再想着要回去寻萧晟之事了,仿佛一切又恢复成平静无波的样子。
只有他们才知道,心中的鸿沟早已渐渐形成,再也无法跨越。
又几日,大街上风言风语,都道是皇上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没有寻回。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你这消息哪里来的?”
辛长乐问那八卦的众人。
“你没听说啊,这四处都传遍了,外乡人吧?”
来人说着,又绘声绘色跟他讲起萧晟如何追逐穷寇,又中了敌人的埋伏,三万精兵,尽数被屠,葫芦谷整整三日,血流不止。
连那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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