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楼里,朝歌听着外头乱轰轰的,后又归于平静,连栩贵人的哭泣声都渐行渐远了。
朝歌冷笑:“姣妃说的不错,这宫里怎么谁犯了错都是奴婢做的,与自己没有半点干系?栩贵人不过是个贵人,可这衷心的奴婢,还真是不少啊!”
“姐姐是不是不相信这事情只是莲儿做的?”
“你若是相信,就不会用这种疑问的语气了。”朝歌笑了一下,“这件事情必有古怪,你继续带人查。栩贵人的一个侍女,就能找得到这样有组织的匪患?我不相信。”
宛芹问她:“姐姐心里可有想法?是否要继续追查?”
“我颇得盛宠,刚才桩桩件件的证据都指向栩贵人,对普通人来说,姣妃那样的反应才是真。可音贵妃却......”
“您怀疑音贵妃?”
“她位高权重,家世又显赫,自然不会只满足于贵妃之位。她想要权利,要皇上的宠爱,自然视我为眼中钉。你再去追查,这帮匪患在此地如此兴风作浪,官府这么多年都不作为,肯定有古怪。你去查这帮人背后究竟是谁。就算我死了,可也总得死个明白!”朝歌放下茶盏吩咐宛芹。
宛芹退了出去,朝歌在床上端详着那张图样。不知道皇上,是否明白?不过,皇上既然坐的上皇位,想必也不会轻易相信吧。
只是皇上是不是还会为了她,而追查此事呢?
夜虽已深,可皇上却还未安寝。他手中拿着呈上的奏折,耳中是严德顺的禀报:“......此地官员与容成府家主素有来往,关系密切,匪患衣襟下摆的暗纹也被证实是属于容成氏族的标志。据奴才调查,容成氏不管是护卫还是什么,凡带有兵器的,皆绑着红穗子以证明身份。”
“而自音贵妃娘娘进宫后,栩贵......栩常在便一直与娘娘有来往。”
“你是说,这事的背后指使是音贵妃?”
严德顺低下头:“奴才不敢妄自揣测,只是将打听到的如实禀报皇上罢了。奴才请皇上的旨,此事是否还要追查下去?”
皇上刚想说话,皇后就来了。皇上只得放下折子:“夜里寒凉,皇后身子一向不好,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还要过来?”
“臣妾睡不着,听闻皇上也还没睡,特来看看皇上。”
“坐吧。”皇上和皇后一同坐在榻上。皇后道:“说来臣妾觉得合妃妹妹真是可怜,年纪也不大,入宫也没几年,却屡翻遭难,真是难为合妃妹妹了,此事皇上可要好好的安抚妹妹才是。”
“这个自然。”
皇后沉吟了一下:“栩常在明日就会着人送回宫中,可臣妾觉得,一个奴婢远远做不到这样周全,想必背后有人指使。”
“皇后何意?”
“据臣妾了解,栩常在素日与音贵妃还有些来往,而上次合妃罚跪,也是因为冲撞了音贵妃的缘故......”
皇上捻着佛珠:“朕明白皇后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朕若追查下去,只怕容成氏诸人皆心有不安。在外的将士们还有不少是容成氏的人,婧柔公主也嫁去了容成氏。若真是要追查,只怕是难啊。”
“前朝不安,后宫不宁。皇上心里明白,自然不用臣妾多说。只是如此一来,合妃妹妹更要受些委屈了。”
“朕自会好好安抚,你也要多宽慰合妃。”
“是,臣妾愿为皇上解忧。”皇后笑的淡然。
......
音贵妃正在榻上倚靠着,绵翠小心的端着一碗藕羹:“娘娘,在这外头冻了大半夜了,喝盏热热的藕羹暖身吧。”
见音贵妃不吭声,绵翠又问:“娘娘今日何苦保下栩常在,皇上万一怀疑娘娘怎么办?”
“本宫身边如今只有栩常在一人可用,自然要保下她。至于怀疑,皇上没有证据,那些匪患也已被杀,死无对证。就算怀疑,也总得有证据。这件事栩常在没有牵连到本宫,本宫顺水推舟保下她也罢了。只是这次损失了容成氏的一点势力,真是讨嫌。”音贵妃眼神凌厉。
“不过好在,就快到云南了。想必他们调教的人也差不多了,且等着吧。只是本宫没想到,皇上竟为了合妃,让所有嫔妃都陪着等,其恩宠不可小觑。这次没能除掉合妃,到底还是顾氏无用。罢了,不急在一时,慢慢来吧。”
音贵妃端起那碗藕羹,慢慢的品着。
......
白锦森正在殿中给朝歌换药:“这几日你忌口,药也按时吃,伤口倒好了许多,只是还是不可轻易挪动,还是要好生养着。”
朝歌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脸上带着笑:“这几日你忙着照顾我,自己也没空,跟宛芹在一起的日子也少了,左右今日我这儿也没事,你不如回去陪宛芹吧。”
“也罢,你这儿只需按时换药就行。等到了愈合的时候再仔细些。不过我还是得叮嘱你几句......”
“行了行了,都成家了,还如此啰嗦。快回去吧。”
白锦森收拾药品,顺嘴问了一句:“这事就这么完了?皇上这几日可来看过你?”
“前儿才来过,今日只是传了话要来用晚膳,还不到时候呢。”
“听说你也在追查这件事。我得跟你说,你现在圣宠优渥,记恨你的人只怕不在少数,不管你查出什么,万不可轻举妄动啊。”
朝歌点点头:“好。”
晚膳时分,皇上来了,直奔榻上:“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好多了,我伤口还厉害着,万般都要忌口,皇上还来陪我吃饭,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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