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那……有没有想我?”
“我……没有。”
“哦……原来是没有。”许久不见的玊昱晅上来就抱我:“但是我想你啊,可想可想你了。”
夜色清凉,他一边“清儿乖”“清儿乖”地叫我,一边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来来来,为夫抱抱你。”
我的心跳似梗在喉咙口,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觉得不甚对味,却说不出哪里不甚对味。
晕呼呼地就被他按进肩头,我使劲地抽了抽鼻子,还是不甚对味。
“恩……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呢?”
我猛地抬起头来。院墙之下的紫罗兰开了些许小花,一个黑黑的人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望着我的方向。
染了花香的夜风,像穿透了我的身体一般,蓦然将我吹醒。
玊昱晅的嘴巴不停。我的眼睛眯了又眯,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手慢慢往上,逐渐掐上眼前他的脖颈,越来越用力,直到莹蓝的光覆着他的全身,直到这个该死的狐狸现出原型。
“哥哥……哥哥我错了……”
那天晚上我将狐狸扔出房外,听说它在门外可怜兮兮地呆坐了一宿。
我说小白为什么会那么相信我能替它拿回乾坤袋。我都说了东西是我偷的,我去要回乾坤袋,岂不是有去无回自投罗网。
整了半天不过是它逃跑的时候听到了风声,它在试探我,若我真的是城主夫人,它便坚信,我要是愿意,替它拿回乾坤袋不是什么难事。
我说:“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它说:“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就是城主夫人,难道直接把你供出来吗?”
而且,“城主夫人丢下城主跑路了”这种事情,它简直无法相信。
我说,我更无法相信,我竟然嫁了人。你们这个城主,我不了解他万分。
小白愤而炸了毛:“嫁都嫁了!你还说这种话!”
我也可怜兮兮地说:“我真不了解他。”
当时我迫切地想要自由,想离开,想救人。嫁给他是最快,最好,最方便的办法。
小白慵懒地伸了伸懒腰,悠悠地说:“你要还你的恩情,没关系,但需要伤城主大人的心吗?”
我怔了一怔,说:“会吗?他,会觉得伤心?”
小白几乎是翻了个大白眼,说:“听说过一个故事吗?有一个出身名门的公子哥,fēng_liú倜傥,家财万贯,喜欢他的姑娘从街头排到街尾,可他偏偏看上了一个出身花街柳巷的艺伎姑娘,看上也就看上了,还被迷得神魂颠倒排除万难地要将她娶回家,当大房。人世嘛,女子的出身总是特别容易引人诟病,但由此可见这男的也算痴心一片了吧。女子嘛也答应了,但是大家都以为她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的时候呢,她却在洞房花烛夜挟带私逃,顺便卷走了房内所有的细软。”
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倒了一杯热茶,摇头晃脑地吹了吹,说:“她为什么要逃,凡事总该有个原因。”
小白的尾巴扫了扫:“因为她的奸夫生了病,治病需要银钱,逃跑也需要银钱啊,不然以后吃什么,路上都不用开销吗?现在有个高富帅看上了她,还傻得要娶她,她先假意顺从嫁了人,然后再拿了钱跑路,多么高明又快捷的计策。”
我艰难得忍住,终于没有将杯子捏碎的力度,只是咬着牙平平静静地吐出两个字:“奸夫。”
“对呀,奸夫。”它兀自说着自己的话:“哥哥你说你像这个故事里的谁?”
说罢它饶有兴致地转过来看我的反应,正好对上我一双几近喷火的眼,它颤巍巍地直起了身子,战战兢兢地说:“哥……哥……姐……”
在我残酷的魔爪即将触碰到小白雪白的毛发之时,轻轻的叩门声“哒哒”响起,小白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跳起来去开门。
小黑送来两碗阳春面。获救的小白毫无感恩之心,一边吃一边嘟囔:“每次都是阳春面,都吃腻了,小黑……哥哥你会不会做点别的?我想吃肉。”
我放下筷子,悠悠地看着它悠悠地说道:“我想吃狐狸肉。”
一身黧黑的小黑真的就转过头来。
小白见状顿时哀嚎:“我开玩笑的,哥哥你快跟小黑解释一下,我真是开玩笑的。”
我拍拍它的脑袋:“那现在阳春面好吃吗?”
小白埋头就啃阳春面:“好吃好吃。”吃了两口又哀怨道:“为什么冰天雪地的时候还有肉吃,反而现在只能清汤寡水了呢?”
我语重心长地安慰小白:“你像之前威胁我那样饿着别吃,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去找老婆婆了,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小白倒抽一口凉气,又萎靡下来,恹恹道:“哥哥,你真狠。”
我笑了笑,说:“其实阳春面,挺好的。”小黑做的面,清淡却很入味,我已经不是那个从前那个不知肉味的守山灵了,于我来说,风吟不在身边,吃这个再合适不过。
“最近肉吃多了,我的身体都变差了。”我笑了一下,又说。
房门吱呀地一声,抬头看的时候,门刚好自然掩上,昏黄的余晖只捕捉到门缝一点点黑色的影子。他总是这个样子,悄无声息,安安静静,连走路都没个声音,来去如风,有时候我都会忘了他的存在。
“小黑哥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小白怔怔看着门口方向。
我跟着出去,他已经不见踪影,想想,总归还是在屋顶上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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