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盯着我,平静的语气掩饰不了话语中的戏谑:“难道,你想要为夫喂你?”
喂你。
?!
怎么喂?
吓得我顿时将银杯喝了个底朝天。
喝了合卺酒,他接过我手里的银杯,侧身放置一旁的茶案。见看他扬手欲放下床帏,我心里莫名其妙地就慌了,猛地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那一瞬便回了头来看我,道:“怎么了,是肚子饿吗?”
我手心都开始冒汗,鬼使神差地,胡乱开了口,说:“我不是饿,我只是奇怪,今天没有看到你的家人。”
他楞了一下,随后便哈哈大笑,道,“君凰这是在怪我么?”顿了顿,他又说:“我只有一个大哥,将来,一定会带你回去见他的,他也知道我们成亲了,放心。”
我心想这个人,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名药师不是说他有养父母么,到底,那句是真话?
可这个时间,我也不想问这些,“那...”我不想继续绕弯子,索性问道:“那我也履行了诺言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怎样才能唤醒影胜?”
他顿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他随手继续放下床帏,烛光透过纱帐在床上映出花纹的影子。看似淡漠的他朝我咧了咧嘴角,说:“改天再说吧。”
“你应该知道,影胜能不能醒过来,是我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他不答我,也不做表情。怔了良久,露出一个自嘲般的笑:“影胜,影胜。呵,叫得可真亲热。”
他转头过来看我:“今天是我们的成亲的日子,你可以不要再提他了吗?”
不知为何他的模样,让我有些心慌。我握了握他的手,第一次觉得自己说话这般没有底气:“我就是想救他而已。要不,你放我走,我一定能找到办法救他。”
空气中有短暂的沉默。直到一阵狂风拍响了窗户,他皱了眉头,抬头瞧了一眼,再回头看我,眉宇间有疑惑,张了口是他冷静的有点怪异的声音:“放你走?什么意思?”
我还没明白气氛为何骤冷,抬头看他,只见他薄唇紧抿,面无表情地盯着我。良久,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嫁给我,是为了那个影胜吗?”
这下我更加心慌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心虚使然,我颤巍巍地想去拉他的另一只手。他却猛地将我往床上一按,我一声惊呼,他整个身子就压了上来,疯了一样的亲我。他的身上是淡淡的熏檀香,嘴里,带着一股酒水的味道。我被堵得说不出话,推他又推不开,都快喘不过气了,手便往被子上胡乱一抓,抓了一把红枣花生就往他身上砸。
他在我的脖颈间喘着粗气,声音压抑:“我救活你,又千辛万苦才找到你,不是为了让你爱上别人的!”
可是,我只是想救影胜啊。
我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是,你,你听我...”可是他同个聋子一样,更甚的是他开始亲我的脖子,还咬我,那一瞬间我如遭电击,酥酥麻麻的感觉透彻全身。我叫他不要,伸手去拉他,他竟然开始扯我的衣服。我不寒而栗,直觉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无论怎样也推不动他。那一刻我是气急攻心,我明明翻过书,可书上却一点也没有写,成亲竟然是这样子的啊!
衣服被撕开,一股强烈的屈辱感袭来,我想我也是疯了,拼了命地不住地用手去捂住他的眼睛,死活一定要捂住他的眼睛,不能让他看到。猫抓功夫都用上了,誓要同他抗争到底。他三番两次将我的手扫开,我感觉我摸到只的是他坚硬温热的胸膛。这样导致的后果是我的手扣住,他的力气很大,我被卡着动弹不得,越来越觉得委屈,害怕,心里止不住的难受,忽然就哭了,不挣扎了。
我痴痴地看着那两段龙凤火烛,想,怪不得棂叶会那么恨我。当幼澜告诉我“凌辱”一词之时,我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可现在,我懂了。
身上的玊昱晅意识到我的变化,终于不再折腾了。
烛火暗淡,他死愣愣的看了我良久,声音颤颤地说:“君凰,对不起,是昱暄哥哥吓到你了。”
我便只是流泪。他替我遮挡了胸口,又环过手来,让我枕着他,将我护在怀里,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再看他,只说:“我不是单君凰。如果要我死了,你才能见到她,你,会杀了我吗?”
他怨我挂心影胜,可是他呢,我说过了,我不是单君凰。
他小心翼翼地替我捻了被子,虽是惨淡,但仍是在唇边挂了笑意,说:“不要说胡话。我不闹你了,你也困了,赶紧睡觉吧。”
可是我怎样睡得着。
我直挺挺地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红烛渐渐燃尽,周围变得越来越安静,静得能听见他轻微的喘气声。黑暗中我睁大眼,想着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想着,我为什么要下山。
我下山,不是为了救这个人么。可是到今天都发生了什么?
我转头去看他,很近很近,有轻微的月光透进来,但是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经历这么一通胡闹,我忽然意识到,他真的,从此便是我名义上的夫君了。
可,她是幼澜同我曾经说过的,一心人吗?他关心我,不是因为单君凰吗?
黑暗中,他仍是一手护着我,一手握着我的手,我想要抽回,却不经意碰到他手腕扎人的疤痕,不知道心里是不是有了愧疚,又去拉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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