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叶一见着我,着急地赶紧起来行礼,我急忙招呼她坐下。
我反手关了门:“你这是在作甚?”
“棂叶刚才看到主人独自坐在院子里,便想着给主人剥些许核桃送过去。”
我看着那些被砸开的核桃不知为何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有点儿疼。
我坐下,顺手拿了一粒放在嘴里:“棂叶,你可还有其他亲人,快仲秋了,我可以给你一些银两,你便去寻他们罢?”
棂叶的手顿了一下,放下核桃夹子便说:“主人,棂叶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可不能赶棂叶走呀。”
“我不是赶你走,意思便是叫你去省亲罢,既然如此,那这事就不提了。”
她开开心心地又夹起核桃来。
她一边夹,我一边吃,核桃每“喀”一声,我就止不住惊一下。
我便说道:“这些便够了,别再忙活了。”
闲的无聊,我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有其他亲人了么?”
“恩,棂叶打小便与父亲到处漂泊,相依为命,如今世道乱,人人自危,当初便是听闻汴城生活安定,心生向往,一路打听,却不得其门而入。父亲年事已高,那日不慎摔倒竟呕出血来,不多时会人便去了……”
我问:“我到是看这世间奇能异士挺多,你为何不拜在一门派之下学得个自保的功夫呢?”
棂叶听言甚奇,看着我的眼神好似不认识我一般。
“棂叶何曾不想啊,可棂叶并没有这般际遇。而且,这也是要有天份的,棂叶自知资质愚钝。再说了……”
她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我便说道:“但说无妨。”
“棂叶对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哦?此话怎讲?”
“小的时候,曾有一批人来到棂叶的村庄,勒令村里的人尽数搬走,没有办法,大家都搬走了,可是棂叶的祖母得了偏瘫,行动多有不便,不愿意离开。”
棂叶的神色有些黯然:“后来,附近的一个山头发生了大爆炸,滚落了无数的巨石,棂叶所居住的村庄受到了波及,好多房屋都被砸毁了,棂叶的家首当其冲,祖母因此被活埋...棂叶与为父当时在外,躲过一劫,但也因此失了家园,只好到处流浪。”
我问道:“既然是有人叫你们搬走,难道就没有补贴你们安家费?出了这样的事,难道就没人管了?”
棂叶睁大眼睛:“这个,当时棂叶年纪小,记得不大清楚,也没有听父亲提起过。”
我又问:“那你还记得什么?那个山头,又为什么发生爆炸?”
“棂叶不知,听说是有一个大妖逃到了那个山头,但是棂叶从未见到过。反正那天,来了特别特别多的人,腾云驾雾,持刀负剑,一撮一撮的从头顶上的天空飞过,棂叶从来没有见到过那样的场面,缠着父亲背着棂叶出去看,结果...”
她有些失落:“结果,爆炸声传来,父亲赶紧带着棂叶回村,然而村庄已经被毁坏了......”
我听的这话,脑袋里浮现了一个奇怪的影像,“几大高手山头聚众斗殴,附近村庄下起惊世石头雨”。
多么有趣的画面啊。
看着棂叶,发觉他人正在说着自己的伤心往事,我的内心却是这般想法,不禁自觉好像有些失态。
我琢磨着好歹说些什么或许会好一些。
半天后,憋出一句:“原来做个普通人,也是这般不容易。”
这话我倒是出自真心,自从我下了山,看到了与山上不同的景象,这个想法便已经滋生了。当看到了普通人的不易,我到是不再那么排斥自己的身份了。
虽然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多么的特别,但是自然也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如果我算是普通人,那在我之前的一百九十二代灵女该如何自居。如果非要说,那我便当自己是个普通的家主吧。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聊了几句,我便回了房,睡了。
大半夜下起了倾盆大雨,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院子如被洪水灌过。
我闲的无聊,便上街逛了一圈,东门还是那个模样,守卫的人换了,猫不见了。
东门的茶铺子牌匾被雨洗过,显得干净了许多。
我调戏老板娘:“你在东门开间茶铺就叫做东门茶铺,上次,我去到西门的时候,也见着有间茶铺叫做西门茶铺。”我笑道:“难道北门还有北门茶铺?西门有西门茶铺?都是你家的铺子么?”
老板娘给端了茶,索性坐在边上:“嘿,小姑娘这你就不懂了,这个叫做默契,那三家呀,的确不是我家的铺子,但是是我夫家堂兄堂弟的。”
我小声说道:“那,下面呢”我指了指地面,玊城可有你家的茶铺子,我也好去光顾一番。”
老板娘扁着个嘴,叹道:“玊城嘛,没什么生意可做,不去也罢。”
老板擦着桌子回道:“你呀,就别嘴硬了,能在汴城开上一间茶铺,我们两口子也该心满意足了。这年头去哪里还能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玊城根本不需要咱家的茶铺。”
“就算需要我也不去。”
“是吗,不是因为害怕会得罪住在玊城的那些人?”
老板娘顶嘴道:“哪里会得罪,得罪了又怎样,这里是玊公子的地盘,难道玊公子不管么?再厉害,也得守汴城的规矩不是。”
我笑了笑:“都住了什么人啊,竟然惹得您两位这么高评价。”
“听说呢,都是以前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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