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馆,院子里,路灯暖黄。
秋千椅上,江一一坐在上面,不时落脚发力荡动秋千,看似悠哉怯意,然而心里却是有心事。
五分钟前,王嘉弋接了一个电话,他告诉她是他义父打来的,随后就走开到别处去接听了,她只听到他喊了一声义父。
她并不是想要窥听什么,谁都有隐私,就像她自己,也有不能告知他人的秘密。
可是换了一个角度,当她自己是被避开的那一方,她才发现,原来这种感觉并不好。
王嘉弋走出去十多米,在玫瑰花圃的边上停下,这里视野开阔,只要方圆十米有人走近,他都能看得见。
月光如水,星光璀璨,银色的熙光落在男人伟岸的身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与世格格不入的孤独。
“好,您放心,到时候,我会招待好他们的。”王嘉弋应得很真诚,然而倒映着圆月的双眸,却已经风起云涌。
电话那一头,阮君山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他的气色看起来,并没有比之前有所好转。
岁月的沧桑,让他看起来更羸弱不堪,脸上的笑容,也因此显得有些狰狞:“好,不过,你还是要多留个心眼,他们的心思,不一定是表面上看起的那样。”
“好,我会小心的。”王嘉弋眸光微澜,让他去接触这几个人,无异于是要将他的身份,随时都有暴露于公众视野之中的可能。
阮君山为难地叹气:“我也知道,这个安排会让你很为难,可是在华国,实在是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而他们偏偏要去那里,希望你不要责怪义父。”
王嘉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憎恶:“不会。”
阮君山再次叹气:“是真的不会就好,义父年纪大了,有时候考虑事情,总有些心力不足,难免会有些疏漏和不妥,你要是有更好的安排,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王嘉弋:“您要保重身体。”
阮君山无奈笑了几声,同时也咳了几下:“年纪大了,那一天早晚会来的,现在,我就是放心不下你们几个,尤其是你和fiona,你放心,我一直都在劝她。”
“是我不好,让您为难了。”王嘉弋的脸上,却是看不出一丝的感恩。
阮君山扶额支着头,合上眼睛缓神:“这件事情,不能怪你,是我没教导好她,不过,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希望你不要记恨她。”
王嘉弋:“是。”
阮君山看起来很累:“你什么时候结婚?这样,她就不会再胡闹了,就可以安心嫁给abra了,等你们都成了家,我这一辈子,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王嘉弋顿了顿,才说:“她还小。”
阮君山未睁眼,笑道:“义父就是问问,你们的事情,当然是自己决定,对了,什么时候带她回来?义父一直在等着呢。”
王嘉弋看向秋千的方向,女孩仰头望着天空,看起来纯真又无忧,他依旧没有明说:“我会安排时间的。”
阮君山料到会是这句话,他也没再追问,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挂电话了。
这副苍老的身体,实在是太容易疲累了,豆大的汗珠淌落在桌面上,他颤颤巍巍地往床上去。
……
江一一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死了,魂魄在黑暗死寂的世界里游荡,没有任何人声音回应她的呼唤。7问
梦中的无助和恐慌,将现实中的她惊醒,她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哭过了。
真是的,这是被吓哭了吗?
江一一揉去泪痕,发现隔壁有熟悉的鬼气,还隐约听到有说话声。
她刚竖起耳朵,就听见猫说:偷窥狂,不睡觉,想要做什么。
江一一:……
什么鬼,谁是偷窥狂了,只是不小心使出了灵力。
江一一马上掀被下床,套上外套出门,既然是这样,那她就光明正大去听好了。
江一一还未敲隔壁的门,房门已经自动开了,屋子里除了小猫,还有蒋福林和钟律。
钟律第一个迎上来:“小江,小江,你困吗?要不要一起去?”
江一一懵:“哈?”
蒋福林也上来了,他拉了一把怔忪的女孩,把房门关上:“今晚鬼市非常热闹,我们来叫御……前一起去,你也来吧,可好玩了。”
“鬼……鬼市?那是什么?”江一一看向猫,猫一脸不乐意,她马上说,“好,你们等我几分钟,我去换衣服。”
“好!”钟律和蒋福林雀跃,猫恨不得把这两个家伙踢回去,大半夜的它只想睡觉。
现在,是凌晨两点钟了。
几分钟后,江一一走在一条宽约二十米的大道上,蒋福林和钟律跟在江一一左右,她手里抱着猫,手劲有点大,因为猫不愿意来,她拽着它来的。
大道上,人头攒动,老少中青皆有,衣着也是各异,什么朝代的都有。
大道两旁是三层高的古代建筑,房子的屋檐上,有序地吊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
每一间屋子里,都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有把酒当欢、有歌舞升平、有游戏竞技,等等各种节目接应不暇,好不热闹。
这个地方,自己……好像来过。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江一一有些走神,蒋福林和钟律在一旁说了什么,她是听得一半一半,很不走心地“嗯嗯”回应。
屋檐上的红灯笼,那样的红色,让她的思绪绕进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渐渐地,她眼前所见的一切,悄然发生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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