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下的毒,对不对?”傅子博看向步悠然,
步悠然咬着唇,不语。
“畜生,简直畜生不如!”柳鸣误以为傅子博说的是楚瑾瑜对步悠然下了毒,忍无可忍地骂道,“竟然对自己的妻子干出这等事,我若再遇见他,一定将他的头颅砍下,挂于城门之上!”
“你先别急,听阿步解释。”傅子博在旁边压制住柳鸣的怒气。
步悠然叹了口气,“不是对我使用的,是对甫善。”
“甫善?”傅子博眉宇微蹙,“堂堂一国宰相,竟然要用此慢性毒药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甫善?况且他本性单纯,又毫无戒心,他为何要这么做?”
步悠然摇头。
傅子博冷笑,“想不到他一世聪明,在有些时候也会办出这等傻事。”
柳鸣看了一眼院外,“要不要我去外面守着?”
傅子博摆手,“我长话短说,今日找你过来一则是告su你实情,二则就是想要找你帮忙。”
步悠然从沉思中缓神,“什么忙?”
“帮我们把这封信件塞在宰相府的书房内。”
步悠然不由看向他递过来的信笺,上面是用一种类似于小楷字体写的字迹,乍一看有些眼熟,不由抽出信纸,大致看了一遍内容,不由惊吓,“你……你们这是要我作内奸?”
“为何叫内奸?他楚瑾瑜就是一个大奸臣,在朝廷,他的所在犹如所有人的喉梗,于百姓,更是让其深陷苦难,倘若你真的走出去看一看,便知道他楚瑾瑜在百姓心目中是什么样,他们害怕又不敢言,地方官贪污贿赂成风,卖官鬻爵更是明目张胆,百姓耕地却无半分收入,连自己家的粮食都只能留不到一半,温饱成了问题,在北方偏远地方,早已出现了流民。今日就算不是你,早晚也会有别人来除掉他!”傅子博长篇大论,让步悠然越发困扰。
步悠然手扶着桌子,踌躇不决,“你为何一定找我?”
“因为只有你能进入他的府内。”
“你就不怕我将这封信内容告su楚瑾瑜?”步悠然看他。
傅子博笑了,“我相信你,因为你一直都是有目的的,纵使你和他有成亲事实,况且,他一定也欺骗了你,不是吗?”
步悠然沉默了……
楚瑾瑜算是欺骗吗?他真的不知道那日侍卫和丫鬟对甫善做出的事情吗?
步悠然现在脑子里只要一想到那侍卫是楚瑾瑜的亲信,就莫名地头胀。
“容我回去好好想一想。”步悠然看了一眼那信笺,最终还是没有带走。
她走出院子门口,四处张望,发现并不太熟悉,毕竟以前去的地方都是官宅,现在是民宅,无奈之下,刚要折身,却看到楚瑾瑜的马车行驶而来。
步悠然惊讶地看向那已然掀起车帘的楚瑾瑜,此时他正笑望着她,“爱妻又要淘气了。”
步悠然身子一颤,“我……我哪里也没去,我是被掳走的,车夫大哥可以作证!”说完,用手指了下拉车绳子的侍卫。
侍卫面不改色,只是眼睛坚定地望着前方。
靠!原来也和楚瑾瑜一样,是个阴险的家伙。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会打洞。
步悠然笨拙地爬上了马车,掀起车帘,向内一扫,“甫善呢?”
“我已经让他回去了。”楚瑾瑜淡声道。
“回哪儿?”
步悠然扬声,“又是老家?”
楚瑾瑜定睛地看着步悠然,“你刚刚见到谁了?”
步悠然讥讽,“凭你的聪明机智,又如何猜不出我刚刚见了谁。”
楚瑾瑜敛笑,眼底多了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情xu变化,“爱妻当真要如此?”
步悠然将身子向车门口处挪了一挪,不再看他,但心却很烦乱。
……
夜色垂下,步悠然躺在床上睁眼望着朱红色床架上的雕刻,犹如这种深沉的颜色一般,她的心情也跟随着沉入谷底。
这时,门被推开,身后传来了楚瑾瑜脱衣服的声音,他侧躺在步悠然的身后,双手从她的衣襟内探入,抚向她胸前,不停地挑逗。
步悠然蹙眉,覆上她衣襟内的那只修长的手面,“我不想要……”
可楚瑾瑜仿若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坚持要撩拨她的兴致。
步悠然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这张略显疲惫但依然俊美的面孔,心底莫名地抽恸,却又不得不道出心中疑惑,“小月的消息打听到了吗?”
楚瑾瑜眉宇微动,他沉声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步悠然继续,“那夜那个丫鬟为何会进入甫善的房间?不要告su我说,是为了怕甫善着凉!我已经查明那丫鬟拿过去的香料里含有一种慢性毒物,是……你指使的?”
楚瑾瑜望着她,唇角勾起,“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步悠然眼眶红润,“为什么?”
楚瑾瑜低声笑了笑,“我说过,我做事向来随心,没有为什么。”
“甫善只是一个孩子,那么单纯。”
“当初我不过也才十五岁。”他挑眉。
步悠然深吸气,“他怎么能和你比?他这个人虽没悟性,脑子不聪明,但没有坏心眼,性子率直。”
楚瑾瑜眼眸一抬,邪魅一笑,“如此说来,我就是坏心,心机深沉的大恶人了?”
这不明摆的事实?还用说?
步悠然脸微宭,她咬唇,“你只要告su我,甫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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